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捏,多捏,接上此5-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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岑悦摸着自己的丸子头,大拇指和食指做了个圈形,不断在自己精致小巧的丸子头发上穿梭,她疑惑地看着两个大哥哥亲密无间地走向她亲哥哥的卧室。
岑无蔚回头嘱咐她,“有人敲门,过来喊我让我开门,有什么需要地就过来找我,听见了吗?”
岑悦本想做个鬼脸,但见她哥身边好看的男生,他好像有点不舒服的样子,脸蛋红红的,难道发烧了吗,她不知道为什么,有些拘谨地立正了,说:
“好的,哥哥。”
见他们二人走进房间关了门,岑悦嘟起嘴巴,她爬到沙发上,脱了鞋子,拿着遥控器开始打开电视剧,看最新热播的动画片。
《汪汪队立大功》
屏幕上瞬间出现了好几只又可爱又帅气的小狗狗们。
郁矜摸着头,感觉额头并不是很烫,但觉得自己却有些发晕,很困,疲惫地想睡觉。
岑无蔚的房间他已经去过很多次了,但今天是第一次当着他妹妹的面进的,他心里忽而又多了几层预备唤醒的愧疚和负罪感。
岑无蔚一关上门,就变了那副平静而无动于衷的神色,他眼眸忽而幽深起来,推着郁矜往床边走,把他推倒后,才转过身在床前的抽屉里找退烧药。
郁矜仰躺在床上,在床上翻了个身,侧着身看着岑无蔚在抽屉里翻来找去,他动作精准打击,手背上若隐若现的青筋随着他的翻找动作仿佛有了生命似的,那种鼓动感让郁矜觉得如果他咬上去,就会嗅到血腥味。
岑无蔚翻找出来了退烧药,那是用白纸包着的,他正准备打开,却发现郁矜正直勾勾盯着他手里的退烧药看。
岑无蔚笑道:“不想吃也得吃。”
他准备站起来,去倒杯水来。
郁矜却忽而拽住了他,从他手里夺走了那包着退烧药的白纸,他把它扔到床下,整个人跳起来就要走,他像个神经质的人形兔子,岑无蔚习惯了他这样突如其来的神经病,就当他正在使淘气。
岑无蔚轻而易举地把他够了下来,他坐在床边,把郁矜圈在怀里,贴在他颈窝里,见他不老实地挣扎着,温声问着:
“怎么了?”
郁矜被他挤在怀里动弹不得,心里暗骂他,明明自己做着混账事,把他勒得死紧,还装温畜无害的模样来问他怎么了。
他摩挲着岑无蔚的手,把他的手贴在自己脸上,说:“我没有发烧,我只是有点醉了,有点晕,我们睡觉吧。”
岑无蔚:“胃里难受吗?饿不饿,要不要吃点东西?”
郁矜摇摇头,他抿唇,皱着眉说道:“我不是很饿……我想起来我今天作业没写完。”
岑无蔚奇道:“写不完就不写了,明天又不上学,是周六,你清醒一点。”
郁矜晃过神来,扭头看向背后抱着他的岑无蔚,岑无蔚不动声色地收紧了胳膊,紧接着,郁矜觉得一阵天旋地转,他看着越凑越近的岑无蔚,眼皮狂跳,顿时整个人清醒了过来。
岑无蔚触碰着郁矜的脸颊,小心翼翼地亲向他的侧脸,虽然已经多次,但每一次,他都觉得心跳得过于剧烈了,让他有一种感觉,好像被一个瓶子装了起来,沉浸在海里。
外面是海啸山崩,只有他身处在一个安全瓶子里,瓶子不会碎,但目睹外面的惊心动魄的剧涛骇浪,整个人的神经都紧绷绷的,弦被拉满,肾上腺素飙升,兴奋感在不断刺激着他,让他想打碎瓶子,在海洋里窒息溺死。
郁矜由于过度呼吸,忽而觉得目光有些汇聚不到一处,他很快地小声说道:“你妹妹还在外面。”
岑无蔚停了下来,他看着郁矜嘴唇泛红,由于某些原因亮亮的,像是上妆似的,脸颊红扑扑的,整个人缩在他怀里,由于某种原因,紧张得要命。
他起身,走向外面,他打开门,走了出去,郁矜不知道过了多久,他对着岑无蔚房间的摆设发着呆。
岑无蔚的房间并看不出来什么,甚至没有书桌,一张床,床前一侧有一个小柜子,柜子上,一只笔,一个草稿纸,那上面的数学字母郁矜都看得懂,但组合在一起,却不知道它的意思。
没有海报,没有任何突出个性的东西。
郁矜一直以为岑无蔚是那种个性十分突出的人,是那种在人群一下子就可以与其他人区别开来的、那种性格带着刺的人。
正当他胡思乱想的时候,岑无蔚回来了,他这一回关上门的同时,也上了锁。
岑无蔚看郁矜坐了起来,见了他忽然钻进了被窝里,岑无蔚压了上去,一把抱住他,轻声问道:“我妹妹睡着了。”
岑无蔚捏着他的耳尖,不露痕迹地让手指抚着他的侧颊,沿着圆周运动,他忽而欺身吻向他的耳朵下方,果不其然,郁矜浑身僵硬,一动不动地任他亲,甚至他手指悄悄地蜷缩着,紧张到忘记呼吸。
岑无蔚非常细心,他会亲他每一个不曾预料的地方,他敢确定,岑无蔚比他更为熟悉他的身体是如何的。
如此耐心十足的人,竟然同时个性突出,这真是让人觉得匪夷所思的地方。
岑无蔚拍着他的肩膀,温声安慰道:“不亲了,只给我抱一会儿。”
郁矜:“岑无蔚,你知道你在……做什么吗?”
二人之间的距离如此近,呼吸都打在各自的脸庞,带来一阵痒意,直撩得人心里发烫。
岑无蔚垂眸落在他的发旋儿上,回答道:“我知道,怎么了?”
郁矜扶着他的肩膀,声音带着颤抖,似乎是在寻求一个令人窒息的答案,问:“那你知不知道……你为什么会这样做?”
岑无蔚目光落在他微张的嘴唇上,停留片刻,才回答道:“不知道。”
郁矜心里越来越多恐惧密密麻麻地阻塞着他,他的心思是如此敏感而懦弱,轻描淡写地玩弄尚且不会让他如此恐惧,他害怕真心,恐惧爱意,就像此刻岑无蔚自己都未曾发觉的、眼底灼热的情意烫伤了郁矜。
是谁说先动心的那个人输得很惨?
郁矜心想,我没有动心,是他先动心了,但他没有输,他根本毫无察觉,他意识不到我的内心荒芜一片,在他爱意的摧毁下,这片荒芜马上就要崩塌。
好害怕,郁矜心想,他察觉到岑无蔚抱紧了他,能勒死人的那种力度,他一边害怕,一边享受。
爱果然是勇敢者的游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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