天籁小说网 > 言情小说 > 成为一个龙傲天 > 第22章 出发
    “我很笨吧?”周述抿了下唇问。

    阮文易:“……没有,你很聪明。”

    周述露出微微笑意。

    阮文易以为周述不信,默了一下,补充道:“只是你年岁太小……修为又过高……”

    阮文易未有说完,周述却明白了,这是对他的期待高了,怕不是以为他是个天才。

    周述问道:“敢问你当年学传音术时学了多久。”

    阮文易看向他。

    周述笑道:“别误会,就是做个参考。”

    “不记得了。”阮文易道。

    “不记得?”

    “是的,学的太久了,就只记得学了挺久的。”

    周述是知道魂力和修为越高,学起术法来越简单,阮文易说学的挺久,怕不仅仅是字面上的学的挺久的意思。

    还是在给他台阶下。

    周述看着阮文易道:“谢谢。”

    他眼角始终带着一点笑意,莫名的让人觉得他真诚。

    “不谢。”阮文易道。

    眼见天色越来越暗,周述起身,垂眸向还坐着的人,道:“该放学了,我要去接我师弟了,明天见。”

    阮文易起身,歪了一下脑袋,疑问道:“他不住我阁吗?”

    “不住。”

    “那你明日走后,他如何上课?”

    “……”

    “我有准备。”

    周述说这话的时候,脑子里冒出一个人,何子鉴。

    何子鉴是招生时,随着易荀坐在便捷通道的弟子,在符箓殿多日,与纪时还有些联系,想来,他那人温和有礼,将纪时托付几日应当出不了什么问题。

    “是吗,那就好。”阮文易道。

    两人一前一后,逐渐并肩往傀儡阁内走。

    阮文易忽地提道:“祈山庄设的有压制修为的禁制。”

    “我不久前去过一次祈山庄。”

    周述闻言,瞟向他。

    只见阮文易目不斜视走在他旁边道:“刚走过石碑,修为就被压下两阶。”

    “我现在修为刚至金丹中期。”

    周述接走纪时,心里一直在想阮文易告诉他的事。

    不知道那祈山庄里到底有什么,竟然能压下金丹中期的修为。

    他心里有点没谱。

    据系统所说,他们这一群要揭令的人里童妗妙修为最高,刚跨过金丹大圆满,修至元婴初期。

    算起来,在鸿清宗活动的弟子里,她的修为算数一数二的了。

    若说破风原本在童妗妙手上,后来才到的盛凌手上,那不用八成,十成盛凌的破风就是童妗妙送的。

    难不成压境界的禁制只对元婴以下有效?

    周述越想越难受,他坐在自己房间窗前,不禁开始骂起系统。

    系统不时蹦出个停留几秒的:

    【……】

    表示它的无语。

    “我说的没有问题嘛,你确实没有相关信息,我觉得去祈山庄得到破风的可能性不大。”

    “早知道,不该揭那么早,就应该先探点消息,现在想想,等他们把破风带回来,再想办法和童妗妙讨,还省事些。”

    “现在不好,要去白跑一趟了。”

    【……】

    周述挥掉系统漂浮在空中的半透明蓝色对话框。

    “你说句话。”

    【别生气了,就当出去玩。】

    “玩?是小boss玩我吧?修为一压,我就直接金丹前期了。”

    【有风险才好玩啊……不然,我送你个小礼包?】

    “嗯?你的系统商城不是锁着吗?”

    【是以前买的,你要吗?】

    “干什么的?”

    【情境推进。】

    “……算了。”周述摆摆手。

    【真不要?】

    “看起来没什么用,先留着吧,看以后会不会用上。”

    周述从窗前起身,伸了个懒腰,寒风刮过,天是越来越冷了,周述把窗户关上,裹了裹外裳,将手贴在脸上揉了揉脸。

    说起来,纪时应该睡了吧?

    周述出门,见左侧房间的灯还亮着,窗户开了一条缝。

    周述过去敲了敲门,一句请进从门里传出,周述推开门。

    纪时穿着雪白里衣加夹袄,披着一件绒面橙色外裳,外裳领口和袖口都缀着细细密密的白色绒毛,而纪时看过来时,手里还拿着书。

    周述十分满意玖玲珑买的几件衣服,不管是样式,还是颜色,都是他想要的感觉。

    他关好门,走到窗边,将那一条不太宽的缝关严实了,这才缓步到纪时床边,拉了个椅子坐在纪时旁边。

    他边拉椅子边问纪时道:“明日,何子鉴来接你去上课时,你记得叫人,叫师兄。”

    他回符箓殿时便去找了何子鉴,还好何子鉴还好说话,直接就答应了,还让周述外出尽量当心。

    纪时点了点头。

    周述目光落在纪时手里翻开的书上。

    系统很识时务的开着翻译器。

    是一些简单的傀儡相关介绍。

    周述伸出一手去盖纪时的眼睛,感觉到阴影靠近,纪时下意识抬眼去看周述,然后被盖住了眼睛,他闭上眼睛,听见周述道:“晚上就不要看书了,对眼睛不好。”

    纪时的眼皮滚烫,温度传到了周述的皮肤上,感觉到了温暖。

    “有点跟不上,下次不会了。”纪时闭着眼睛道。

    周述能感觉到纪时说话时睫毛微颤,手心有点痒。

    周述叹了口气,将手拿了下来,拿走纪时的书,放在床边柜子上,“睡吧,磨刀不误砍柴工,以后不像之前,一天都没什么事,之后的每一日都会很费神,你要睡好才会有精力。”

