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的天门宗掌门江晏,正端坐在院中的茶几前手捧书籍,视线扫在书籍上的每一行字上,书籍上是皇城玄冥夜所寄来的军事物品。

    江晏听玄冥夜飞鸽传书里的书信所说,这书籍是他太师爷流传下来的东西,玄冥夜希望江晏看到后,能将他不懂得地方用张纸写下注译。

    这样等他看完再快马加鞭的寄给自已,玄冥夜也好读懂这其中的奥妙,带领着京城十万大军面对匈奴。

    自从匈奴开始打长公主春厌的注意,匈奴们便不停向玄冥夜的国土侍卫进行挑衅,随后有些不服气的侍卫就和巡逻的匈奴打了起来。

    以至于京城与匈奴的战争又近了一步,江晏看着书信里玄冥夜还说,自已本来没有因为此事而大发雷霆。

    要不是看到匈奴送来的战书里,写到他们索要京城的大公主春厌,便可以将战事停息永远不侵犯京城的一分国土。

    可是春厌已经早早嫁人,嫁的还是和京城势力同样强大的梁国,匈奴知晓此时居然还敢要春厌真是雄心吃了豹子胆。

    玄冥夜一边不可置信的替匈奴的胆量佩服,又怕梁国与匈奴联合起来一起攻打自已,于是他就先将春厌的驸马,关进东卧房不让他与外界有任何联系。

    包括什么也不懂,只知道驸马做错事被罚的春厌。

    玄冥夜希望江晏不仅能将这军书,完全翻译给自已听,他更希望江晏能在匈奴进京城面圣时,与他交谈的时候出谋划策,让那些匈奴打消对春厌的念头。

    江晏回想着玄冥夜每句的意思,将手中的书籍放与桌案上抬手喝口白茶,思考是否参与凡人的战争中。

    “凡人怎么和天界那些人一样,整天抢着要扩大土地呢,不过这匈奴也是挺猖狂的。”江晏喝下白茶,将手中的酒杯放在眼前旋转,随后紧盯着前方绿色酒杯上的花纹。

    花纹是刚出窑时瓷器遇到冷空气,而破裂造成的表面性花纹,花纹就像一块块石子碎片拼成的精美物品。

    “也不知道阿颜在天界过的怎么样,是否睡得习惯那边的床。”江晏抬手撑着头担心起颜卿的生活日常,接着放下酒杯继续看起军书上的内容。

    一边看着一边在想要是将颜卿带到京城,一块帮忙的话会不会有意思的多?说不定也能将那群匈奴死了得到春厌这条心,刚好也能探秘匈奴内部情况。

    江晏视线移开军书上朝着空中看去,方向是天界的位置,他现在很想将颜卿拽到身边陪自已一同阅读军书。

    “也不知道她这个点,睡没睡。”江晏一直抬头看着天界的方向,使在按耐不住终究站起身去往天界的灵惜殿。

    灵惜殿后花园,东华帝君还停留在颜卿身旁,只是他不是站着而是坐在颜卿睡的那棵桃树底下,抬手喝起不知何时变幻出的茶几,正直的摆在桃花树下像是本就属于这里一样。

    一旁配有一桌棋盘,东华帝君就在此地自娱自乐,完全没有意识到江晏的到来,还在自顾自的下着棋。

    因为颜卿此地灵气旺盛,才足以支撑东华帝君与空气,下着长达一柱香的棋盘。

    江晏来到后院看到躺在树上的颜卿,与坐在地上的东华帝君时面无表情。

    似乎早有预料颜卿回来后,她的好友们便会一个接一个的上前,寻找颜卿玩乐很久,但是江晏想过所有人包括琳渊同等级的仙君。

    可千算万算没算到颜卿这调皮姑娘,居然还认识和自已同为上神的东华帝君?

    江晏成功愣在原地,安然无心下棋的东华帝君。

    东华帝君挥手将白子放与棋盘之上,随后抬眼朝着站在池塘边的江晏看去,他似笑非笑的对江晏挥手,示意江晏过来与自已同座。

    “你们认识?”江晏问道,走上前坐到东华帝君对面,他看着茶几上的几块桃花酥和茶水,一脸从容般向自已对面的江晏倒水。

    由于东华帝君本人比较懒,于是将倒水一活放给他所控制的仙灵身上,水杯已满仙灵便消失不见,江晏对着仙灵消失的地方点点头,视线便重新回到东华帝君身上。

    东华帝君面对江晏的问题依旧是笑着,他先是喝了口茶挥手举起白子,思考着白子落点之处的时候他才慢吞吞道:“对,丫头她一出生我就陪在她身边了,怎么了胜永将军。”

    他回问江晏的话语,紧接着挥手将白子抛出扔到棋盘上,白色棋子像是会吃掉黑子的白虎般扑在黑子旁边,没一会便将黑子吞噬在到肚子里。

    它又弓起身子准备着继续吞噬其他黑子,东华帝君看着棋盘上的形势,抬手又从棋壶里拿起另一颗白色棋子将他移至耳边。

    似乎是听到了白子给他的指示般,挥手便将棋子落于一旁黑子身边。

    没等江晏开口,东华帝君又抬手拿着白子对江晏道:“这次上天界是想起我了?方才见你匆匆忙忙般赶,不打算和我多说几句再走吗?”

