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王鞍起身向县令躬身行礼,“县尊大人,今日邀请大人前来是为我父亲之前的冒犯向您赔罪,区区敬意,还忘大人收下。”

    王鞍听到县令冷哼一声心头一惊,看来今天是要大出血了。

    “你父亲的本事没见你学多少,他的虚伪却是学了个十足十,有事儿说事儿,东西先放下吧。”

    王鞍闻言只得放下礼品不安的落座。吴泽眼见气氛冷场,说到:“大人,大人不计小人过,何必与一个孩子计较,王鞍,赶紧把你淘换到的好酒拿来让大人品品”

    “好嘞,大人,这是我们酒馆去年淘换到的一瓶汾酒陈酿,还请您给品鉴品鉴。”

    言罢便给县令和吴泽一一斟满,就在准备给自己倒时,却被县令伸手阻止。

    “你一个十二岁的小毛孩子,喝什么酒,要壶茶自己喝茶去,我与你父亲那是我们大人之间的事儿,关你一个毛孩子什么事儿。你父亲的为人我是十分敬佩的,看在你这桩生意还不错的份上,我提点你几句,我终归是一县之尊,不可能事事上心,有时候也得遵照世俗规则,平日里衙役们所为我也有些了解,却不好阻止,你要理解。”

    吴泽心头略微一惊,‘这王文杰什么人,能让一县之尊如此照顾王鞍。’

    王鞍也是吃了一惊,却顾不得多想,连忙回复道,“多谢大人提点,小二,上菜,再来壶茶水。”

    王鞍向外头喊道,兜里毛都没有,酒还不让喝,只能随便要点儿茶水陪同着。

    “你这个报社是你想的还是你父亲想的?“

    “这是我的主意,主要也是为普通人多一个了解这个世界的渠道,多一份保命的本事,说不得还能以此来更大范围的普及文字。”

    “你倒是心系苍生啊。”

    接下来,王鞍又将报社建设计划书详细地解释了一遍。

    “东西是个好东西,不过你有没有想过这个报社如果被有心人利用有可能会变成与朝廷争夺话语权地工具?”

    “大人真是眼光毒辣,小子佩服的五体投地,不过这个问题我想过,什么能报道什么不能报道全凭大人示下,毕竟报社的初衷是为建设繁荣富强的榆次县而建的,也是为了给县里的民众搭建一个交流平台,以免人传人的歪曲某些事实的真相,同样我是个商人,也是为了赚钱养家糊口罢了,没了大人的支持,这一切不过是空中楼阁罢了。”

    “这套话倒是有些新颖,不过”

    “大人,我还有一个想法,百姓开门七件事,柴米油盐酱醋茶,这报社会消耗大量的纸张,而纸张的材料便是树木,这对于民众算不上一个好消息,所以我前些天将煤和烧火工具加以改进,杜绝了烧煤做饭对人的危害,毕竟您也知道,大明的人口越来越多,柴火的数量却跟不上消耗速度,柴火价格上涨,树木也被大量砍伐,环境逐渐恶劣,水土流失,连汾河的水量在这千年间逐渐减小。”

    古代山西东侧有北京,南侧有开封洛阳,西侧有西安,所以修建宫殿所需木材多从太行山、吕梁山砍伐修建,采伐下来的树木顺汾河沿河而下,输送至目的地。上年份地树木砍光后这才从四川、云贵的深山老林去砍伐,再加上中华上下五千年山西一直有着重要的作用,人口繁多,寻常树木也多被百姓砍伐修建房屋或者烧柴使用,导致山西水土流失严重变成了黄土高坡,而山西随处可见的煤炭因含硫量大,对人体会造成严重的损伤甚至是死亡,未被加以利用。

    “你确定?这件事事关重大,你要能拿出来这些东西,我会向朝廷为你请功。”县令听懂了王鞍的意思,这是要与自己做一波利益交换。

    “请功不必,您看到时候能不能想办法把东山划给我做这个生意。”

    “这个我做不得主,不过你所言是事实的话,东山那儿我给你打包票,前提是你得拿东西出来。”如果王鞍真的有这等好东西,县令能想象的到对自己有多大好处,只要王鞍拿的出,县令不介意把话说满。

    “东西我还在制作,不过很快,十天后我带着东西去见大人。”

    “好好好,没想到贤侄一表人才,我等你好消息,今天这趟没有白来啊,哈哈哈哈!”

    吴泽就这么的一脸震惊地陪坐着,看着县令和王鞍谈笑风生,沉默到宴席借宿。

    宴后吴泽借口有事未与县令同行,反而与王鞍结伴走在了一块,看着王鞍的云淡风轻,吴泽沉不住气道:“小王兄弟,你刚刚在酒桌上的所言属实?”

    王鞍笑着拍了拍吴泽的肩膀,道:“我还以为你至少得明天才会问我,没想到这就沉不住气了。”

    “你知道你说的东西有多大么,能带来多少财富?柴米油盐酱醋茶,这几样哪个不能带来海量得财富,单单一个盐,就几乎支撑起了整个大明的运转,一个茶又养活了多少高门大户,这我要能沉得住气就见鬼了。”

    “小打小闹而已,又不可能让大明所有人当咱们的客户,能把太原府占住就很好了。”

    太原府在明代统治范围极大,包括现在的太原市、晋中市、阳泉市、忻州市和吕梁市的中部北部。

    “嘶,你也真敢想,这生意带兄弟一个如何?”

    “可以,我正需要吴大哥的鼎力相助。”王鞍作揖道。

    “这份气度,以前还是把你看的低了,兄弟,往后你就是我亲兄弟。”

    “哈哈哈哈,西风烈,长空雁叫霜晨月。霜晨月,马蹄声碎,喇叭声咽。雄关漫道真如铁,而今迈步从头越。从头越,苍山如海,残阳如雪。”只见王鞍声情并茂,慷慨激昂。

    “这首忆秦娥虽说不太应景,不过听着豪气万丈,小王兄弟这词做的真是”

    “嘶,这话不敢乱说,这词不是我做的,也是我从别人那儿听来的。”王鞍顿时急道,连忙捂住吴泽的嘴,暗道,‘这首词那里是我配做出来,还希望那人不要误会,存粹是话到嘴边秃噜皮了。’

    “哈哈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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