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饭的地方,她挑了一间步行街的馄饨店。
店面很简陋,是一家有人间烟火气息的店铺,来光顾的都是在附近的上班族。
“老板,我要一碗净馄饨,不要葱,大碗的。”
徐洛繁点好了,回头看了眼萧哲然,“你吃什么?”
萧哲然一路拿着她的腋下包跟在身后,疲惫的眼神扫了眼店面:“我不饿。”
“小伙子,我这儿的馄饨可是老字号啊!”馄饨店老板包着馄饨,掀起眼皮去看他,“我们附近最有名的萧氏集团,听说过吧?那里的总裁都来我这儿吃过。”
萧哲然:“”
徐洛繁嗤笑声,端着一碗热乎的馄饨去找位置。
这种小店搭桌吃饭是常有的事,馄饨店老板喊道:“小姑娘,小本生意,体谅一下,有位就坐吧,别晃荡了。”
徐洛繁低低应了声:“好。”
就近找了一桌,询问没人了这才放下馄饨,她纤细稚嫩的手指早就被烫得通红。
徐洛繁搓了两搓,坐下。
在她对面的几个男人,吃相豪迈。
徐洛繁头也没敢抬起,呼吸急促,感到了一阵窒息,眼睛不自然地盯着碗里的馄饨。
人声太杂乱,萧哲然不知什么时候走了过来,抓住她的手腕,声音在她头顶响起:“走。”
“放开。”他的力道不大,徐洛繁一下就把手腕抽了出来,他拎着打包好的馄饨放在桌子上,“走不走?”
“妹子,还吃不吃?”
对面的男人虎视眈眈地盯着那碗没动过的馄饨。
徐洛繁站了起来也没觉得舒服,呼吸急促导致她有了片刻的晕厥感,深吸一口气才说:“给——”
萧哲然没等她把话说完,就把她拉出了馄饨店:“徐洛繁你还在叛逆期吗?你不知道自己身体情况吗?”
徐洛繁拧眉,怪异地看着他,心里想:我怎么了,有病的是你,我身体倍棒!
徐洛繁跟他进了酒店,以为是到酒店吃饭,毫无防备下被带到房间门口 ,她的脚像长在地上,没法前行。
“萧哲然,你能不能别”
房间内,男人坐在沙发上,慢悠悠地打开打包的馄饨,自顾自地吃了起来:“我什么?”
徐洛繁放在身后的手指蜷缩着,咬牙摇头:“没什么。”
丢人,是她想多了。
午餐结束后,徐洛繁的胃暖暖的,好舒服,加上吃了胃药,已经有所缓解了。
倒是萧哲然病怏怏地靠坐在沙发上,徐洛繁叫了他几次都没有反应。
徐洛繁替他盖好被子后,让前台送来了探热器和一些感冒药。
“40c?萧哲然你阳了?”
迷迷糊糊听到声音的男人掀起眼皮,拉住了她的手:“不是,昨晚你不在我身边,泡澡着凉了。”
他说得委屈巴巴的,像在撒娇,也像埋怨。
“关我什么事?”徐洛繁倒了杯温水,手上拿着感冒药,“张嘴吃药。”
萧哲然扭头,被子盖住脸:“不吃。”
徐洛繁憋笑,故意逗他:“可是然然病了,要吃药药才会好哦。”
“不想吃。”声音细弱在被子里地传了出来。
“然然还不敢吃苦的药呢?我去给你买美林和小柴胡?”徐洛繁说。
徐洛繁都准备出去了,关门前,萧哲然掀开被子,露出半边轮廓:“赶紧回来陪我睡觉。”
徐洛繁想到高中那会,她和范思贝一起放学:“围巾挺好看的,姜忘送你的?”
“漂亮吧,还有这个。”徐洛繁伸出戴着奶白色的手袜,手里还抓着暖宝宝,“登登。”
范思贝:“要命,这么好的男人,毕业你就嫁了吧!”
话音一落,一道尖锐的声音抨击着徐洛繁的耳膜:“糸糸,你的小舅舅。”
“啊?”徐洛繁反应过来时,范思贝已经逃跑了,徐洛繁拢了拢脖子上的围巾,走了过去,“怎么来了?”
还在下雪的季节,萧哲然西装配大衣,脖子还空空的,一阵风吹来,徐洛繁都替他打哆嗦。
“来送东西。”萧哲然声音有些虚弱,脸色比平时还要森冷。
“啊?你有认识的人在这所学校?”徐洛繁说,“那你在等他?”
萧哲然什么也没说,把人拉到车上。车里有暖气,徐洛繁却认为外面更暖和。
“小舅舅,你不冷吗?”徐洛繁把围巾扯出了半截出来,小心翼翼地给男人围上,“暖些了吗?”
萧哲然不着痕迹地调整了坐姿,身体往徐洛繁靠近:“嗯。”
半小时后,车子停在了萧家,萧哲然靠在她的肩上睡过去了。
徐洛繁也没办法扯回围巾,陪他坐了好一会,司机才道:“二爷平时很少在车上睡着的,是不是生病了?”
这时,徐洛繁才想起去摸他的额头,让司机找来了探热器。
“387c”
徐洛繁自己脖子上的半截围巾围在他身上,让司机扶着他回屋。
萧夫人一有闲暇功夫就会去旅游,蔡管家忙不过来,没人照顾他。
徐洛繁怕他病死了,她全责。
徐洛繁坐在他床边,拿着药给他:“小舅舅,吃药。”
萧哲然没搭理,她帮他贴了退热贴,药摆放在床头柜上:“那你睡醒了再吃。”
吃饭前,徐洛繁又进去看了一遍,药没碰,水喝完了。
徐洛繁从小就被干妈和萧哲然照顾着,不怎么会照顾别人,也不清楚萧哲然为什么不肯吃药。
猜他怕苦,特意拿了几颗大白兔奶糖放在药的边上。
也没吃。
后来晚上吃饭时候,徐洛繁红着眼冲蔡管家说:“蔡管家,我小舅舅不会就这么死了吧?”
蔡管家倒是冲她笑:“药没吃?”
“没呢!”徐洛繁盯着眼前的饭菜,眼泪滚落下来,“小舅舅死了,萧夫人会杀了我的。”
“这下知道你小舅舅凡事护着你了,没他不行了?”蔡管家笑得露出几根鱼尾纹,“你小舅舅是怕苦,不吃这些药,你去给他买美林。”
这次董事会,萧哲然还是义无反顾地护着她。
如果没有萧哲然到场,她说不定等到晚上也未能进去。
也就是因为,萧哲然护着她,她才不应该去毁了他。
买了药回到酒店,萧哲然已经爬到床上去睡了,身上只搂着一个枕头。
徐洛繁把被子抱成一团,重重地压在男人的身上,他噗了声,眼皮伴随睁开:“几点了?”
“两点。”徐洛繁把药倒在测量杯上,坐在床边,“喝药。”
萧哲然哂了声:“喂我。”
他笑的时候眉眼眯了起来,嘴角翘起的弧度十分狡诈,像一只狡猾的狐狸。
“自己喝。”
徐洛繁把杯子放置床头柜上,想转身拎包离开,腰上突然被一只青筋凸起的手臂环绕,男人轻轻一用力,她摔进了男人的怀里,唇瓣完完全全被堵住。
萧哲然松开唇,嘴角噙着不明的笑意:“这样喂,学会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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