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位大佬都有点无语,这简直就是小孩子心性嘛。

    那工作中吵吵架骂骂领导多正常的事啊,怎么就这么小心眼?转念一想,她一直是这个作作的样子,从来不懂委婉、伪装,更不懂什么叫做政治,就也不是不能接受。

    周老好笑道:“难道你还要一辈子不理我们几个老家伙了?”

    燕语时声音闷闷的,“反正现在不想理,我单方面孤立你们。”

    “工作的事情吵吵架很正常嘛?你以前跟我们吵架的气势嘞!”

    小山包动了动,燕语时把脑袋露出来,傲娇地哼哼:“哼,我这是身体拖累了我的发挥,等我休息好了再战,我不会妥协的!”

    主席无可奈何地的扯了把椅子过来坐下,掰开了揉碎了给她讲这么做的原因,但燕语时不爱听这个,她听着听着就变成了蚊香眼,眼皮开始打架,直接睡着了。

    主席:“……”想打人,真是很久没有这么手痒过了。

    邓老长叹一声,“罢了罢了,这丫头哦听不懂这些的,我们这是对牛弹琴喽。”

    周老捏了捏眉心,把这事揽了过来,“回头我再好好给她说一说。”

    刚出医院又进医院,燕语时觉得自己共通了陈先生的刚出牢房又进监狱的想法,哀愁地叹了一口气,闪身进了空间,在外面太难受了,每呼吸一次心脏就像针扎一样,只能在空间缓一缓。

    时飞燕颇为心疼,“这个惩罚有点太重了吧,又不能一直在空间里。”

    燕语时瘫在沙发上,一脸生无可恋,“我现在就希望早死早超生。”

    燕行军端着两碗燕窝过来,“吃点吧,补一补。”

    燕语时摇头,“没胃口,嘴巴是苦的吃不下,我在外面吃过了。”

    “没想到我竟然体会了一把当代林黛玉,我现在就希望能给我配八个侍女伺候我。”她感受了一下自己的状态,只觉得万分惆怅。她怎么也能在外面活个两三年,要是这么下去,怕是不出两三个月,她就想要抹脖子重开了。

    白天每天都有专家团队过来查房,大熊猫的待遇她也体会到了,同时还有好几个年纪一大把的老中医把她扎成了刺猬。就这样也没能闲下来,秘书处的工作太多,前阵子她连床都下不了,说两句就喘半天,她的工作都是由童秘书和周老接手了,燕语时虽然懒,但并不想因为自己的事情给周老添麻烦,一些工作她能处理的都自己处理,辛苦小章和陈秘书每天跑腿。

    住了半个月医院,等她能下床后,就开始坐着轮椅上班,燕语时适应良好,在办公室大放厥词,“我爱轮椅简直是我等懒人之福音!如果能做成电动就好了,那样我自己可以推,省去走路,太爽了吧。”

    童秘书白眼翻到天上去,恨恨地道:“……你可真是个祖宗姑奶奶!”

    近期加班太多,童秘书已然一副被吸干了精气的模样,燕语时到底没好意思挤兑他,匆匆忙工作,但她的身体又是个定时炸弹,童秘书不止要忙自己的工作,还要每隔一小时,让人推着她去屋外走走,呼吸呼吸新鲜空气,一天下来,比燕语时不在还累。

    下班小闹钟响起,燕语时卡的一声扣上钢笔盖,自己转动着轮椅往外走,小章在外等着,她一出来就接过轮椅扶手,问:“现在回家吗?”

    燕语时点头,拿出一封信来,“麻烦你帮我跑一趟,交给主席。”

    她现在还在生气,还不想见到主席,只能用这种方式,继续对线。

    接连一周,天天一封信,主席看着案头一摞子信封,捂着额头直叹气,这丫头倒是能忍住,说绝交就绝交,只每天一封信的“上诉”,不肯出面。

    他去找过一次,燕语时脑袋一撇,傲娇哼一声,催着小章就要走,摆明了拒不合作的态度,主席又怕她情绪激动下再进医院,只能离开。

    叶秘书叹息一声,“燕同志……为人怪执着的。”

    “哼,那可不,你看看,专门写七封信来骂我哦!”

