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饭后,你去帮楚氏把门修好吧!”

    杜魁愣了一下,闷声道:“公子,您不是说以后再也不管楚氏了吗?”

    赫兰夜眼神无波的看他一眼:“那昨晚的门是不是你踹坏的?”

    “是倒是,可是…”杜魁想说,那是楚氏让他踹的。

    赫兰夜不等他说完,便试图说服他:“她是女子,你是男子,心胸要宽广,莫要与女子一般见识。”

    杜魁:“………”

    道理是这个道理,可他总觉得哪里不对。

    早饭过后,杜魁主动提出要帮她修门。

    楚宁歌表示很欢迎,经过昨晚那一遭,她觉得远亲不如近邻,能好好相处,她还是想好好相处的,大不了以后互相帮助。

    至于那一万多两银子,她也没去催促,赫兰夜要是不打算给,那她也没辙,顶多以后不管他死活了。

    这几天,楚宁歌给自己做了一套被褥,又多缝了一个被套和床单,以前都是脚踩缝纫机,还真是太久没尝试纯手工制作。

    今日一大早,楚宁歌美美的给自己梳了一个漂亮的盘发,耳侧两边还用彩绳编了两个极细的小发辫。

    额角上浅浅的一条白印子,已经几乎看不出来,这都是她利用自己特殊能力,每天对着镜子说疤痕快点消失的功劳。

    这两天她一直有探索自己的能力,她发现自己的能力,只对有生命体的东西有用,对死物却没有半点作用。

    而且必须是自己说出口,或者是心里有强烈的意愿才会奏效。

    她给自己的这种能力起了个名字,叫愿力。

    嗯…愿望的力量!

    她不知道自己的这种力量是怎么来的,但想想自己都能穿越了,也就没什么不能接受的。

    经过实验后得知,她对越小的生物,控制力就越强,自己也没什么感觉。

    而对较大的生物或者较多的生物,控制起来就会有一些影响。

    不过睡一觉也就没事了,至于自己的控制极限在哪里,她还不得而知,只待日后慢慢探索。

    总之,她现在拥有了这样的能力,还是比较安心的,感觉自己生命都有了保障。

    “楚姑娘。”擎无在外面喊。

    “诶—!”

    楚宁歌放下梳子,推门走出去。

    擎无眼前一亮,还真是头一回见楚氏也能打扮得像个人。

    这话要是让楚宁歌听见了,她非给他两个大耳刮子不可。

    “有事?”楚宁歌问。

    擎无从怀里拿出一沓银票和一个木盒:“这是主子给你的银票,盒子里面是银针。”

    楚宁歌接过,银票摊开来数了数,一张一万两,五张一千两。

    楚宁歌想了一下,将五张一千两退回:“上次杜魁也帮了我,就当扯平了,这五千两不用赔了。”

    擎无有些犹豫:“这个…,楚姑娘还是自己和主子说吧。”

    “哦,对了,你要的草药也都齐全了,你看看对不对。”

    擎无到院子里的马背上拿下一个大包袱。

    楚宁歌见包袱这么大,肯定有些分量,便道:“你送进来吧!”

    擎无跟着进屋,楚宁歌指着房间里桌子:“放在上面的吧,我看看对不对。”

    包裹打开后,楚宁歌一样样检查,拿起一块骨头质感的东西仔细查看上面的纹路,又闻了闻气味:“你这个…是什么骨头?”

    擎无疑惑:“不是龙骨吗?”

    楚宁歌摇头:“老实说,看着不像,不过…倒是有点像是熊骨。”

    “不能吧!”

    擎无也不太确定,这种稀罕东西他都是去信让青鸾找的,听说就这么巴掌大的一块骨头,可是拍出了天价,要不是主子急用,就青鸾的那死抠门劲,打死他,他都不会买这个。

    要是让他知道花了这么大的价钱,还买了个假货,擎无都不知道青鸾会怎么发疯。

    他问:“那这熊骨是不是没用了?”

    楚宁歌点头:“嗯,用不上,熊骨的作用主要是除湿和祛风,而龙骨的作用是镇惊安神、平肝潜阳。”

    “那少了这味药是不是就不成了。”擎无有些忧心。

    “效果没有那么好而已,我先制药,你们再慢慢找,还是那句话,要是没有龙骨,也可以先用虎骨代替,或者…”

    楚宁歌努力回忆还有什么药材可以代替:“或者牡蛎也还凑合。”

    擎无拿起熊骨:“好,我知道了,那我去回主子。”

    楚宁歌:“嗯,去吧!”

    想着要制药,她突然觉得该弄个药撵来用,这种东西别人或许弄不到,但赫兰夜的属下肯定能弄到,“嗳,你等等,你再去给我弄个药撵来。”

    擎天顿住脚步:“药撵是什么?是药杵吗?”

    “不是,就是可以用脚推着的像船一样东西,有石头的,也有铁制的,你不知道吗?那你可以去药铺问一下。”

    擎无点头:“行,我知道了。”

    ………

    楚宁歌现在要做的是制作一种可内用外敷的药丸,将药材配比弄好,她又剪了一块白布,用木炭写了一张收据,跑到赫兰夜房门外。

    “叩叩叩…”

    “赫兰夜你在吗?”

    房间传出一个清冷的声音:“在,进来吧!”

    见楚宁歌推门进来,赫兰夜放下手中的书本。

    问道:“有事?”

    楚宁歌瞥了一眼书本,隐约看到‘兵法’两个字。

    说道:“我需要一些制药的物品,还要再给你看看病情,如果你真的需要我给你治病的话,我觉得我们需要好好聊聊。”

    赫兰夜点头:“好。”他做了个请的手势:“你坐吧!”

    正好他也想探探楚宁歌的底。

    楚宁歌坐下,看着他说:“好,那我先说,你的病情我上次把脉的时候就看出来了,你得的不是病,而是中了蛊。”

    赫兰夜听到这话并不感到震惊,他上次就怀疑她看出来了,只不过那时候他想的是,楚宁歌是不是与下蛊之人有什么联系?

    但现在嘛!这个想法还有待商榷。

    赫兰夜手指轻敲把手扶柄,没说是与不是:“你继续说。”

    楚宁歌见他并无意外的表情,心中了然,看样子他早就知道了:“你中的蛊叫‘子母寄生蛊’,这种蛊需要你喝下去才能中蛊,也就是说,你是误食了什么食物才会中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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