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知道?你怎么能知道呢!?”
江河大为不解,
“凡间国度立足百年已然称得上是兴盛,哪有一介小国,毫无根基,便能在这世上立足千年之久?”
鲤国可是一千年后的国度,生活在一千年前的江秋皙,怎么可能知道鲤国的存在?
在他曾经所生活的国家,古早王朝最多也只存活了将近八百年!
甚至由于那个时期太过古早,人们对于封建王朝还没有确切的认知与概念,在几百年后便沦为群雄并起的时代,根本算不得多么统一。
而寻常王朝,纵使其巅峰之时何其鼎盛,也大多三四百年有余。
这还是王朝,将其与鲤国这般平平无奇的小国相比,都像是在侮辱他们十几代人的伟业。
真要细究,鲤国充其量也就是那‘夜郎自大’中,夜郎国般的体量大小。
而后者,只在夹缝中存活了不到四十年。
生灵洲之广袤,远超于曾经的地球大陆,大小诸国何其繁多,世间仙人又何其繁盛。
一如此体量的小国,又怎可能在这世界上立足千年不倒?
而且——竟还挺繁荣的!?
单从江河的常识来判断,他根本无法想象鲤国是如何生存下来的。
而江秋皙,亦是这个态度:
“正因如此,我才更为疑惑。这鲤国乃其国君鱼——于不日前灭赵而起,算上时间,而今刚好立足一千年整。”
江宗主忘记那鲤国的开国皇帝的姓名了,但这不重要。
鲤国的屹立,也超出了江宗主的认知。
“最近才建起的?”
江河喃喃道,
“嘶——也就是说,如果这个鲤国,真是千年前的鲤国的话……那它便真是以小国之躯,屹立千年而不倒了?”
想到此,江河忽然眼前一亮:
“等等!”
他兀自抬眼看向江秋皙,却见宗主大人竟是先他一步先看了过来。
二人便在这顷刻间,忽地对视起来——
江河冲宗主大人使了使眼色:
“难不成……江宗主和我想到一起去了?”
江秋皙点了点头:
“这鲤国于我看来,既无仙门庇佑,其中子民资质,大多也都平平无奇——不过是再寻常不过的凡人国度罢了。但它却能于生灵洲屹立千年不倒,定是有着它自己的缘由的。
更重要的是——”
“屹立千年的鲤国,很有可能知晓剑宗在这一千年里,究竟发生过什么事情!”
江河代替江秋皙,把她接下来想说的话尽数接上。
江秋皙点了点头:“在不久前,那鲤国君主,便将他的儿子送来了剑宗。我剑宗与这小国也算是有些联系。就算这国家的子民并不知晓,也许,也能在这国家的历史中,寻找到只言片语。”
江河笑了笑:“那看来,我必须要两头抓了啊……”
既然鲤国在生灵洲如此长存,甚至在不知不觉间,经历了一个鼎盛宗门的兴衰,那势必有着前往鲤国一探究竟的必要。
不过这不代表剑山之行就此搁置,那剑山的主峰上兴许还有剑宗留下的遗骸,江河亦要从中寻找只言片语,组装有关剑宗历史的真相。
既然两边都不可错过,那便也只能排序先后顺序了。
江河试探着问道:
“剑山与鲤国,江宗主想让我先探查哪处?”
这件事毕竟关乎江秋皙的生死,自己是没什么决定权的。
江秋皙不再与江河对视,将身子扭转过一旁,道:
“你心中既已有了想法,又何须再多此一举。”
江秋皙又怎么可能看不出来,江河是想要先跟着顾青山前往锦京城,再深入剑山之中。
江河笑着辩解道:
“我这么选也是有原因的。
首先,顾姑娘作为国公之女,是统治阶层的一员。她、亦或是她所处的阶层,兴许能知道些寻常百姓们所不清楚的内幕。
再者,那剑山中指不定还藏着什么东西,我于锦京好生修行,待实力能在这修行者之中立足了,有一战之力了,前去剑山中寻找答案,也会更有底气些。”
他是真不清楚剑山主峰上是否会有危险。
而今青玄子已死,不会对自己再死缠烂打,那藏入剑山似乎也不是十分必要。
两者对比下来,显然是繁华、舒适的京城生活,要更加吸引人。
江河能吃苦,但绝不是一个想要一心受苦的苦行僧。
而且,他已经答应了顾青山,会和她一同回家。
早先便算是欺骗过她一次,这次,江河不想食言。
江秋皙听罢,又淡淡扫了江河一眼,便点了点头:
“如你所愿。”
对她而言,鲤国和剑山无外乎只是两个选择,先后关系根本不重要。
历史真相与她性命攸关,这注定了她是那位决策者。
但真正的执行者却是江河。
她心里也很明白,两个人若想良好的合作下去,便应当互相体谅彼此几分。
便如江河,哪怕他更愿意前往鲤国,也一定要事先与自己打招呼,问过自己的意见。goΠъ
他都这么识趣了,自己也不能落了他的面子。
这便是良性的合作关系。
得到宗主大人的应允,江河便简单点头道了声谢。
如此一来,接下来的目标算是彻底明确了——前往那屹立千年的鲤国,寻找千年里剑宗覆灭的真相。
