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进门到坐下,姚思思一直捂着鼻子,嫌弃地张望环境,她看到这店有包间,问:“繁繁,我看这里有包间,要不我们”
“姚小姐和萧哲然真像啊,他也喜欢在包间里面吃。”徐洛繁暗讽道,“那么姚小姐应该也不喜欢去灯红酒绿的地方吧?”
“萧哲然有很严重的洁癖,不喜欢去味道重的地方,别人碰过的衣服都要扔掉的。”
听起来,像再平常不过的聊天,姚思思却听出其他意思。
“是啊!我和阿然真的很像。”姚思思说,“要不我们去包间里吃吧?”
徐洛繁笑着拒绝:“不要。”
姚思思:“”
菜没点多少,姚思思说要减肥,结果连锅渣都不放过。
徐洛繁看到她的吃相,吃完最开始夹的肉后,再也没动过筷。
屁股没坐热,跑去拿水果,自己调了个水果捞,淋上酸梅粉,又拿了几个口味的冰淇淋和奶茶躲在包间里吃。
这店的店长认得徐洛繁,上面交代过,徐洛繁来吃火锅,刷脸就行。
其中有两间包间,是徐洛繁专属包间,她在里面怎么躺,怎么吃也没人管。
不过,她还是想吃火锅。
徐洛繁回到蔷薇苑,车还没停好,姚思思发来微信。
邀请徐洛繁去吃宵夜。
神经。
徐洛繁没回,拿着打包好的火锅,回家和闺蜜一起煮。
吃饭果然还是看跟谁吃的,和姚思思一起,吃得难受,也没吃饱。
范思贝写完论文,一路飞奔回家,发现徐洛繁和姚思思去逛街吃饭,原本心里有怨,可是闺蜜好啊,坑人还带双份的。
早上的话题,范思贝写论文时,还惦记着,见徐洛繁回来,她的第一句话就是。
“我哥给的照片,里面的男人是不是萧哲然?”
徐洛繁提着两大袋火锅料和两个锅,关到一半的门,扭头回应她:“不是他。”
也不知道什么逻辑,范思贝一脸惊喜,而后又低沉,她说:“你怎么知道?你真和萧哲然睡过?”
徐洛繁收回视线,关上门,示意范思贝过来拿东西。
“到底睡没睡吗?”范思贝把东西接过去,又继续问。
徐洛繁换好鞋,回卧室换了身家具服,盘起头发,走出客厅。
范思贝把火锅材料一一摆放好,抬眸时徐洛繁闯入视野:“就算之前没睡过,那晚也摸过吧?手感怎么样?”
范思贝顺利把徐洛繁的思绪,引导在白天的照片上,还有那个小视频。
她的脸像锅里的番茄锅底一样沸腾,滚烫得能溅出鼻血。
“嗯,手感看着还行。”
好像没有认认真真去摸过,之前的注意力都在男人那张棱角分明的脸蛋上。
忽略了手感。
范思贝笑说:“糸糸,你说喜欢萧哲然,不会是馋他身体吧?”
别的女人图萧哲然权势,图他家世背景,还有钞能力。
在范思贝看来,徐洛繁不在意这些。
徐洛繁回答:“我不知道啊,不排除这个原因。”
这个问题,她也怀疑过。
一开始,他们有了特别的关系,徐洛繁打算逃避事实。
“小舅舅”是她很好的挡箭牌。
之后,她默认自己是萧哲然牢笼里的金丝雀,最无耻的是,她竟然打心底接受自己是金丝雀。
可她不能接受,萧哲然外面还有其他女人。
或许她有精神洁癖与肉体洁癖,她希望他能如外界说的那般,禁欲、杀伐果断。
甚至,她想曝光萧哲然就是二爷的身份。
姚思思的出现,让她变成一个渴望逃出牢笼的猫头鹰。
一个歇斯底里想去剖开男人内心的怨妇。
那晚破碎不成型的模样,让她觉得自己有病,她不想这样。
萧哲然说喜欢她,她也想看看趁这个机会摸摸自己的内心,现在一个人疯,总比两个人疯好。
桌子上两锅汤底沸腾已久,范思贝得了便宜,主动过去涮肉。
两碟肥牛、两碟黄喉、两碟毛肚、两碟鹅肠、两碟嫩牛肉,统统搞里头。
“徐洛繁同志,你把人约出去,除了坑人,还有什么目的?”
