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河连忙抬起自己的袖子闻了闻——

    虽然崔兰香的术法已经被薛正阳截断,但那抹玫瑰花香却还隐隐萦绕在自己的衣衫。

    “你鼻子这么灵?”

    “是那个崔仙师的?”

    两个人都在答非所问,但的确是在一个频道之中。

    江河有点尴尬,但仍然点了点头:

    “那位崔前辈修的功法似乎与气味有关,这是她在我身上留下的术法残留。”

    怎么有种自己偷腥,结果被老婆抓包的既视感……

    “什么术法?”

    “用以跟踪或者窃听的吧,薛前辈帮我将其斩断了。”

    “是吗……”顾青山轻哼道,“看来这位崔仙师还挺注意你的。”

    几位仙师会面时,她也便藏在那御花园的古树后悄悄观看。

    当时她也瞧见了那‘波涛汹涌’的美妇,总是对着江河多有调笑。

    联想到这淡淡的玫瑰花香,她总感觉心里有些别扭。

    “看我身份不凡,想要和我结个善缘罢了。那路仙师也是抱着这样的想法。”

    “身份不凡?你还有什么身份?”

    江河什么身份,顾青山认为自己最清楚。

    毕竟是她亲眼见到江河弑师,与自己一同下山归京的。

    抛开过人的胆识不说,江河的身份,应当没有那薛仙师来得重要才是,为何会如此引人注目?

    “一个在国公府里吃软饭的?”

    江河开玩笑道。

    顾青山默默撅着嘴,眼睛微眯,对江河的说辞产生了莫大的质疑。

    江河思索片刻,想到自己还有些事情没有验证,趁此机会便一并试验一下看看好了。

    于是,他转而道:

    “你别拿这种眼神看着我啊,如果你特别想知道的话,告诉你也无妨,但我需要你帮我保守秘密。”

    顾青山犹豫了片刻,却是收回了审视的目光,道:

    “那你还是别告诉我了。”

    “嗯?”

    “如果是什么很重要的秘密,还是不要轻易告诉别人的好。”

    顾青山郑重道,

    “你们修仙者的世界里,不都有好多奇奇怪怪的术法么?像是搜魂夺舍什么的……你要是告诉了我你的秘密,万一哪天有人要搜魂我,不就把你的秘密暴露出去了?”

    江河好笑道:“谁没事会儿会搜你的记忆?”

    “万一你以后有什么仇家找上门来呢?”

    “你我迟早有一天会天各一方,哪有什么仇家能通过莫名其妙的手段找上你啊。”

    顾青山忽而一愣。

    她看着江河十分平静地说出事实,当下却有些不知所措。

    “天各一方……”

    “是啊。”

    江河笑着点了点头,

    “也许三四年,也许十多年?估计等什么时候鲤蛮之战结束了,我可能就会离开了。”

    他真是这么想的。

    而恍惚间,顾青山并未注意去听江河后面说了什么。

    只是忽然觉得,耳畔的声响有些嘈杂了。

    实木的车轮,碾在平整的石砖上,不断发出“咯吱咯吱”的动静。

    它们又与窗外和鸣的鸟雀相叠,在耳畔交织出繁多的噪声,让她在顷刻间,忽略了江河的后话。

    ‘天各一方’么。

    兴许是二人先前相处的太过融洽,以至于她从来没有思考过这个问题。

    明明嘴上说的是,邀请对方来家中暂住一段时日。

    可当真正意识到,这份相处不会持续太长的时间时,她也才恍然想起来——

    他们不是同一个世界的人。

    仙凡有别,可不是一句空话而已。

    江河是仙人,注定坐拥几百上千年的寿命。

    而鲤国至今,多少代子民的繁衍,才度过了这千年的时光。

    对时间概念的不一,注定了江河不可能久留在这偏远的小国。

    这个世界何其广袤,他这般能力的人,又怎么可能安居在一隅之地。

    心中有种说不出的滋味。

    但大抵能汇总为一句‘遗憾’。

    是一种好不容易遇见另一位可以交心的朋友,却注定会就此离别的无奈。

    “顾姑娘。”

    就在顾青山愣神期间,江河忽然呼唤了一声,

    “我——”

    旋即,这声呼唤便戛然而止。

    便好似生生被人遏制了喉咙般,字节只在喉间回转个来回,便被生生掐进肚子里。

    顾青山堪堪回过神来,再看江河,却是怎么看怎么别扭。

    明明两个人认识也不算久,但她总能在彼此的交流中感到默契。

    想到注定会与这位朋友分别,再看对方一眼,就好像看到了什么分别的倒计时。

    平心而论,她是有一丁点不愿意的。

    但也并未让这点遗憾过多影响自己:

    “抱歉,刚才在想些别的事情,走神了。”

    “没事。”