这次的谈话还算令江秋皙满意,那原先因为江河拖延的不满,也慢慢因此而消解了。
而且江河的所作所为,当真有些出人意料。
她思忖了片刻,道:
“我平日里有不少琐事处理,而今修为无法精进,自是不能时常枯坐洞府闭关,故而你想要找我时,我不可能恰好在洞府坐忘。
如今我们尚未搞清楚此方空间的原理,你我之间,也没有个能彼此通知交流的手段,我们不如约定个固定时日,待到那个日子以后,我便会留在洞府坐忘。
倘若日后你需要什么帮助,又或是对修行、剑道上有什么疑惑,大可在那日来找我。”
她的语气很平静,又是叙述口吻,想来是完全没考虑江河的意见,便自行决定了这件事。
但江河自然乐见其成。
江宗主乃一宗之主,灵六境的在世剑仙,想必是日理万机。
能抽出时间来指点他、帮帮他,本就不易。
就如此次逃离青玄观的计划,若没有她传授的‘死剑’、有关修行与道心的知识,和亲身找到的另一条小径,江河的计划根本就无从提起。
这已经让他那点微不足道的帮助,值回票价了。
如今又要选个特定的日子,时常提供帮助,真要算下来,肯定是他占着莫大的便宜。
虽说她受制于时间限制,无法提供给自己什么物质上的帮助。
就算真让她在剑山上埋什么天材地宝,极品法器,那些玩意儿也指不定在这千年中的变故里出什么状况,不现实。
一千年对仙人而言或许是须臾,但对整个世界,却已然是莫大的改变。
不都说三年一小步,五年一大步么?
何况,有这么一位剑仙指点,本就已经是莫大的机缘。
江河暂时没打算得寸进尺。
他不假思索,便道:“不如就从今日算起?敢问江宗主,在一千年前,如今是星期几?”
“星期几?”江秋皙没搞明白。
“哦,就是……是何曜日?”
古时虽有星期的概念,但向来是以七曜为称。
譬如星期天,即为日曜日。
后世由于人们常说‘星期日’,而某个小日子过得不错的国家,又将周日写作‘日曜日’,便时常会引发许多不明真相之人的误会。
还好自己前世为了写网文,上网查过资料,多少了解一些内容。
否则到了这个世界,却对很多常识都是一知半解,那若交流起来,想必极为麻烦。
“日曜。”江秋皙想了想,便答道。
“那岂不是刚好?我这边亦是日曜日。”
江河笑道,
“江宗主若是有空,不如便七日坐忘一次,到时我若是有些问题,便在日耀日来寻求解惑?”
七天一坐忘,只为专门来给江河解惑,这于一宗之主而言,其实多少是有些苛求了。
但江秋皙却懒得与江河讨价还价,为争那不重要的三两天,而费尽口舌。
便爽快道:“自无不可。”
如此一来,每七天一见的规矩,便算是定下了。
没了其他事情,江秋皙也便脱离了坐忘,自行离去。
而江河拜别江宗主后,也喜滋滋地脱离了那虚无的空间,清醒过来,准备倒头再睡。
可他迷糊之间,下意识地稍稍睁开眼,瞧瞧对面顾青山睡得如何时,整个人却直接被兀地惊醒——
因为他发现,顾青山,不见了!
无尽的昏迷过后,时宇猛地从床上起身。请,
他大口的呼吸起新鲜的空气,胸口一颤一颤。
迷茫、不解,各种情绪涌上心头。
这是哪?
随后,时宇下意识观察四周,然后更茫然了。
一个单人宿舍?
就算他成功得到救援,现在也应该在病房才对。
还有自己的身体……怎么会一点伤也没有。
带着疑惑,时宇的视线快速从房间扫过,最终目光停留在了床头的一面镜子上。
镜子照出他现在的模样,大约十七八岁的年龄,外貌很帅。
可问题是,这不是他!,阅读最新章节内容无广告免费
之前的自己,是一位二十多岁气宇不凡的帅气青年,工作有段时间了。
而现在,这相貌怎么看都只是高中生的年纪……
这个变化,让时宇发愣很久。
千万别告诉他,手术很成功……
身体、面貌都变了,这根本不是手术不手术的问题了,而是仙术。
他竟完全变成了另外一个人!
难道……是自己穿越了?
除了床头那摆放位置明显风水不好的镜子,时宇还在旁边发现了三本书。
时宇拿起一看,书名瞬间让他沉默。
《新手饲养员必备育兽手册》
《宠兽产后的护理》
《异种族兽耳娘评鉴指南》
时宇:???
前两本书的名字还算正常,最后一本你是怎么回事?
“咳。”
时宇目光一肃,伸出手来,不过很快手臂一僵。
就在他想翻开第三本书,看看这究竟是个什么东西时,他的大脑猛地一阵刺痛,大量的记忆如潮水般涌现。
为您提供大神李个腿儿的我想救个人,可她活在一千年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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