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籁小说网 > 言情小说 > 枕上偏宠 > 第 24 章
    迟夜在客厅里站了片刻,抬手捏了捏疲惫的眉心,紧闭的客房门被从里面打开了,白以沫穿戴整齐的走出来。

    夜色太美,寂寞如蔓藤在身体里疯涨,缠绑着他的全身。

    迟夜以为她不肯见自己了,却并不后悔刚才的冲动,他掏出一根烟夹在指尖,侧身点燃,眸色淡淡从她身上扫过:“还没睡?”

    “睡不着。”白以沫神色已经恢复了平静,走到他面前的沙发上坐下,双手交握住:“今晚的事,谢谢你。”

    两人心照不宣,都默契的没有提刚才发生的事,仿佛那一吻根本就不存在。

    迟夜笑,薄唇泛起一丝嘲弄,透过袅袅烟雾看着她依然乖巧的模样,眯了眯眼,“你要怎么谢我?”

    普通朋友之间,才言谢。

    亲密恋人之间,这点事便算理所应当了。

    白以沫不安的搓着手指,如实回答:“我还没想好。”

    迟大少的恩情并不是那么好还的。

    迟夜掐灭手中的烟,站起身坐到她的身侧,修长的指将她散落在脸颊的发丝拨到耳后,“以沫,你应该知道我想要什么。”

    他嗓音低哑:“跟我回银滩吧。”

    白以沫不肯,“迟先生,我不想继续当你见不得光的地下情人了。”

    迟夜:“”

    迟夜眸光晦涩,“你就是这么看待我们这段关系的?”

    “不然呢?”白以沫反问:“我们在一起三年,见面后大部分时间都在床上度过,迟先生,你喜欢的只是我的身体。”

    迟夜绯色的唇紧抿着,手背因用力紧握而浮出脉络分明的青筋,极力克制着汹涌翻滚的怒意。

    他倾身靠近,嗓音发凉:“既然这样,今晚白小姐能用你的身体当谢礼吗?”

    他的掌心贴在她的后腰上,将她的身子往自己的怀里压,薄唇落在她的唇上,男人漆黑的眸底酝酿着风暴,下一秒,似乎就要将她拆吞入腹。

    白以沫本就白皙的面孔一瞬间变得惨白,她的身子紧紧贴在他的身上,隔着薄薄两层衣料,她能感受到他身体的躁动和灼热。

    这种感觉实在太熟悉了,他并没有同她开玩笑。

    白以沫吓的大气都不敢出,只能尽力将脑袋往后仰,试图离他远一点。

    她的举动惹恼了本就怒火冲天的男人,好不容易压下去的欲念再次翻涌起来,她身上的气息太过好闻,他想的身体都疼了。

    迟夜索性将人压在沙发上,薄唇疯狂吮着她的唇舌,恨不得将这些天的思念悉数补回来。

    白以沫越是抗拒,他越是想要将她占为已有。

    迟夜劲瘦的腰挤开她修长的腿,将人扑倒在沙发上,又怕压到她受伤的手臂,只能任由她的手捶打他的肩膀和后背。

    他的大掌托着她的后脑勺,迫使她的唇舌同他的纠缠在一起

    粗重的喘息声落在耳边,滚烫的呼吸如流火般喷洒在她冰凉的肌肤上,他太熟悉她的身体了,白以沫颤栗着,光滑白皙的肌肤激起一层细小的鸡皮疙瘩

    套房里还住着第三个人,白以沫压根就没料到迟夜会在客厅里乱来,她挣扎的很厉害,一开始生怕弄出了声音,拼命闪躲着,小声劝他冷静。

    可迟夜根本就不管不顾,他的唇顺着她的下巴和颈脖一路往下蔓延,白以沫快要疯了,她压着嗓音近乎尖叫着唤他的名字:“迟夜!!”

    迟夜置若罔闻,她的双腿胡乱踢打着,不知道碰到了哪里,迟夜手指握着她的肩膀闷哼了一声,白以沫衬衣的纽扣应声崩落开,露出大半个肩膀,她实在忍无可忍,“啪”的一巴掌,扇在了迟夜的脸上。

    那一巴掌很重,迟大少白皙俊朗的面孔上很快浮出一个清晰的五指印。

    迟夜的脸被扇的偏到一边,他的动作总算停下来,眸底的伤痛一散而过,他缓缓松开她,手臂撑着沙发的边缘,慢慢的站起身,捡起掉落在地上的西装外套掸了掸不存在的灰尘搭在手臂上。

    迟夜眼眸讳莫如深,嗓音温凉如水,一字一顿:“我今晚,就不该来!”

    他顶着红肿起来的半张脸摔门而去。

    白以沫双手捧着脑袋,蜷缩在沙发上,想不明白两人为什么会突然闹到这个地步。

    秦舒窈的声音在她身后响起,战战兢兢:“你动手打人了?”

    秦舒窈印象里的白以沫一直都是安静乖顺的,极少会有生气冲动的时候,更不论动手打人了。

    白以沫神色尴尬,“你醒了?”