    江河虽留意到顾青山的分心,但他并不是那种会刨根问底的人,更何况他自认与顾青山的关系也没有多么亲密,不好多追究对方个人的想法。

    而且方才突兀的变故,已带着他的心思一同魂飞天外。

    他随意找了个借口:

    “我是想说,趁着一会儿有时间,我们将你体内的蛊虫挖出来吧。”

    先前因为鱼幺幺时常跑来,自己这边又忙着描摹一剑符,故而降低了蛊虫的优先级。

    如今解蛊,刚好是个合适的理由。

    顾青山兴致欠佳,也并未因待会儿要解蛊而显得开心,只轻轻应和一声,便不再言语。

    原本还和谐的马车里,霎时只能听见车轮滚地的‘咯吱’声。

    江河没再把注意力放在顾青山的身上,转而回想起,方才那宛如喉咙被遏制般的触感。

    他刚才想趁着顾青山不备,直接告诉她,自己拥有和过去之人对话的能力。

    然而在这个想法真切化作行动之时,他整个人却如被禁锢一般,开不了口,甚至动弹不得。

    便如江宗主先前与他所说的感受一模一样。

    是因果,还是人为?

    他不断在脑海中思索着猜测。

    首先可以明确的是,江秋皙与自己所在的时间线,是同一条,而非什么平行宇宙论。

    否则千年前的画像,没道理今日还保存完好。

    在这个前提下,自己与江秋皙,都不能透露有关彼此交汇的任何事。

    这种表现形式,像是源自于因果——

    因为过去无法改变,所以不能通过任何方式,在过去影响未来。

    即便自己的行为因为未来而变得不同,也会受历史的大势所趋,而变得无关痛痒。

    可‘过去’不可改变,却不代表‘现在’不能改变‘未来’。

    现在的江河,理应是没有受到时间因果的制约的——

    正因未来尚还未知,所以如今所说的一切,包括‘时间交汇’这件事,都应当不受限制才对。

    可他仍然感到了桎梏。

    那结果的导向,便开始逐渐向着第二个可能偏移——

    他们的背后,有一双无形的眼睛在盯着自己!

    二人跨越时间的交汇并非偶然,而是人为所致!

    是某个人设下了规则,再让两人必须按照他的想法,去遵守规则。

    这才让‘现在’的自己,无法提及时空交汇的存在。

    “事情果然没有那么简单啊……”

    想到自己的背后,兴许有人在暗中窥视。

    江河便感到自己只如棋盘上的棋子一般,只有被棋士选择落点的结局,而没有自己选择道路的可能。

    甚至自己穿越到生灵洲,这件如此离奇之事,说不定便与这幕后之人有所关联?

    这种命运被他人掌握在手里的感觉,让人尤为不适。goΠъ

    江河意识到,自己必须要变得更强才行。

    这或许是他脱离桎梏的唯一办法。

    饶是‘变强’这个选择,亦可能是背后棋手计划中的一部分。

    可弱小之人永远没有反抗的余地。

    唯有变得更强,才可能跳脱出这盘棋局,真正掌握自己的命运。

    “今晚便把这个可能告诉江宗主吧。

    顺带再问问,这几天里,她那边是否发生了什么事。”

    无尽的昏迷过后,时宇猛地从床上起身。请,

    他大口的呼吸起新鲜的空气,胸口一颤一颤。

    迷茫、不解,各种情绪涌上心头。

    这是哪?

    随后,时宇下意识观察四周,然后更茫然了。

    一个单人宿舍?

    就算他成功得到救援,现在也应该在病房才对。

    还有自己的身体……怎么会一点伤也没有。

    带着疑惑,时宇的视线快速从房间扫过,最终目光停留在了床头的一面镜子上。

    镜子照出他现在的模样,大约十七八岁的年龄,外貌很帅。

    可问题是,这不是他!,阅读最新章节内容无广告免费

    之前的自己,是一位二十多岁气宇不凡的帅气青年,工作有段时间了。

    而现在,这相貌怎么看都只是高中生的年纪……

    这个变化,让时宇发愣很久。

    千万别告诉他,手术很成功……

    身体、面貌都变了,这根本不是手术不手术的问题了,而是仙术。

    他竟完全变成了另外一个人!

    难道……是自己穿越了?

    除了床头那摆放位置明显风水不好的镜子,时宇还在旁边发现了三本书。

    时宇拿起一看,书名瞬间让他沉默。

    《新手饲养员必备育兽手册》

    《宠兽产后的护理》

    《异种族兽耳娘评鉴指南》

    时宇:???

    前两本书的名字还算正常,最后一本你是怎么回事?

    “咳。”

    时宇目光一肃,伸出手来,不过很快手臂一僵。

    就在他想翻开第三本书,看看这究竟是个什么东西时,他的大脑猛地一阵刺痛,大量的记忆如潮水般涌现。

    为您提供大神李个腿儿的我想救个人,可她活在一千年前
本文链接:https://www.tailaixsw.com/26_26636/2287245.html