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

    夏洛听着白夜的话,顿时有些不知道该怎么办。

    夏洛对白夜,自然有着深深的畏惧。

    不为其他,实在是因为白夜的做事风格,实在是无迹可寻。

    而且夏洛知道白夜,只要是他想做的事情,不管怎样,白夜都会做到。

    最重要的是,夏洛自己心中有鬼,他太清楚自己如今的一切是怎么来的。

    一场婚宴就此草草的收场,过了几天之后,白夜也和袁华告别,离开了家乡。

    临走的时候,袁华把一张银行卡硬生生的塞到白夜的手里,里面是八千万,是袁华如今能拿出来的全部的现金流。

    没等白夜拒绝,袁华就笑着与白夜挥了挥手,随后转身潇洒离去。

    等袁华回到家中,袁华的父亲正坐在客厅里喝茶。

    “爸,你怎么来了?”

    “没事,我就是太闲了,每天带着一群老头老太太瞎溜达。”

    “这不是挺好的嘛,多少人都梦寐以求的退休生活啊。”

    “德性儿!”

    袁华父亲笑了笑:“白夜走了?”

    “嗯。”

    “你给他钱了?”

    “给了。”

    “他不缺钱的。”

    “我知道,但是有钱好办事啊。”

    “嗯。”

    袁华父亲点了点头:“这么说也对,白夜我知道,是个有本事的,你有这个朋友,是你赚了。”

    “爸,我也不差吧,怎么着也是身价上亿的老板了。”

    袁华没好气的看了一眼自己的父亲:“小时候比,现在长大了还比,你烦不烦?”

    时间匆匆,等白夜和袁华再一次见面,就是在夏洛的葬礼上。

    张扬挽着夏洛母亲的胳膊,哭的及其悲伤。

    白夜看着啧啧称奇。

    一旁的袁华小声的开口解释道:“张扬跟夏洛妈结婚了。”

    “好家伙,这么说张扬才是最后的赢家啊。”

    袁华闻言一愣,好奇的看着白夜:“什么意思?”

    “夏洛和秋雅可没有结婚,那夏洛这些年可不少赚钱的。”

    “这话让你这么一说还真的是啊。”

    袁华看着白夜,很是隐蔽的伸出了一个大拇指。

    等夏洛的葬礼结束。

    白夜和袁华一起在路边散心。

    如今两人早已经步入中年,生活的繁忙,让两人很少像现在这样悠闲。

    两人笑着交谈着,走着,一直到夕阳坠落。

    “张哥给你介绍一下,白夜!”

    胖子贴在被他叫做张哥的男人耳边,大声的说着。

    “坐!既然是胖子的兄弟,那就是我张让的兄弟!”

    张哥满是笑意的站起身子,伸手拍了拍白夜的肩膀。

    “谢谢张哥!”

    白夜点了点头,随后坐在了一旁的空位上。

    “这位兄弟看来是放不开啊!”

    “雅琪,就交给你了!”

    “哎呀!张哥你好讨厌啊~人家就想陪着你嘛~”

    被叫做雅琪的女人,趴在张让的耳边娇笑的说着。

    张让顿时哈哈大笑的,将一杯xo就推到了白夜的身前。

    “白夜是吧,喝一杯?”

    “好的张哥。”

    白夜端起酒杯,一饮而尽。

    “兄弟可以啊!”

    张让看着已经涨红了脸的白夜,伸出一个大拇指。

    “不是很能喝,就喝个快酒还行,慢了就趴了。”

    “没事,咱们喝的就是一个快的!等下我还有个场子。”

    张让把一瓶xo摆到王佳的面前。

    “就这一瓶,喝完了什么都好说!”

    “张哥厉害啊,一眼就看出来兄弟正口渴的厉害!”

    白夜看着张让那满是戏谑的表情,强忍着胃部的翻涌拿起了桌子上的xo。

    随着白夜的大口吞咽,他的眉头已经皱起,深褐色的酒液,顺着他的嘴角流出。

    “咳咳~”

    白夜剧烈的咳嗽了几声。

    “张哥不好意思啊,兄弟喝的有点猛了。”

    说完,白夜再次仰起了头,随着酒瓶彻底变空,他的眼睛已经布满了血丝。

    白夜笑着将瓶口竖着晃了晃,而后看向了张让。

    “兄弟你还真行!张哥也不是那种说话不算话的人。”

    张让从身边的提包里拿出两叠钱,压在了一打啤酒下面。

    “张哥”

    胖子看着王佳如今的模样,有些不安的开口。

    “关你屁事?给我滚一边去。”

    “兄弟,哥机会给你了。”

    张让又拿出来一叠钱扔在桌子上。

    “不多,就一打,只要你能喝完不吐,除去他们的,剩下的都是你的。”

    “那兄弟就谢谢张哥了。”

    白夜晃了晃脑袋,把啤酒拿到面前全部打开,又倒进一旁的轧杯中。

    淡黄色的酒液冒着气泡,冲击着王佳的味蕾。

    “咕咚~”

    白夜不住的咽了咽口水,随后端起了扎杯。

    白夜不知道自己是如何将啤酒喝光的,等他感觉到不再有酒进入口中的时候,他的眼睛已经被血丝布满。

    “喏!”

    张让推开雅琪走到了白夜的身边,把桌子上的钱全部塞到白夜的衣服里。

    “行!兄弟!你够可以的,哥服你!”

    只是如今的白夜已经听不清楚他说了些什么。

    天旋地转的,白夜就歪倒在沙发上。

    震耳欲聋的音乐,极有节奏的挑逗着他的心脏一起舞动。

    “醒了?”

    “嗯。”

    白夜甩了甩昏沉无比的脑袋,从床上坐起了身子。

    窗外已经落下夕阳,映的云层绯红一片。

    “真美啊!”

    “行了,别感叹了。”

    雅琪端起手中的牛奶送到白夜的唇边:“你说你那么拼干什么?他张让再牛逼能比老板还牛逼?”

    “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白夜一边喝着牛奶,一边嘟囔着说着。

    “对了钱怎么算的?”

    “我们拿我们该拿的,剩下的都是你的。”

    “嗯。”

    白夜喝完牛奶,再次看向窗外。

    “燕支?茜草?苏芳木?”

    “什么意思?”

    “古时候,被人们用来浆染布匹的草本植物。”

    “听不懂。”

    雅琪摇了摇头,伸手拿过温湿的毛巾,轻轻的擦拭白夜还显得很是稚嫩的脸庞。

    “燕支茜草苏芳木,残阳绛色染云裳!”

    “真美啊!”

    “啪!”

    雅琪的手轻轻的落在白夜的头上:“有这本事,干嘛还要在这酒吧干个服务员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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