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玉珠眼眸明亮的点头:“当然喜欢,谢谢你们,辛苦了!”
勤务兵们赶紧答应:“应该的嫂子。”
李胜利更高兴:“幸好有四个凳子,要不然我以后来混顿都没坐处。”
众人:“……”
他考虑得到长远。
施振堂没搭理她,而是接过勤务兵递来的新钥匙。
门锁已经换好,窗子也没有破损,他们得撤了。
车里的东西不多,有李胜利帮忙很快就提了回来,另外他得把车送回团部去,也先走一步。
接下来小两口又把该收拾的再收拾出来,锅碗瓢盆都收拾到灶台那边去。
至于床铺也简单,两个人一块儿铺垫好。
不过刚铺好就发现存在问题,忘了买块布,那卧室窗帘不能没有吧?
施振堂寻思片刻:“只能用这个花床单位做窗帘,先用我从宿舍里拿回来的军用床单。”
田玉珠知道也没有更好的办法了。
而且眼下家里缺的可不止窗帘,她点点头。
心想,得快点赚点钱呀,不然这日子怎么过。
除了锅碗之外,她发现连挑水的水桶都没有,还有蓄水缸,这些都还缺着呢!
“对了。”田玉珠突然想起来,眼前这男人昨天晚上通宵去执行任务:“你昨晚没睡觉,今天不用休息一会吗?”
“不用,我这身体熬几夜都没事。”
施振堂现在干劲十足。
有了自己的小家,他的心里再也没有那种空洞的感觉了。
同时他也喜欢这种和媳妇一块儿亲手打造小家的感觉。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太兴奋,胆子也壮了几分。
话完上前托起媳妇下巴,快速地在她唇上印下一个吻:“你歇会,我去招待所拿剩下的行李。”
还有小黑也没带过来,怕它着凉,就一直关在房间呢。
田玉珠看着这个风风火火走掉的男人背影,心里泛起涟漪,甜蜜的笑意不由自主扬在唇角。
“哟妹子,小院打扫好了?”
然而她刚转身,身后就传来了王秀娣的说话声。
先前王秀娣通知完该说的事情回到家后,越想心里越不得劲儿。
她觉得是自己没有做好表率,把人家的私事往外传了。
再说,怎么看田玉珠也是个正常的,这以后还得相处不知多少年呢。
要是因为这事大家心里都结了疙瘩,那不得天天闹心。
田玉珠微笑着请她进屋:“怪不好意思的嫂子,还没开火,给你倒杯热水都没有。”
“别,妹子,你快别这么说,不好意思的是嫂子。”
屋里屋外参观了一番,王秀娣连连点头。
转眼她自己尴尬得欲言又止:“妹子,哪个……我……”
田玉珠单纯的样子看着她:“怎么了?”
王秀娣这才一拍大腿:“唉,我就全说了吧,妹子你要是怪我,我也认。”
紧接着她就把家里男人文建工把举报信的事情告诉她,然后她又告诉了刘小慧,再然后……
“总之吧,就因为嫂子这张嘴闲的,现在整个军区的人都以为你那什么……唉,妹子呀,我对不起你呀,这得给你惹多少麻烦。”
田玉珠心想,现在她明白为什么自己醒来的时候,王秀娣眼神里流露出害怕她的样子了。
她知道一定是有人把原主有毛病的事情传到了军区。
但没料到是这种方式。
“嫂子,没事儿。”
此时田玉珠转而宽容的一笑:“他们不了解我只是因为还没认识,等认识就知道不是那么回事了。”
“哎哟妹子,你可真大度,嫂子这心里七上八下的都吊一天了。”
王秀娣是真没料到对方如此宽容,内心也真的承认到了自己的错误。
不过她还是很快回过神:“不过妹子,你知道是谁要这么害你们吗?写举报信那人不安好心呐。”
“我知道。”
田玉珠淡淡抬起眼:“这人叫陆娟娟,和振堂是一个村人,她喜欢振堂好多年了,因为嫉妒我们的婚姻,以前在村里的时候就没少为难。”
除了那个女人,再找不出第二个肯用这么卑鄙手段的人了。
“啊呸,原来是个小贱货。”
王秀娣骂完这句又觉得怪不好意思。
一时没控制住,竟然说了脏话。
赶紧的笑着道:“你和施营长才是天造地设的一对,什么样的女人都比不过你。对了,那你有啥想法没,不能就这样放过她。”
“肯定不能放过她。”田玉珠暖暖地拉过王秀娣的手:“嫂子,还请你回去政委面前帮我们说一声,我和振堂得请他千里报个警,有人污蔑军属,这可不能轻饶。”
“还能这样操作的?”
王秀娣不懂得其中的道道,不过很高兴:“放心吧,我一准让老文亲自打这个电话。”
一个戍边团部级军区的政委亲自打电话报警……
陆娟娟,你的好日子到头了。
田玉珠隐着眼中闪过的锐色。
关于杨大花投毒案,陆娟娟使了阴招才能明哲保身,这回料她也逃不掉。
聊完正事,王秀娣就没把她当外人了。
心情大好的聊起了她年轻时候和文建工相亲的事。
“我跟你说妹子,当时老文还是个新兵蛋子,过年回家的时候去跟我相亲,啧啧,那个脸红得哟,比我还要害羞。”
“谁想到时间过得飞快,一眨眼就过去十来年。现在呀,我们的儿子都上初中了。”
王秀娣的儿子在老家上初中,她感叹说这里啥啥都好,就是教育水平不怎么样。
“呵,其实这些话也是老文说的,为了儿子嘛,我们只能把他送回老家了。”
“嫂子老家是哪里的?”田玉珠好奇。
“是京市的,幸好我妹妹在那边,儿子就可以去她家里住宿,今年上初一了。”
“……”
京市离这里的距离大概已经穿越了半个国家。
都不用问她想不想儿子,自己各聊着聊着眼眶已经变红。
田玉珠动容地拍了拍她的手背:“嫂子,你们做军嫂真的付出很多。”
“哧!”
擦着眼泪的王秀娣不由得好笑:“傻妹子,说得好像你不是军嫂是的。”
呃,她怎么又说那个‘傻’字了?
王秀娣愣了下:“瞧我这嘴。”
逗得田玉珠好笑:“没事,以后你别把这件事装心里,想怎么说就怎么说。”
对方说得没错,她刚才由衷的感叹时,竟然也忘记了自己的身份。
又坐了一会,约好晚上食堂里见。
王秀娣这才起身告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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