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杨寒苍猛抽了自己一个大比兜,抽的脸颊瞬间红肿起来。

    杨寒苍倒不是不好意思,而是异常后悔。

    所谓欲成大事者,需要放弃很多,就连眼前这小小的美色诱惑,都无法抵挡,还谈什么大事?还如何替姐姐报仇雪恨?

    虽然美色也不一定与大事扯得上关系,但在温柔乡中,是会比较容易消磨斗志的。

    况且杨寒苍今后的路,注定是条荆棘之路,注定是条血腥杀戮之路,注定是危险无处不在,如此一来,拖家带口的,只会连累家人。

    既然小青是个卖艺不卖身之人,你那啥人家,就必须负责了,杨寒苍可不是始乱终弃之人,当然真正的妓娘除外,那就是个买卖。

    “爷,你这是……?”杨寒苍突然刹车,使得小青拿起被撕烂的衣裙,盖着自己身体后诧异地问道。

    “哦……,没什么,小青,你……你先出去吧,我想冷静冷静。”杨寒苍面红耳赤,支支吾吾地说道。

    “爷,你还是嫌弃小青吗?”小青红着眼睛问道。

    衣服都脱干净了,他却想冷静冷静?这不是欺负人吗?

    “我……这……”

    杨寒苍又陷入了进退两难之境地了……

    “哚……哚……哚……”

    正在此时,一阵敲门声,打破了船舱内的尴尬。

    杨寒苍顿时长出了一口气,如释重负地转头看着舱门问道:“何人?何事?”

    “嘿嘿,哈哈,大人,小的是流川原……”流川原在舱外阴阳怪气地笑了两声后禀报道:“云锦社季大当家的使者到了,军师请大人来船头呢。”

    “哦,来了……”杨寒苍闻言就想跑出舱外去,可回头看看如一头白羊般的小青,觉得有些不妥,于是转身走到床边,抱着小青就塞进了被窝中,只留一头青丝在外面,然后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衫,咳嗽一声后,走出了舱外。

    舱外有个倭国人,可不能被他看见……

    小青则是掀开一个背角,吃吃地笑着,偷偷地打量着杨寒苍的背影。

    他还是关心我的,小青心中暗道,只是他……他在犹豫什么?已经是无法抑制了,可他却在拼命忍耐……

    …………

    “你他娘的瞅什么?”舱外杨寒苍一把揪住探头探脑的流川原,顺着木梯,就向船上走去,边走边呵斥道。

    “大人,我闻到了屋内有女人味。”流川原舔了舔嘴唇后说道。

    “你他娘的,故意的是吗?”杨寒苍闻言大怒,转头看着流川原怒道:“你敢打她的主意,老子要你的狗命!实在憋不住了,赏你几两银子,去岸上找你的倭国娘们去。”

    谁不知道小青在杨寒苍的船舱内?

    宁波府是有倭国妓娘的。

    “哎哟,大人说哪里去了?小的有天大的胆子,也不敢打大人女人的主意啊……”流川原吓得缩了缩脖子后说道:“小人只是佩服大人啊!”

    “佩服我什么?”杨寒苍闻言诧异地问道。

    “大人就如苦行僧啊,无衣,邋遢,无欲无求,不吃不喝,小的佩……”

    “阿达!”杨寒苍不待流川原把话说完,就将他拍晕在了木梯之上。

    他妈的,谁特么愿意做个苦行僧啊?

    这么快他们就认怂了?这么快就派人来求和了?杨寒苍拍晕流川原之后,心中暗暗奇怪。

    “小的季六,给顾大当家的请安了,顾大人万福金安!”季泰安的使者,家仆季六见杨寒苍过来后,慌忙去请安,态度是谦卑之极。

    杨寒苍见状与傅青山相视一笑。

    …………

    夕阳西下,宁波府郊外,季泰安的庄园沐浴在金色的余晖中,庄园前小河蜿蜒,庄园后石山环绕,石桥、流水、石山、飞鸟、游鱼,这一切构成了一幅江南秀美画卷。山管人丁水管财,庄园风水映吉祥。

    山清水秀,风水极好的庄园,此刻却是三步一岗,五步一哨,戒备极为森严,无数云锦社的护卫或明或暗,于庄园周围巡逻。

    战战兢兢,如临大敌!

    “驾……驾……”

    也是黄昏时分,一骑绝尘而至。马上骑士,剑眉星目,猿背蜂腰,策马疾驰至丘陵之上,居高临下地看了几眼庄园,便挥了下马鞭,策马而下,向着庄门疾驰而去。

    “来者何人?

    庄园护卫大声喝问。

    “哈哈!”杨寒苍于马上大笑道:“尔等摆下如此之大的阵仗,不知迎接的是何人吗?”

    “大衢山顾大当家的?”庄园护卫惊奇地问道。

    云锦社季泰安相邀,护卫们当然知道“欢迎”的是什么人,还以为对方将来数百人,至少数十名护卫吧?可怎料大衢山贼首杨寒苍竟单人独骑而来。

    众护卫不禁暗暗感到敬佩。

    三国关羽,单刀赴会,也不过如此!关羽去见东吴鲁肃,也是带了几名随从及一炳青龙偃月刀呢。

    “不是顾某,又是何人?”杨寒苍于马上点头道。

    “你戴着面具,我等怎辩真假?除下面具罢。”一名护卫首领大声说道。

    “哈哈!”杨寒苍又是大笑道:“假冒之人,敢闯你这龙潭虎穴吗?”

    云锦社摆下鸿门宴,杨寒苍也效仿汉高祖刘邦和三国关羽,来个单刀赴会,且比他们还要胆大,单人独骑而来。

    至于危险,杨寒苍这两年,何时不身处险境?早已是习以为常,并泰然自若了。不过杨寒苍也做了准备,就是腰间兽皮袋皆是奶奶的雷。

    “好,顾大当家的,好胆识,请进!”护卫首领侧身让开了条路,指着庄内说道。

    杨寒苍没有下马,催马直接走了进去,一众护卫分成两列,夹着杨寒苍也走了进去,就如杨寒苍的护卫般的。

    走过木桥,越过小河,就来到了庄前。

    庄前早有一群人等候,有男也有女,有老也有少,中间一个满面红光的,近六十岁的壮硕汉子,正是云锦社大当家季泰安。

    这么多人,迎接杨寒苍,就像迎个大人物似的。

    杨寒苍这辈子也未有过如此待遇。

    只不过这群人将杨寒苍咬来吃了,也并非完全没有这种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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