    叶秘书就道:“也不止是骂您一个吧。”

    主席:“……”叶秘书变成了燕语时的模样。

    这段时间,他们这些老家伙心态倒是发生不少变化,都松了一口气,乐观起来,较之以前更有干劲儿了,这都是燕语时带来的变化,主席心念她的好,又没法和她一个孙辈计较,认真的回复了她的每一封信。

    燕语时保密意识不错,看完之后就烧掉,生怕遗留下来什么。

    一晃眼,已经是七月初,到了该搬家的时候。燕语时在医院住了俩月,在专家团的检查过后,才允许她出院,不过每周都要去复诊一次。

    大杂院住的人多,闹腾,还有各种各样的人和事,安全防卫工作也不好做,更不利于她休养,周老直接安排了人过来帮她搬家。

    秦京茹下班的时候,就看到十来个帅气兵哥在院子里来回走动,胡同口停着两辆军卡。

    她拽住在廊下做饭的秦淮茹,“姐,这是咋了,燕同志家来了好多兵。”

    秦淮茹如今还有一个月就要临盆,每天就在家做做饭,她知道的多一点,这一队兵哥还有一个大干部是在街道办刘主任的带领下走进来的,“听刘主任说,是要给燕同志搬家。”

    她往小院门口瞅了一眼,又看看中院正房,刘主任正在何家休息呢,张圆圆上了一盘糕点待客。

    “燕同志应该是又立功了,听说国家奖励了一座房子,要搬到那边去住了,方便保护她的安全。”她小声给秦淮茹咬耳朵,“听刘主任和三大爷说话,燕同志除了配备保姆、警卫、司机以外,还给配备了医生和厨师呢。”

    秦京茹本就大的眼睛瞪得更大,没忍住向前走了两步,看着兵哥们抬出来的一件件物件,倒吸一口凉气,“这燕同志,可真有本事!”

    她眨巴眨巴眼睛,一张俏脸上全是向往,“我也要和她一样厉害就好了,读书人可真有本事。”

    “姐,我要报夜校,我也要读书!”

    秦淮茹:“啥?你,你咋突然想读书了?”

    秦京茹一脸理所应当的说,“车间里很多女工都读夜校呢,听说是在妇女主任的带领下去的,钱也不多,我也想去。”

    想起上班时候遇见的后院许大茂,秦京茹问道:“姐,你们院后院的许大茂,人咋样?”

    秦淮茹切菜的动作顿了一下,“他啊,不咋样,你看着院里有几户人家跟他交好?许大茂这人啊,见不得别人好,小肚鸡肠。”

    秦京茹觉得也是,晃了一下双马尾,“也是,他看起来就贼兮兮的,不像好人。姐,你别动,我来吧。”

    在燕语时的干预下,现在风声没有前世那么紧,许大茂自然没有娶到迫于改换身份阶级的娄晓娥,现在还是个单身狗,为了娶媳妇儿,他可谓是无所不用其极,见一个人就要人家给他介绍,他自己见到单身的小姑娘,就要上去撩拨,都被打好几次了也不长记性。

    燕语时连面都没露,家就搬好了,走在最后面的童秘书掏出一把大锁把小院门锁上,施施然而去。

    他们走了后,院子里的人就围住了刘主任,一个个想问空出来的房子该怎么处理。

    刘主任:“什么房子?这房子当然还是燕同志的啊!”

    贾张氏最近怨气满满,燕语时又一连几个月不露面,她欠打的劲儿就上来了,眼一横,吊着个老脸说:“那燕同志都去住大房子,说不得还得是大别墅了,这房子还霸占着做什么?也不看看咱们院里住房有多紧张!”

    刘主任冷着脸,“贾张氏,你还想进派出所是不是?燕同志的事是你能嚼舌根子的?你嫉妒,你也让国家给你分配房子,我保险不多说一个字!”

    秦淮茹现在也学聪明了,就在一边看着贾张氏挨骂,绝不上去帮忙。

    “燕同志通过招商引资,赚了多少外汇就不说了,就说前阵子的家电厂,纺织厂招工,那都是燕同志牵头建立起来的新厂,不光咱们市,听说其它市也有好几家工厂,直接提供了数万个就业岗位!”

    “本月的报纸上,咱们国家又和法国重新建交了,这也是燕同志的努力办成的,从此以后咱们国家在国际上又多了一个朋友,少了一个敌人!”

    “燕同志做的可都国家大事,一座房子就舍不得了?这座房子才是燕同志自己的,燕同志搬过去住的那是国家分配的公房,不属于燕同志,她只有居住权。再说了,燕同志的父母也都有级别分房子,这小院给燕家怎么了?”

    阎埠贵附和,“燕同志多有本事的人啊,要不是报纸上说了,咱们还都不知道燕同志为老百姓做了这么多事呢。”他儿子考上了家电厂,儿媳妇考上了纺织厂,他们家多了两个工人,生活条件宽松了不少,这段时间阎埠贵是见人就笑。

    十月份,张圆圆生了一个男孩,何雨柱乐的不行,跑去后院给许大茂炫耀了两天,俩人干了一架才平息下来这股兴奋劲儿,何雨水跑去小卖部给燕家打了个电话告知这件事,燕语时就在小章的陪同下回来了一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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