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到故事,我忽然想起我在长阳遇到的贵人张玲玉。

    张玲玉是知音集团老板曾金山的小姨子,年龄和我差不多大,是个女总裁级别的都市丽人,人称御姐。

    在我人生最低谷,几乎沦为街头乞丐的时候,御姐张玲玉及时的拉了我一把。

    曾金山有个女儿叫曾洗月,长得非常好看,怎奈几年前得了一场傻症。

    张玲玉说服曾金山,帮我还清了秦家所欠巨额债务,作为交换条件,当时,我答应三年后带曾洗月去一个叫桃花潭的地方治病,然后成婚。

    早在我当特种兵的时候,有一次在大山里执行任务,我意外的掉进了一个世外桃源。

    那里有一条灵溪,灵溪源头是一条瀑布,旁边有一个桃花潭。

    我在桃花潭里洗澡时,意外的打伤了一位神仙姐姐,就此欠下情债,我也相信曾家大小姐到那里泡澡,一定可以把病治好。

    而之所以三年为约,我是想利用这三年时间把仇报了,那些存心害他的人,就比如白丽的哥哥白海波,我必以牙还牙。

    这个时候,如果我对潘小兰动了情,那么,到时带曾洗月去桃花潭看病的时候,势必多了一层牵挂。

    特别是经历了未婚妻陈艳艳的背叛,好多人与事,真就一下子看明白了,有时候,我感觉重新做个单身狗,还蛮快乐的。

    “你有你的故事?”

    潘小兰不知道我还有如此神奇的经历,叹口气说道:

    “你的故事也许是个秘密,既然你不愿意讲出来,我就不听了,可既然我和孙根富的事情已经发生,那我就实话告诉你吧秦冲,今天请你过来,不单单因为借钱。

    我还想求你一件事,你要是稀罕我,就把我拿走吧,回头别把我跟孙根富的事情讲出去就行。”

    我一怔,终于印证了刚才的判断。

    “原来,你担心的是这个?”

    潘小兰悲戚戚地说道:“从古到今,没有一个女人想被人当破鞋穿的。”

    明明浑身滚烫,此时她却又故意装着冰冷,横看竖看,她都保留着良家妇女的影子,一次被迫的错误,真也不能永久贴上坏女人的标签。

    我感受着这个女人的温柔与不幸,到这个时候,我忽然放下了所有顾忌,一下子揽住了潘小兰,搂她时又是激动的把她后腰紧了一把。

    也就是这么一紧,潘小兰却是理解错了,还以为我鼓励她,答应了她的条件。

    潘小兰把头轻轻贴靠我,叹了声:“你别嫌我脏就行。”

    “别说这话小兰。”

    触碰潘小兰的脆弱到可怜,我被她深深感染着,到这时,我给她的一切轻抚,全是来于爱慕。

    为了证明对潘小兰的不嫌弃,我试探着问。“想吗?”

    “嗯。”潘小兰动情的眼睛慢慢睁开,然后又慢慢闭上了。

    我很快开始沦陷。

    可刚一把潘小兰抱起来,忽然有人敲门,“小兰开门,我给你送好吃的来了。”

    是孙根富热情澎湃的声音!

    真就是说曹操曹操到,听到孙根富的叫门声,我和潘小兰都是一惊。

    我放开潘小兰,不无焦急的说道:“他来了,怎么办?”

    潘小兰也是紧张不已,跺脚甩手的干着急。

    这也不像我在华泰小区租的那套一室一厅,这里根本没有藏身的地方,甚至连一个藏身的柜子都没有。

    “小兰,你快开门啊,我看见你电动车在家了,再不开门,我爬墙头进去啦。”

    孙根富在大门口扯开嗓门叫喊。

    潘小兰急是急,可听到孙根富要爬墙头,她的眼前随之一亮,推一把我说道:“你快翻墙头走吧。”

    “翻墙头?”

    翻墙头必须出堂屋门,而这若走出堂屋,势必被孙根富看见。

    “出堂屋不是暴露目标了吗?”