    秦舒窈:“你们俩动静闹那么大,我不想醒都不行。”

    瑰丽的颜色胭脂般染上她的脸,白以沫连耳尖都红了,她的脸埋在膝盖上,没法抬头见人了:“不是故意吵醒你的。”

    秦舒窈倒了药油自顾自的抹在胳膊上,“其实是我做了个梦,梦见我跟一个大帅哥正要干柴烈火,关键时刻,他竟然跑了,我就醒了。

    醒来就听到客厅沙发上的动静了。”

    她“啧啧”两声,“真的想象不出来,迟大少平时看着那么清冷禁欲的男人,会这么有爆发力”

    白以沫:“”

    白以沫无语,她不想继续这个话题。

    她恹恹的站起身:“天快亮了,我去洗个澡。”

    紫云台顶楼的豪华厢房里,迟夜站在落地窗前,俯瞰着整个灯火绚烂的城市,一根接着一根抽着烟。

    袅袅升腾的烟雾模糊了他的脸,男人黑漆漆的眸子如深不见底的寒潭,表面幽静,底下却暗潮汹涌。

    保镖拖着一个脸被揍成猪头的男人进来,破布般扔在地上。

    男人不知道自己怎么就招惹上了大人物,身上的酒意很浓,脑子却已经彻底清醒了,哭的一把鼻涕一把泪:“我错了,我再也不敢了。”

    迟夜转过身,长长吐出一口烟,散漫的坐进沙发椅里,昏暗的光影中,他的半边身子隐在阴暗里,指尖微弱的光一明一灭,犹如能掐住命脉的死神。

    迟夜睥睨着地上烂泥一样的男人,只觉得吵。

    他皱眉,保镖很有眼色的踹了男人一脚,呵斥:“闭嘴。”

    哭声戛然而止,诺大的包厢里又恢复了死一般的静谧。

    迟夜按灭指尖的烟,嗓音寡淡,“哪只手碰的她?”

    保镖:“右手。”

    迟夜:“废了!”

    杀猪般的惨叫声才刚响起,很快又停止,保镖用男人的外套堵住了他哀嚎的嘴。

    男人疼的冷汗淋漓,看着朝自己一步步走过来的迟夜,浑身颤抖着,面露惊恐。

    “我的女人,你也敢动?!”迟夜蹲下来,同男人平视,警告道:“滚出南城,不要再让我看到你!”

    回了工作室,白以沫一整天都有点魂不守舍,手指被针尖戳破了好几次,十指连心,想到昨晚发生的事,心口也隐隐的泛疼。

    思来想去,她私自决定送一条绣帕给他当谢礼。

    她很感激他昨晚的帮助,她也不是忘恩负义的人,她记得他有随身携带手帕的习惯。

    她有次陪他吃饭,天气有点热,她被水煮鱼片辣的满头大汗,他掏出手帕给她擦拭了额头和唇角。

    手帕是缎面的,很柔软,像他身上的肌肤一样光滑,幽暗的冷香味沁入鼻息,好闻极了。

    白以沫从压箱底里翻找出珍藏的孤品锦缎

    助理敲开门,提醒道:“老板,下周该交租金了。”

    白以沫点开手机转账,突然想起银行卡里的钱全都给秦舒窈了,除了助理的工资和生活费之外,她基本算是身无分文了。

    租金每半年交一次,并不是一笔小数目,一时半会,白以沫也凑不出那么多钱。

    只能多接点订单,用客户交的订金先周转一下了。

    白以沫翻开通讯簿,给老客户一个个的打电话,说是周年庆活动提前开始,八折优惠

    本着她出品必属精品的优秀口碑,很快就有客户直接把订金转过来了。

    迟夜冲冠一怒为红颜,连夜把人赶出南城的消息并没有刻意隐瞒,很快就在上流圈子里传的沸沸扬扬,所有吃瓜群众都在讨论迟夜护着的女人到底是叶青溪还是宋妙仪。

    潘越和迟墨在牌桌上狭路相逢,神神秘秘朝着迟墨眨眼睛:“你哥真把白小姐甩了?”

    迟墨瞪他一眼:“关你屁事!”

    潘越坐直了身子,正色道:“当然关我的事了,他们都猜你哥废了杨总一条手臂是为了宋小姐和叶小姐,我说可能是白小姐,竟然没一个人相信。”

    迟墨傻眼了:“你说什么?”

    潘越便将听到八卦,一五一十的告诉了迟墨。

    迟墨摔了手中的牌,抬脚就往外走,风驰电掣的到了紫云台的顶楼包厢,风风火火的闯进去:“哥,你疯了吗,迟家家主的位置才坐几天,你就弄出这么大个把柄给叔叔伯伯们”

    话没说完,迟墨对上迟夜那张微微消肿指印却依然明显的半张脸,吼叫起来:“谁干的?到底谁他妈的活腻了,都敢对你动手了?”

    迟夜盯着电脑,面露不耐:“出去!”

    迟墨不肯,被保镖挟着手臂和肩膀,拖到了门外。

    迟墨攥住保镖的衣领,“你说,谁打的我哥?”

    他磨着牙,语气凶狠:“老子弄不死他!”

    “应该是白小姐!”保镖斟酌着开口:“昨晚从酒店房间出来,迟先生脸上就多了个巴掌印!”

    迟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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