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九她奶奶眼中精光一闪,极有打算的道:“过不了才好,为娘一向就不同意你公公的见解,姑娘家就该如珠如宝的养大,嫁一个好夫君做一份好人家,好端端承什么祖业袭什么君位,这些都是九儿小时候你们将她丢给公公婆婆带了一阵的缘故,若当年将九儿交给为娘带着,必不至如此。”

    “禅……”禅烟耳尖的听到了自己的名字稍一琢磨,便知自家伯母要说什么,立刻拽住袖子做可怜状。好在凤九娘也不是故意说禅烟,只是忧心凤九,变得口不择言,禅烟奶奶似是没听见继续说“当今的男子有哪个喜欢舞枪弄棒的女子,就说你小姑子白浅,不也是近年来不舞枪不弄棒了才嫁的一个好人家吗?九儿她今日若打过了这个法阵,这些八荒的青年俊杰还有哪个敢娶她?”

    说着瞪一眼蝉烟,她年龄是不小了,可耳朵却没坏,方才凤九娘说的她也听到了,只不过她老婆子亲手养出来了烟儿也不是谁都能说上一句的,方才就算禅烟自己不阻止她也是要骂上凤九娘多管闲事。

    蝉烟接受到自家亲奶奶的死亡凝视,立刻堆满笑容悄悄后挪了几步,生怕自己勾起他老人家不好的回忆,在引得她老人家在这重大场合因不能打她几下出气,在将自己气出好歹。

    蝉烟的爷爷狐帝白止与她奶奶只生的一个女儿便是她姑姑白浅,白浅几千岁便上了昆仑虚学艺,便是带着墨渊上神身体回来从此以后闭关越发专注修炼,可是把蝉烟的姥姥气急,左盼右盼来了蝉烟。

    蝉烟被从魔族接回来之后在青丘生活几千年,一直是狐后亲自教导,她也不负狐后所望,琴棋书画,诗词礼仪,长成狐后心中所想的样子,很长一段时间蝉烟都是狐后的炫耀骄傲,知道蝉烟回到魔族,气的狐后差点亲自去抓她回来。

    凤九她娘眼角瞬时急出两滴泪道:“听夫君说公公当年做这个阵,极重要的一个原因就是为了考核新君,勉励他们即位后勤奋上进,若九儿今次没过,公公必定以为是她上进的不够了,无论如何要罚一罚的,但以母亲之见,若九儿过了此阵又嫁不得一个好人家,这才是进退都难,这怎好,这怎好……”

    凤九她奶奶手一挥,一锤定音道:“她爷爷要罚她,你们多劝着她爷爷就是,这还能重过她嫁一个好人家去?”转头重回祥云礼台,语带欣慰道,“所幸九儿今日也争气,示弱示的相当不错,你看方才她躲得那几招躲得多么惹人怜爱,看这个境况,败阵应是……”“定局了”三个字含在凤九她奶奶的口唇中,半晌,狐后僵着手指向祥云礼台,浑身颤抖的像秋风里一片干树叶,“她……她怎么就过了?!”

    “我家小九可是怎么可能过不了”禅烟笑的洋洋得意,方才不敢说话只是怕自家奶奶攻击自己如今小九破阵,禅烟可是在自家奶奶面前扬眉吐气。

    凤九如何破了这个阵,凤九她奶奶因忙着训导凤九她娘亲未瞧真切,观礼台上的诸位仙者同台下的小神仙们却是看的清清楚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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