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杀!”

    “跪者免死,立者杀!”

    “杀啊!”

    商船上的人聚集在了一起,数颗奶奶的雷一起爆炸,所产生的杀伤力是相当惊人的,炸死炸伤无数,残肢断臂飞舞,场面着实恐怖。

    未死未伤的,皆被炸懵了。

    杨寒苍趁机带人杀出,大声呐喊,大肆砍杀,专挑敢于顽抗之人猛杀,曹勇也带领战船趁机杀回。

    商船上的抵抗也瞬间土崩瓦解。

    陈俊安侥幸没有受伤,却浑身颤抖,尿了裤子,瘫软在地,被生擒活捉了。

    赵武师运气却是好得不得了,大概是他家的祖坟冒青烟了,被冲击波甩入了大海,正好落在一条舢板上,就逃之夭夭了。

    “小心!”

    “砰!”

    一名武师端着一支长筒火枪,躲在船舱里,朝着杨寒苍等人就是一枪。

    一声枪响,黄根生肩膀中弹,大叫一声,向后便倒。杨寒苍则是大怒,掏出手枪,一枪击毙了这名武师,转头看时,黄根生肩膀中弹处已血肉模糊,人也快昏迷了。

    ……

    “旗头!旗头!旗头!”

    “吼!吼!吼!”

    虽只是一艘商船,但船上有二十多名护卫武师,还有许多船工、水手等,而杨寒苍只有十名手下,加上他十一个人,以弱敌强,以寡敌众,这一仗……呃……这一次劫掠,仅伤了一人,打得实在是漂亮,因此众人是大声欢呼,兴高采烈的,当然也是得意万分。

    劫的财货无数,俘虏了二十多人,甚至还有……

    “奴隶!”张虎又挎一个大包袱,左挎一个,背上还背了一个,腰间横插着柄大砍刀,兴冲冲的跑到杨寒苍面前禀报道。

    “奴隶?哪里来的?问清楚没有?”杨寒苍问道。

    “问清楚了,来自满者伯夷、三佛齐、婆罗洲等南洋诸地的。”张虎答道。

    “哦,先关进营地,给他们吃喝,不许虐待。”杨寒苍想了想后吩咐道。

    现在杨寒苍是什么都缺,最缺的还是人。

    “得令!”张虎大声应了一声后,便兴冲冲的下去了。

    “顾旗头,那些人……如何处置啊?”曹勇向着一众失魂落魄的俘虏努了努嘴后问道。

    “先别管他们……”除了财货、奴隶之外,令杨寒苍感到喜出望外的就是二十余支崭新的长筒火枪。

    杨寒苍拿了支长筒火枪,边玩边笑嘻嘻地问道:“曹大哥,你这是此为何物吗?”

    “这不是长筒火铳吗?是管形射击火器。”曹勇也是好奇地瞅着长筒火枪说道。

    “管形射击火器没错,但不是长筒火铳,它叫燧发枪,应是产自……佛郎机吧?曹大哥,这可是个宝贝呢,这个宝贝居然被他们从这么远的地方贩卖而来,只可惜落入我手中了,呵呵。”杨寒苍像爱抚自己的孩子一般,轻轻地抚摸着手中崭新的燧发枪。

    不知道产自哪里的燧发枪,落入杨寒苍手中,就能将其稍加改造,改造得更加犀利,更加威猛,更加杀人如麻。

    “燧发枪?怎么使?”曹勇好奇地问道。

    “你瞧着吧,嘿嘿。”杨寒苍可是这方面的专家,稍一研究,就知道击发的方法。

    “这装药太麻烦了,弹丸也太圆了,太耽误事儿了。”杨寒苍一边装药填弹,一边还喃喃自语地。

    装药填弹、校准完毕后,杨寒苍举枪瞄准。

    “砰!”

    须臾,一声枪响,一头飞翔在半空中,准备啄食尸体的海鸟中弹,一头栽进了海里。

    “旗头好本事啊!”

    众皆欢呼。

    枪是好枪,杨寒苍的枪法也是奇准,可以说是百发百中。

    杨寒苍异常欢喜,倒不是因为击中这区区海鸟,而是因为他又摸到步枪了,一种熟悉的感觉,油然而生。

    一众被俘之人却是更加害怕了。

    陈俊安则是面部抽搐,心中大念阿弥陀佛。

    这二十余支燧发枪,是陈俊安花费重金求来的,打算卖个好价钱,狠赚一笔,却落在了杨寒苍这伙海贼手中。

    陈俊安肉痛不已,反倒是有些不害怕了。

    “哈哈!”

    杨寒苍大笑一声,扛着燧发枪走到了一众俘虏面前,盯着他们半响,方才开口问道:“何人为首?”

    众人的目光便集中在了陈俊安身上。

    “小老儿徽州陈俊安,要杀要剐,悉听尊便。”陈俊安还在心痛满船的货物……

    “看你这模样,也是个精明人。”杨寒苍扛着枪笑道:“某要杀你,还跟你在这儿废话?”

    “跟我来。”杨寒苍脑袋一歪后说道。

    陈俊安本想拒绝,但看了一眼杨寒苍肩膀上的燧发枪,便咽了口唾沫,跟着他走到了海边。

    “世道不易,生活艰难。”杨寒苍看着大海说道:“兄弟们为求口吃的,也是无可奈何,陈老丈,抱歉了。”

    陈俊安看着杨寒苍不说话,不知他是何意。

    “陈老丈此次损失不小吧?”杨寒苍随后笑着问道。

    你这是杀人诛心!

    陈俊安闻言顿时气往上冲,恨恨的说道:“大王还知小老儿损失不小?货物、战死的护卫抚恤等等,小老儿这次可是血本无归、倾家荡产了啊,不,倾家荡产也赔不起了啊。”

    陈俊安说着说着,竟大哭出声。

    “得了,得了,差不多得了。”杨寒苍等他哭了好一会,方才笑道:“谁不知道徽商狡诈?你又岂能不知狡兔三窟的道理?不止一条船吧?某料陈老丈损失是损失了,但不至于倾家荡产吧?”

    陈俊安收住哭声,脸部肌肉又开始抽搐,问道:“大王到底是何意?”

    难道他还打我那另外几条船的主意?陈俊安恨不得马上离开大洋岛。

    但此时陈俊安等人的性命是捏在杨寒苍手中的。

    “命,我不会要,朋友,我也想交交。”杨寒苍笑道。

    陈俊安闻言脸上肌肉抽搐得更狠了。

    有这么交朋友的吗?抢了老夫的商船,杀了老夫的人,还交你妈的朋友啊,陈俊安心中大骂。

    杨寒苍自称不会杀了他们,因此陈俊安还是稍稍安心了。

    有命在才能赚钱花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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