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忍不住摸一个江家父子的鱼。)
(江太公垂钓,忘了放钩,鱼儿(渝儿)争先恐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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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世界上不会有无缘无故、莫名其妙的好,所以,当江不渝在街上乞讨,忽然一个如仙的人儿飘到他身前,笑容温暖地牵起他的手,告诉他:“不要怕,以后我来护着你。”
当时,江不渝流下了两行无声而沉默的泪水,心里越是一丁点也不相信,自从他眼睁睁地看着自己的亲生父母被一个白衣天使般的老者杀死后,他就再也不相信这世间的所有正道。
什么正道?什么才是正道?那些笑容和蔼的骗子,还是在吞食民脂民膏的狐狸们?
也许这白衣神仙便是他杀父仇人呢。
江不渝心里阴暗地想着,脸上却是扬起一个感恩戴德的笑容。
他被这个白衣君子救了之后,像是狼披上了羊皮,锋芒不露,连带着那些乞讨的虐杀与狠厉都消失得干干净净。
都有人要上赶着救自己于水火之中,他自然是要从了的,为什么不从?其实他也想过,如果自己当时拒绝了这个白衣君子的救助,他会不会有另一番命运?
江不渝心想,或许会的,又或许不会,他觉得他无法不对他动心。
这个人叫江朗,还给他起了名字,名叫江不渝。
不渝,就是忠诚、坚定、毫不动摇,至死不渝。
真是应了这个名字,江不渝当时甚至觉得如果江朗让他立刻死在他面前,他也会毫不犹豫地拿着利器自刎。
有什么东西变了,江不渝不知道,他只知道他义父真的好美,他的眼睛里的光鲜活明亮,偶尔不经意流露出来的恣意妄为让他心醉神迷,尤其是他的蝴蝶骨,细腻圆润的喉结,一切的一切,他开始产生了令人不齿的幻想。
怎么办。
他开始变得不像自己,明明一副痞气浑然天成,却偏要投机取巧,声音黏腻而讨好,他自己都觉得恶心,但他却是这般做了。
那个时候,他还没江朗长得高,江不渝贴在他义父的怀里,撒娇卖萌,无所不用其极,这般桀骜的少年撒起娇来真是要了江朗的老命,偏偏却没有丝毫违和感。
江朗心脏,他觉得自己马上就要开始产生意图玷污这等纯正的少年子弟的想法,但他生生遏制住了,心想,自己竟然如此违背人理常伦,自己虽是断袖,但也是一个端正、有骨气的断袖,怎能这般对一个孩子产生如此邪恶的想法?
但他依旧没推开,觉得江不渝实在可爱极了,江不渝当时身着青色袍子,他是偷穿江朗的衣服,本来这个时候就是身材与衣服极为不合衬,这样更显得他一团孩气,更加大大减弱了他身上的痞性。
江不渝软软地说道:“义父,我好冷,义父能不能让我钻进义父的衣服里暖和一下?义父,我真的……真的冷,义父身上真的好暖和啊……我真的好喜欢义父……”
江朗面红耳赤,不禁对自己性取向产生怀疑,难不成自己是个……是个禽兽?!
他一边手不是手、脚不是脚地推开江不渝,心里却得意开心得要命,这种养儿子的快乐真是……让人太快乐了。
江不渝小时候的脸十分好捏,江朗见小家伙不躲不闪,任他对着他软软的脸蛋胡作非为,江朗心里咕噜噜地冒泡,做了一个伟大的决定,不再去和那些有些姿色的男宠玩了,和自己乖儿子待在一起,好像更让人快乐,而且还是如此发自心底的愉悦。
江朗看着江不渝缠在他的怀里,心里感慨,明明是长相这么凶的小崽子,在自己面前,却是乖得要命,还粘人得紧。
这个认知让他对江不渝越发亲近起来,他一贯不喜与人同睡,但为江不渝破了例,让他搂着自己睡,看着江不渝埋在自己怀里红彤彤的脸颊,满足感占据了他的四肢百骸。
随着日月转移,江不渝对他越发得寸进尺,从搂着睡,到要求一个晚安吻,这么大人了,又不是小孩子,提出这等无礼而不合规矩的要求,按理说江朗应该拒绝。
但他答应了,他甚至不觉得奇怪,反而觉得理所应当,心想,怎么要这个?算了,都这样那样了,什么不能满足的?应了他就是了。
江不渝吻他的姿势也很奇怪,他喜欢把他抱起来,整个人窝在他的大腿上,俯视着他,然后吻向他的嘴唇。
江朗已经不觉得有什么奇怪的,亲个嘴而已,又不是床第之事。
他在温水里面,根本意识不到他马上就要被淹死了,这温水泡得他四肢百骸都舒服得要命,让他觉得还可以继续泡下去,一直泡到死为止。
他从来没觉得江不渝哪哪奇怪了,他一直觉得,江不渝是一个好孩子,是一个非常听话、非常可爱的孝顺儿子。
或许他有时候意识到了什么,但也当做没有发生过一样,就像下意识遮挡自己的动心行为,打压自己萌发的爱意一样,江朗选择性忽视了所有被隐藏的情绪。
有一天,江不渝在床上抱紧了他,言语之间充满了自卑:“我自知配不上义父,但义父,我好想……我好想你永远在我身边,你可以,可以永远和我在一起吗?”
江朗像往常一样回答这个问题,温和而充满安抚性的意味,道:“义父永远不会离开你,义父永远会保护你。”
他说完,有些朦胧的睡意,便躺在江不渝的怀里睡了过去。
江不渝的眼睛里充满了笑意,他偷偷地亲了一下江朗的头发,小声回答他,即使没有了回应,但他还是道:
“我相信你了,义父。”
但半夜里,江朗的意识海收到了天堂的一通加密电话,他睁开眼睛,从江不渝怀里坐了起来,看着发红的纸条,上面的紧密通知,眉头一皱,正准备和江不渝说一声,却发现他正睡得香沉,似乎做了个好梦,眉头舒展。
江朗不忍心喊醒他,心想他会很快解决事情,马上回来,于是他没有告诉江不渝,直接掀身跳出了窗外。
第二天,江不渝浑身颤抖,面色惨白,以为江朗遭遇了什么不测,满世界地找他的义父,却一无所获。
他的义父,竟然从他的世界里彻底地消失了,好像从来没有来过,好像一切都是他单方面的幻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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