“没目的,她的目的是什么我就不知道了。”
徐洛繁连夹一排肥牛,放到调料碟里,裹满特制酱料,一口送到嘴里。
“你不是吃过了吗?你别吃太饱。”范思贝最爱肥牛,怕她吃光,把剩下的全捞自己碗里,“我没有男人,我无所谓。”
“我也没男人。”徐洛繁可怜巴巴盯着范思贝碗里的肥牛,火锅是徐洛繁买的,她勉为其难加了一小块过去,“吃吧,小可怜。”
闺蜜俩嘴里嚼着,眼里盯着,手上的筷子根本没停过。
锅里的肉吃得七七八八,范思贝专注于回到姚思思的话题上。
“姚思思的目的不就萧哲然吗?”
如果姚思思想利用徐洛繁接近萧哲然,大可不必这么大费周章,加她微信,假装已经跟萧哲然在谈。
就不怕徐洛繁去揭发她?
姚思思这么做,更像在膈应徐洛繁和萧哲然。
她已经知道照片的事跟范易州脱不了关系。
范易州在利用姚思思。
徐洛繁想来想去,想不到姚思思还有什么目的。
次日中午,姚思思在徐氏楼下的咖啡厅等她,答案似乎已经图穷匕见,姚思思带着目的而来。
昨晚的宵夜邀约,今天的守株待兔,徐洛繁不是诸葛亮,不需要姚思思三顾茅庐。
买了两杯咖啡,走过去坐下。
姚思思有些意外,徐洛繁喝了口咖啡问:“姚小姐,不是来找我的吗?怎么见到我反而不大开心。”
姚思思忧心忡忡道:“啊,我是看了新闻过来的,我在担心你。”
徐洛繁猜的也是,昨晚拒绝宵夜邀约,姚思思总会另寻办法见她。
不过,担心?
徐氏现任总裁兼董事长的消息,在各大媒体的报刊头条上置顶。
徐洛繁带着怀疑的眼神,笑了笑:“我挺好的。”
姚思思换了个位置,挨着她坐:“你这么小的年纪,就要承担这样的重任,应该很辛苦吧!”
说完,姚思思握住她的手:“阿然真是的,这个时候出差,你一个人怎么扛得过来?那些董事没难为你吧?”
萧哲然出差的消息应该是范易州告诉她的,消息嘛,有点延迟,他是出差,但不是今天才出差。
徐洛繁笑着抽开手:“萧哲然和我妈妈都是这么过来的,没什么能不能扛。”
新闻一出,徐洛繁一进办公室便忙得不可开交,大部分都是合作商要解约。
本来她当董事长也好,总裁也罢,这些对目前稳定的徐氏来说,没什么问题。
就不知从哪里得来的渠道消息,萧哲然把徐氏持有的股份全卖了,变相地置徐氏于死地。
那些仰仗萧氏的企业,怕惹麻烦,违约金都准备好了。
徐洛繁下楼时,刷到几篇推文,大概在扒底。
说她没有任何背景,母亲是住家保姆,得到徐氏的股份全靠男人。
也不说清楚,靠的是哪个男人。
姜忘还是于南,又或者杨力、张涛
之前淹没的文章,通通被提了上来,关于姜忘的,关于于南的,徐洛繁在实习医院和姜忘粉丝打架,被实习医院劝退的
还有几篇柯南推文下设置投票,徐洛繁从哪个男人手上得到股份?
两个选项,于南和姜忘。
70选得于南,15选得姜忘,剩下15未知全貌,不予批判。
这些言论一大堆,萧哲然卖股份这么大的报道,萧哲然一张背影照都没有。
她和萧哲然,光明正大牵手逛街、电影、吃火锅,互联网上连根毛都没有。
当初没读传媒专业,徐洛繁要是当了记者,一个月出一期关于萧哲然的爆料,金牌记者肯定非她莫属。
徐洛繁内心的小恶魔在蠢蠢欲动,她想当一把这个恶人,找人写推文。
底下还有一篇,写徐氏成立至今的辉煌历史,也包括几位总裁的优缺点对比。
最初以徐洛繁开头,她没往下拉,不用想是恶评。
她不想给自己添堵,没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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