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口岸都要检查行李的，你这些东西根本带不进去，就折个价，卖给我呗，正好我也不用去外面买了多麻烦。”
从朱翠国入境华玉国东北部的港口，周边村庄的大叔大姨每日守在检查区外等着收购违禁品，海关明细表背得比工作人员都熟练。
眼看着一个白头发大爷再前面女游客行李里低价薅走一盒清凉油，后面的叔叔阿姨都不淡定了，连吓唬带忽悠得骗着队伍里的人。
一个穿花衣服的阿姨身边，女游客伸出手，将自己唯一一个箱子放在她脚边。
“姑娘，你这箱子可以带进去的。”阿姨抄着手。
“不用了，都给你吧。”
女人戴着副墨镜，说话时很是冷漠，阿姨凑近观察她也看不清表情，将信将疑地提着箱子走远，打开。
都是些日用品，没什么稀奇玩意。
“姑娘，你这些东西都可以带过去的，不过我看你那手腕上的白玉镯子要是没有证书从朱翠国走，可是不行的。”
老人眼里流出狡诈的光，女人丝毫不为所动，单手插着口袋，那玉镯就在阿姨眼前摇晃。
“你不相信，到时候有你苦吃。”
阿姨将口袋里的钱全部拿出来，塞到女人手里，提着箱子转身回家。
纸币上黏着泥土和汗渍，泛黄，女人直接团成一团，放进口袋。
工作人员挨个检查行李和人员身份，轮到她时，来回核对几遍，领着人去另一个房间。
掀开几个帘子时都一路畅通，没人说话，到第三间房间时有女员工过来接替，带她通过单独通道上船。
游轮飘在外阳江上，从朱翠国到华玉国，一路南行，空气湿度越来越大，闷得人喘不上气。
轮船后又换客车，倒了几次车，司机将仅剩的两名乘客送到首都清怡，天边只剩最后一丝晚霞，男乘客快步拐进小巷，司机叼着冰棍掉头，只剩女乘客站在路口。
午千商会大楼就在政府大楼对面，建的比它还要高，更加气派。
女人从口袋里摸出一张卡片，挂在胸前，关卡保安看到便打开闸口放行。
穿过建在大楼中的花园，她来到商会真正的中心，一片清静丛林，会长冷飞带着他的家人便住在此处。
冷飞是平国裔，早年跟着自己父亲移民过来做生意，扎根在此。
小花园的凉亭下，冷飞的夫人穿着白袍坐在华丽的贵妃榻上休息，听到声音，朝她望来，轻轻点头。
她身旁靠着个两岁左右的小女孩，眼睛细长，很像冷飞，夫人的腹部依旧高耸，那小女孩的双胞胎弟弟不日便要问世。
女人朝她也点头，再向左侧拐去。
左侧长廊外的空地上，男人只穿着背心从车上往下搬东西，他把最后一个箱子放在地上，锁好货车车箱，抱着箱子转身，目光照在她身上。
齐聿愣了一下，表情绷得严肃，他只留给齐舒瑶一个眼神，继续抬着箱子往里走。
晚霞收起，天边迅速黑下来，遮住齐舒瑶半张脸。
她愣在原地，手掌握成拳，不住的颤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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