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近十一假期，秦婉清找到导演，提出将她的戏份集中拍摄。
本是很寻常的一件小事，可有南慕灵在，显然就有些变了味。
南慕灵倒也没有直接提出反对意见，而是将大家伙都拉了出来，明里暗里都表达出了这么多人都因为秦婉清而更改原定的计划，暗示导演说会引起众人的不满和怨言，她甚至还打着为秦婉清好的旗号，劝说其三思而后行，别在无形中得罪了人。
这一番操作下来，秦婉清倒是见识到了小白花上茶的功夫。
不乏有人为了讨好而选择支持，也有人明哲保身不参与，倒是不见有人出声反驳。
在这个圈子里，能够混下去的谁都不是傻子，自然也就对南慕灵是什么样的人心中有数。
有人想要抱大腿，有人对其身后站着的神秘人而畏惧，有人充当着看客。
导演能够为了南慕灵而换掉秦婉清的角色，众人都以为他同样也会为了南慕灵而驳回秦婉清的提议。
就连秦婉清自己都没有把握能在南慕灵参与进来的情况下，让导演同意她所提的要求。
当导演当众说出那句没问题之时，惊呆了一众人。
南慕灵脸上那伪善的笑出现了龟裂，很短暂，秦婉清第一时间看过去还是捕捉到了。
她莫名觉得有些好笑，平静的面容之上，唇角不自觉的上扬。
不是因为导演同意了请求，单单仅是因着瞧见一贯在剧组摆出高高在上姿态之人吃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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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一假期如期而至。
晚七点，零度酒吧。
穿过喧嚣的大厅，秦婉清全副武装站到一间包间门口，看着领路服务生敲响房门。
感觉到服务生若有若无的视线，秦婉清动作自然地压低帽檐，垂眸看手机，给颜思语发消息。
门被打开，紧随而至的是响亮音乐声。
秦婉清微一抬眸，一言不发走进包间。
颜思语紧接着关上房门，响声落下的一瞬，秦婉清迫不及待摘下帽子口罩，长长吐了一口气。
秦婉清走向沙发，手中拿着的东西往上面一扔，紧挨着南舒坐下，胳膊搭上其肩，笑眯眯地打招呼，语气带着两分揶揄：“大小姐，好久不见啊。”
南舒伸手拿起面前的一杯酒递过去，回了一句：“迟到了。”
秦婉清甩了两下头发，笑着接过，抿了小口：“路上甩了个麻烦。”
“成，信你。”南舒端起自己喝过的酒与秦婉清的相碰，“大明星就是大明星啊，出来聚个会还得偷偷摸摸的。”
秦婉清笑：“你讽刺我。”
南舒：“不敢。”
“还有你不敢的事儿？”秦婉清“啧啧”两声，“太阳打西边出来了，也有我们大小姐搞不定的事了。”
颜思语于南舒另一端落座，同样端起一杯酒，在手中摇晃着，没喝。
“你最近还顺利吗？”这话自然问的是秦婉清。
“除了成日里有个人来添堵，其他的都挺好的。”说起糟心事糟心人，秦婉清一口饮尽杯中酒，重重放下酒杯，这些日子以来一直隐在心中的憋闷于这一刻，在最好的朋友面前释放开来，“也不知道这人是哪根筋不对劲，更不知道我什么时候得罪了她！”
“这部剧都要开拍了，她突然跑来横插一脚，抢了我原本定好的角色不说，还非得让我去演那个反派角色，你们说她是不是有病啊！”
“之前我俩可是没什么交集也没什么过节的，整这一出？”
这事儿颜思语知道，不怎么关注娱乐圈的南舒还是头一回听见，兴趣盎然问：“谁啊？不想活了吗？居然敢公然跟我们的大明星作对。”
“还能有谁啊！”秦婉清撇下嘴角，又鼓动两下腮帮子，闷闷道，“南慕灵呗……从出道就资源好得不行，这些几年，硬是没有被扒出一点东西，隐藏得可真够深的。”
“南？”南舒抓住这一个字问，“哪个南？”
“跟你一个姓。”秦婉清补充道，“不过可能只是艺名，这个姓好听就用了。”
南舒点点头：“你又不缺钱，也不靠这戏吃饭，她抢了你的角色还硬要你演反派，你就这么演了？大明星的骨气呢？”
秦婉清耸了耸肩：“经纪人说这个可以接，并且对方是有备而来的，这次拒绝了，未达目的，你们觉得她会甘心就这么放弃了？……我觉得不会！”
“只是这样？”颜思语放下酒杯，身子往南舒靠去，凑近了说，“我怎么好像听说一开始你宁死不从，是后来听到了某人的劝说才更改了主意的？”
