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在原剧情里,李叶在狗死后不久就发疯死了……
还有从刚刚见到温亦的那一刻起,这具身体好像出现了问题,开始出现躯体化症状。
看来,她离疯,不远了。
何萱缩成一只鹌鹑,似乎想躲进沙发缝里,隐藏自己的存在。
陆屿瞥了眼沙发上瑟瑟发抖的小人,抬手脱掉西装外套,盖在她身上,然后伸出宽厚的手掌,温柔地抚摸她的脸,安慰道:“别怕了,咬你的狗已经被打死了。”
说着,就在她额头落下一吻。
温亦看见这一幕,笑着道:“陆先生果真如传言般所说,深爱着自己的妻子。”
“哪里,温医生说笑了,爱护自己的妻子是每个丈夫应该做的。”
虚伪!
气得何萱拽紧手指,苍白而又干涸的唇瓣哆哆嗦嗦地挤出一个字,“狗……”
狗?
陆屿掰着她的脸,眼神里充满警告。
这女人真是不知死活,碍于温亦还在,陆屿只能强压下内心的怒火,等晚点再收拾她。
温亦慢悠悠地喝了口水,随后笑眯眯地看着她说,“这狗,确实该死……”
说话期间,故意拉长尾音。
陆屿冷声打断:“行了,温医生来这里可不是送孩子这么简单吧?”
“果然什么事都瞒不过陆先生。”温亦放下水杯,一脸淡定,“我来这里就是为了孤儿院那些孩子的事。”
“哦?”陆屿勾唇冷笑,“筹码是什么?如果是要我做慈善,还请回吧。”
他是商人,只谈利益,不谈感情。
“筹码?医生能有什么筹码,无非是治病,治各种疑难杂症……”
“我精神很好,不需要……”陆屿冷声拒绝。
“既然陆先生不需要,那我就不打扰二位了,先走了。”
出于待客之道,陆屿连忙起身相送:“那我送送你。”
“不用了。”温亦拍了拍他的肩膀,制止他道:“不劳烦陆先生了,比起送我,还是更应该照顾一下你妻子,她那岌岌可危的精神状态……”
精神状态?
陆屿反头一看,沙发上的女人眼神空洞麻木,对上他的视线会不自觉地移开,看都不敢看他一眼。
“哦,对了,陆先生记得打狂犬疫苗。”走到一半,温亦又突然回头提了句。
要不然疯的,可不止是狗了……
等温亦走后,客厅内如死一般宁静。
啪嗒一声,陆屿打开打火机,一道火苗窜起,点了根烟,然后一屁股坐在她身侧,烟雾瞬间缭绕,弥漫在空气里,久久未能散去。
“咳咳……”何萱被烟呛得咳嗽不止,好不容易干涸的眼角再次湿润起来。
“哇”的一声,被撂在一旁的婴儿也哭了起来。
陆屿眉头紧锁,一脸嫌弃地看着那个哭泣的婴儿,却不料哭声越来越大。
烦死了,就不该领养这个孩子,随后猛吸一口烟,试图平复一下心情。
婴儿的啼哭与何萱的咳嗽声交杂在一起,陆屿烦躁地喊了句,“都他妈给我闭嘴!”
“哇————”
没用。
他说闭嘴没用,婴儿听不懂人话,该哭的还是得哭,还有咳嗽这不是她能控制的,除非他死出去抽这烟。
僵持半天,陆屿心底的怒气更是难以遏制,掐灭烟头,冲过去一把扼住噪音的源头。
!!
他在干什么!
何萱忍着身体的痛,出于本能地爬过去制止这个恶魔。
“陆屿你疯了!你怎么能掐婴儿!!”
陆屿怒吼道:“不掐他,难道掐你吗?!”
眼看婴儿的哭声越来越小,何萱想都没想,死死抱住他的手,苦苦哀求。
“求你别这样,婴儿他什么都不懂,你放过他好不好……
你怎么掐我都可以,都是我的错,你掐死我,该死的人是我,求你放过他……”
她跪在地上,早已哭成泪人。
陆屿松开婴儿的脖颈,转过头看着她,眼睛里满是红血丝,面目狰狞。
双手抓住她的肩膀用力地摇晃,“放过她?谁来放过我的耳朵!
我每天都听到了无数的声音,嘲笑,讥讽,无数的谩骂与指责,就连那狗都瞧不起我,走在路上对我不停地吼叫,你说它该不该死!
还有刚刚那医生,也在明里暗里嘲讽我,说我不行,你说,他是不是有病啊!”陆屿越说越激动。
“陆屿……你先冷静一下……”
“回答我啊!”陆屿抓着她的肩膀怒吼着。
男人手劲大得离谱,不出一会儿,何萱白皙的肩膀红了一片。
从未见过陆屿如此癫狂的状态……
原来他也疯了。
何萱立马伸手捂住他的耳朵,“那都是幻觉,从来都没有人嘲讽你!”
什么?
她的手似乎有魔力,一切声音都停了下来,陆屿也安静了下来……
“为什么你……”他有些难以置信地看着何萱,透过女孩的眼睛,他似乎看见了一个疯狂的怪物……
他好像做错了什么……
陆屿一把抱住了何萱,双手紧紧禁锢住彼此的身体,声音喑哑低沉道:“小叶,对不起……”
呵,这时候才想起自己的罪行,想要得到宽恕,晚了,一切都晚了,家暴只有零次和无数次……
这辈子,她都不会原谅他……
何萱攀住男人的腰肢,找准他伤口的位置,用力地回抱住。
“嘶……”陆屿痛的倒吸一口凉气,随后用力推开她。
何萱被推得猝不及防,整个人重心不稳地扑倒在地。
果然,这男人是装的!
“我……”陆屿看着她欲言又止,看到她眼中的厌恶,也不作解释。
随手拿起沙发上的外套,离开了。
何萱艰难地从地上爬起,将啼哭的婴儿抱在怀里,轻声哄着。
可不管她怎么哄,都没用。
可能是饿了,但家里没有任何可以喂养婴儿的东西。
只能喂点温开水,缓解一下饥饿。
很快,这小孩就吮吸着自己的手指睡着了。
看着怀中小孩恬静的睡颜,何萱的心里忍不住泛起一股酸意。
很抱歉,把这孩子拖了进来……
何萱抱着他上楼,刚推开门,房间内的风瞬间涌出。
地上一片狼藉,没有一块可以下脚的地方。
何萱小心翼翼地把孩子放在床上,看了眼敞开的窗户,于是走过去把窗户关上。
刚走至窗台,就看见窗外有个熟悉的人影,拿着锄头,在埋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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