    周述说完,见纪时去拉被子,于是起身去吹灯,刚起就听见一声极轻的叹气。

    周述回头,纪时已经躺下。

    “小孩子叹什么气,小心愁思伤脾。”

    “嗯?”纪时侧头,披散的头发像绸缎在枕上滑动。

    “就是让你少想的意思,当然该想的还是要想,就是少想些有的没的。”

    “……嗯。”

    周述吹灯,离开了纪时的房间。

    第二日。

    鸿清宗宗门石牌前。

    周述赶了个早,未到辰时就到了,本以为来的还算早,谁知石牌前已经有了两个人,一人抱着剑,垂着眉,一人一身水蓝色长袍,背影有点熟悉。

    抱剑的人往周述这儿望来,那背着周述的人回头,竟然是阮文易。

    今日的阮文易穿着蓝衣,比昨日更多一丝温柔坚韧。

    “早啊。”阮文易道。

    “早。”周述道。

    抱剑人对着周述点了下头,周述以同样方式回应。

    百里淮,剑阁的人,周述之前与之打过几次交道,是个外表疏离实则极其热心的人。

    百里淮不是个话多的人,于是只是周述与阮文易随便的聊着,从昨日传音术学的如何,到今日天气如何。

    正聊着今天的天真蓝啊,就见又到了一名队员,来的是御兽阁的若千萱。

    若千萱看见周述,眼里出现疑惑,于是抬颚寻问阮文易道:“这位是?”

    阮文易介绍道:“符箓殿的周述。”

    “原来就是你啊,”若千萱走到了白色石牌旁,“早听说过,只是一直没见过。”

    若千萱站定在周述旁边,眼睛上上下下地看着周述,像是要把周述看出花来。

    正当周述受不了了,想要开口制止时,千萱忽地看向阮文易身侧抱剑的百里淮,又看了看手腕上的记时法宝,问道:“怎么还差一个人?”

    “还有一个是灵纹殿的,你也知道,灵纹殿的大多脑子可以,体力弱,你多谅解。”阮文易道。

    “还有一个灵纹殿的?”千萱说道,表情带着一丝惊讶。

    阮文易嗯了一声:“灵纹殿的童妗妙。”

    “啊?”

    周述看见若千萱眼里情绪复杂,眉头拧着然后松开,叹了口气,小声嘟囔道:“怎么这样。”

    这是有什么故事?

    别是有仇就好。

    周述这样想着,就又到了一位。

    周述回头看去,发现,原道是一位,原来是两位。

    来了一高一矮两名女子。

    “灵纹殿袭诠秋。”高个女子自我介绍道,对着一众人颔首。

    “符箓殿周述。”周述拱了拱手。

    “傀儡阁阮文易。”阮文易与周述同时道。

    其他两人未有介绍,周述想他们是相互认识的,不管关系好坏冷淡,面肯定不是第一次见。

    紧接着就听见女子身后传来一个甜甜的声音,“灵纹殿童妗妙。”

    周述看见裘诠秋身后露出一双骨碌碌水灵灵的大眼睛,这位看着撑死也就十四五岁的模样。

    “不是说灵纹殿来一个人吗?怎么来了两位?”阮文易的声音传来。

    裘诠秋解释道:“我是免费的。”

    童妗妙为裘诠释进一步解释:“殿主不放心我独自外出,所以裘姐姐才来陪我。”

    “……”很像十四五岁的姑娘了,甚至十四五岁都有点多。

    周述拧了眉,看来童妗妙这个人物还有点意思。

    “那行吧,人齐了我们就走吧。”阮文易道,百里淮闻声御剑,阮文易去蹭。

    另一边若千萱徒手掐诀,只见她交握掐诀的两手前方出现一个发着莹莹红光的圆形的复杂阵法,阵法自出现迅速变大旋转远离,到两人高时不再变大,旋转也慢了下来,下一息,旋转停了,从里面冒出一个巨大的白色鸟头。

    那鸟慢慢从阵中走出,露出整个身子,它全身结白如雪,唯鸟喙为青绿色,周述从未见过如此大的鸟,如今被整个笼罩在它的阴影下,不免心静,他倒着走了几步,走出大鸟的阴影,转身扶着心口冷静了下,再转身,大鸟刚好歪着头一侧眼睛看他,周述感觉整个人都不好了。

    此刻裘诠释,童妗妙已经上了若千萱的大鸟的背,若千萱最先上去,她站在鸟背上,见周述正望向他们,于是朝周述伸手,“你要跟我们走?”

    周述下意识摇头,然后看向百里淮阮文易二人组,他两人已经站在长剑上,周述见那悬空的长剑,心里也直道不好。

    可再看看那大鸟,周述决定去挤长剑,不知几何时,周述藏在袖袍里的手,指尖夹着一张符。

    飞了一会儿,周述发现百里淮飞的很稳,于是放心了不少,但符还是没敢收起来,只是放在袖子口袋里,以防万一,万一要是出意外,至少,可以让他摔的不那么狼狈,不那么疼。

    路上,几人说起祈山庄的事情,原来,除了昨日刚揭令的他以外,其他几位都有调查过祈山庄。

    这么看,他何止是莽啊。

    阮文易将昨日和周述提的经历,和众人又说了一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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