她的眼里闪烁的八卦的光芒。
秦婉清淡笑一声，白眼一翻：“我也是要面子的好不好？哪儿能人家要我接我就直接接了，这么容易妥协，那我以后还怎么在这个圈子里混啊！”
“哦……”颜思语故意拖长尾音，眸底满是打趣的神色，“原来是这样啊。”
南舒的神情和言语与她如出一辙，两人像是复制粘贴似的。
秦婉清早预料到会有这样的一幕，是以在来之前可是有做准备工作的，她一挑眉，看着南舒的侧脸，手指轻轻戳了戳其脸颊，说道：“我听说最近我们的大小姐很忙啊……”
南舒点了两下头，面不改色道：“嗯，是挺忙的。”
出乎意料的反应。
秦婉清微一怔，追问：“都在忙什么？”
南舒抿一口酒，说：“忙着勾搭男人。”
她神色淡定，言语坦然，倒是给秦婉清整不会了。
完全出乎意料。
不过秦婉清也不是反应迟钝的人，仅愣住片刻，很快就回过了神来。
“所以勾搭上了吗？”她问。
“还没。”南舒说，“像这种高岭之花，要是那么容易就能勾到，身边的女人都不知道能排到哪里去了。”
“谁啊？”秦婉清好奇。
南舒：“云晟。”
秦婉清惊讶：“云家？”
南舒点头：“嗯。”
秦婉清：“……是那个云家？”
“那不然还能有哪个？”南舒反问。
秦婉清沉默好半晌，问：“你们是怎么认识的？因为家族来往？”
她能想到的只有这个。
“不是。”南舒摇头，却也没要再继续解释的意思。
秦婉清看向一直没说话的颜思语：“你一直不吭声，是早就知道的？”
颜思语笑笑。
她不止知道，且两人的认识还跟她有着莫大的关系。
“上次南宝儿过来的时候你说你忙来不了，后来楚成洋来了，且跟他一起来的，还有两个人，一个是楚成洋那个圈子的好友，你应该也知道是谁，至于另外一位嘛，就是云家的那位了。不过楚成洋的那位好友临时有事，在南宝儿还没到的时候就离开了，云家的那位倒是留了下来。”
颜思语说着说着就笑了：“我们的南宝儿啊，眼光高，还严重颜控，能入得了她眼的寥寥无几，可一眼就相中了那位，说来也是缘分，就是不知道这缘是善还是孽。”
“长得很好看？”秦婉清问。
云晟此人，从未公开露过面，不过关于他的传说却是不少，就连她这个不关注公司之人都常能听人说起。
她对这样的精英天才没有太大的兴趣，因为她觉得跟这样的人在一块应该会很无聊。
“何止是好看！”颜思语说着，情绪逐渐变得激动，“这么跟你说吧，我没见过几个能拿出来跟他相比较的。那张堪称完美的脸，那无可挑剔的身材，那强大的气场和独特的气质，简直就跟书里走出来的人似的，非常的不真实却又是真实存在的一个人。”
一通夸赞之余，她开玩笑道：“要不是这是南宝儿看上的人，我都想冲了。”
“得了吧。”对颜思语这夸张的最后一句话，秦婉清是一个字都不会信，“在你眼里，你家那位不是比谁都强？”
“人呢，应该有自知之明，在绝对的实力面前，一切都是空谈。”颜思语说，“虽然不太想承认，但又不得不承认，人家确实要比他强不止一星半点不是？”
能让颜思语说出这样的话来，将秦婉清的好奇勾到了极致：“有照片吗？我看看。”
颜思语：“没有。”
南舒：“没有。”
两人异口同声，默契十足。
“……”
此刻的秦婉清就好似面前摆着一盘世间最大的美味，而身边人都告诉她不能吃，只能看，甚至连看都得隔着东西。
“没劲，早知道就不多嘴了。”
“你最近的生活也挺精彩啊。”南舒笑问。
“那可不。”颜思语配合着接过话，“这么多年都没闹出过什么绯闻，也终究是破了例，而且这位绯闻男主角，如今正陷于别的绯闻之中，可真是精彩啊，请问当事人之一，有什么感想啊？”
“没想法。”秦婉清面不改色，神色平静到有些不像她。
颜思语：“所以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啊？”
“还能怎么回事啊？”秦婉清略显无奈，“就是某些人找不出对付我的法子，将手伸向了身边的人呗。”
“谁问你这个了？”颜思语说，“你俩什么样，我还不清楚吗？我问的是你俩上热搜那事，来给姐姐说道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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