    江晏视线扫向棋盘,挥手拿起黑子一边与东华帝君对棋,一边开口回道:“我只是问问,毕竟你们孤男寡女共处一地,这还是好被我看到。”

    江晏停顿道,抬头看向侧躺于桃花树上熟睡的颜卿,又低下头朝棋盘看去,想了想开口道:“要是被别人看到这多尴尬你说是吧,东华?

    不过,这丫头为何睡在树上?你不怕她摔下来砸到你?”江晏放下手中的黑子,垂眸勾唇笑着等待东华帝君再下一子。

    东华帝君看着棋盘的形势,像是不知从何下手便弯下腰摸着下巴,东华帝君轻皱眉头道:“有何好怕的,她砸下来我又是接不住,孤男寡女共处一地?您看看现在是孤男寡女吗?这不遇到你是天道安排好的知道吗?”

    东华帝君研究出棋盘的破绽,直起腰挥手将白子落在一黑子身旁,接着侧过身抬头望向树上的颜卿。

    不知道是因为背对着自已的原因,东华帝君觉得颜卿好像在树上前后摇晃,导致他现在很想将颜卿从树上抱下去,扔到灵惜殿的床上为她盖好褙子看着她安稳的睡去。

    江晏侧着头视线扫在东华帝君身上,又将视线扫在树上睡得很安稳的颜卿身上,瞪大双眼般看向对颜卿渐渐入迷的东华帝君。

    他抬手拍了下东华帝君的肩膀,示意东华帝君回过神身后还有人,东华帝君回过头失笑道:“哦,不好意思啊,忘了将军还在刚刚看那丫头入迷了,现在真的害怕她从树上掉下来。你等,我去抱她下树安顿好再在屋里聊。”

    东华帝君站起身,抬手扶上江晏放在肩膀一侧的左手,慢慢将他往下直至能够移开那只肩膀,随后快速飞上桃花树弯腰抱起颜卿又稳稳落地。

    因为颜卿睡得太沉,便在江晏要接过时与东华帝君产生了纠纷,纠纷最后结束的时候各自都原地转圈躲避袭来的神力。

    连转个圈都没醒的颜卿,被东华帝君看到后不禁笑起道:“睡得可真熟,走吧,不用将军费神我自会将她安全送进屋。”

    东华帝君抱着颜卿从江晏身边走过,随后快步来到殿内将颜卿轻轻放在卧榻上。

    江晏看到卧榻上熟睡的颜卿,又看向一旁抬手撩起因为侧睡,导致碎发挡住一半脸蛋的东华帝君。

    “还是老样子,睡得很熟看来对新环境不是很抗拒,也是这本来就是她原本居住的地方。”江晏略显失望的朝着东华帝君开口,走到床边垂眸看向嘴里不停自言自语,似乎是在说“鸡腿,鸡腿”的颜卿。

    东华帝君虽然没有认真听江晏讲话,但是他却在听到“老样子”这个词的时候,格外在意江晏的话语。

    无数次回忆江晏话里的意思,终于东华帝君憋不住道:“老样子?看来将军也是很早就跟丫头认识了?话说,你知道她师父是谁吗?”

    江晏正要转身离开又停下脚步,心里暗暗自喜觉得颜卿也喜欢自已,便头也没回仰着头看向屋外天空中的繁星道:“知道,她的师父是我。”

    江晏说完好似得意般笑着,随后快步走出灵惜殿回到天门宗,准备明日再来一趟与颜卿商讨,一同去往京城一起仆宴的事情。

    “哈?他开什么玩笑怎么可能?江晏这老家伙不是不招女徒弟么?骗人的啊?”灵惜殿内趴在床边的东华帝君越想江晏,就越觉得这江晏简直要比自已还坏。

    于是看了几眼床上的颜卿,随后没多想起身准备回到东苑殿。

    颜卿侧躺着贵妃姿势手滑下床边,嘴里小声嘀咕道:“师父,不要走,师父。”

    在关上门的那一刻,东华帝君听见颜卿所讲的句子时,手上的动作猛然停下青筋暴起,用力抓着栏心道。

    “?”他刚刚是不是在喊师父?

    东华帝君关门的手停了下来,抬眼看向床上到处寻找可以抓住东西,来抱进怀里想要安抚的颜卿。

    东华帝君并没有要进去的意思,随后只是轻手轻脚的关上房门,远离了灵惜殿回到东苑殿。

    此时深夜京城皇宫的御书房,玄冥夜坐在卧榻上一旁还有个贵妃陪在身侧,为他翘腿捏肩放松。

    贵妃一边捏着玄冥夜的肩膀,一边观察着玄冥野的神色,见他皱起眉头便开口道:“陛下,可是遇到烦心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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