    我转身还想辩解。

    潘小兰推搡着我一直朝堂屋门的方向,一边说道:

    “我家门缝严实,他是吓唬人的。再说了,我的电动车还在街里修理铺放着呢,家院哪有什么电动车呀。”

    说着,我已经被潘小兰推出了堂屋门,放眼一看,对啊,也就是几架豆角,哪有什么电动车。

    这本来是老房子,墙头也不算高。

    我从小喜欢练武,又是特种兵出身,飞檐走壁不敢夸下海口,可要说逾墙潜院,分明小菜一碟。

    我骑在墙头上,望着站在院子里的潘小兰,尤其是从这个角度,潘小兰领口下边被我一览无遗,那简直是丰收的景象,却也更让我不放心。

    “我走了,你怎么办?”

    望着潘小兰,再一听到孙根富不停的狗叫,我莫名其妙的产生一种嫉妒与担忧,因而小声问道。

    潘小兰仰视着我,逮住我塞进她领口的目光,她赶忙抱了抱肩。

    似乎看出我眼里的那两团火,也听出我很在乎她,怕她被畜生孙根富吃了,潘小兰满脸激动,这时忽然伸手说道:“我跟你一起走吧!”

    这话足以表明她对门口那个还在嗷嗷乱叫的孙根富的态度。

    我点了点头,躬腰去拉潘小兰,手心与手心紧紧握在一起,真的不知道是不是拯救。

    潘小兰小时候喜欢爬树,知道往上纵身的一些技巧,因此借助我的力量骑到墙头上也不是很难。

    潘小兰随我翻出院子,沿着小路出了村子,隐身在村头的一片小树林里。

    本来,我俩想看到孙根富的车子经过,然后返身回家,可说来奇怪,孙根富像是从人间蒸发了似的,迟迟没有经过。

    恰好有一辆出租车送人到村里,返程时,我上前拦住了它,也不管孙根富怎么个情况,就随潘小兰取她的电动车去了。

    不知道为什么,反正因为潘小兰不想屈从孙根富,我感觉很开心,开心过头了,居然和潘小兰走路时手拉着手。

    潘小兰的电动自行车在昨天晚上下班时被她放在镇上的修理铺,这时已经修好了。

    到了镇上,我骑车带着潘小兰,专门去喝伏羊汤,配上芝麻烧饼,吃得浑身冒汗,身上更是出火。

    吃过饭以后,潘小兰要我骑车送她回家。

    从潘小兰的眼神,我隐约看出些什么。

    这个小娘们,经过短暂小河村那两间老房子里的倾心交谈,在看清她的伤悲以后,我忍不住就有些喜欢,就带着她往小河村的方向而去。

    “我看,我们暂时还是别回去了吧。”到了半路,潘小兰忽然说道。

    “不回去,为什么?你怕孙根富还没走?”

    “嗯。”

    “那怎么办?”

    “我想带你去一个地方,来,你先把车子停下来。”

    “停车干吗?”

    “我带着你呀。”

    我刹闸时潘小兰下了车,然后去接车把。

    落座以后,潘小兰跟我说道:“坐好喽,别摔着。”

    “嗯哪。”

    潘小兰带我走的是一条乡间土路,朝着玖陇农化厂区的方向,路况真也不能算好,颠颠簸簸的。

    行进中,车把也不知道是不是被她故意晃了几下,我害怕跌落,慌忙抱住她的小蛮腰。

    潘小兰暗自欢喜,让我用力的抱着。

    拐进一条更窄的小路,两边清一色都是玉米地。

    这个时节,玉米秸都长到一人多高了,除了闷热,真就找不到什么钻进去的理由。

    “来这里干吗?”

    我被潘小兰发疯似的往田野深处带,颠颠簸簸的,我的心里有些不想清晰。

    不知道为什么,与潘小兰在一起,我忽然感觉还没长大,根本不像大起大落的到过事业巅峰又沉到谷底,这时的我,就感觉一下子回到了小时候。

    潘小兰顾不得玉米叶拉着她的胳膊,只顾往前骑,道声:“带你偷桃子。”

    “偷桃?”

    “嗯。”

    我心说,到哪偷桃呢。

    潘小兰刹了一下车闸说道:“玉米地中央有一块桃树地,是胡雪玲她爸种的,胡雪玲经常带人去偷,也带我去偷过。”

    潘小兰说的胡雪玲,就是二车间的核算员,三十岁还不到,人又长得好看,听说孙根富都快被她迷死了,我对这有所了解。

    “胡雪玲带你偷她老爸的桃,她自家的桃子,干嘛要去偷?不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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