隐隐约约,时言看到了破败腐朽的墙壁,墙壁上布满陈年的血痕抓痕,凌乱,绝望…
时言闭眼,晃晃头,再睁眼,一切如常,好像只是错觉,
可直觉告诉他,那不是错觉…
……
剩下苟活挣扎的几个国家看到时言通关后,马不停蹄地抄答案,
隔壁的小老头已经被扇了好几个大嘴巴子,
“笑什么笑,长得丑本来就是你的错,还笑的那么难看,怎么,报复社会来了?!”
女教师甩甩手,眼中尽是蔑视,
“黑黑黑,黑什么黑,我看你长得就像个黑!”
“那么喜欢当孙子,我还不要呢,真是恶心他妈给恶心开门,恶心到家了!”
“有你这样的孙子我就给砌进墙里面,抠都抠不下来那种!”
一直鞠躬,脑袋都快碰到鞋背的小老头被骂懵了,口中也不再说嘿了,一时不知道说什么,
也难为他这么大年纪了,
“啪!”
又是一个大嘴巴子,还挨高跟鞋踹了一脚,
“怎么停了?你是不是不服?是不是!!!”
女教师面容扭曲,狰狞可怖,
周围环境是没有发生变化,但是看着女教师的样子,毫不怀疑她会不会下一秒就把他剖心挖肺,
看到日本官方发来的正确答案,小老头眼泪汪汪,
感谢天皇没有放弃他们。
小老头谄媚道,“您,答案是您老师,您就是正确答案。”
“哼!”女教师扬起脑袋,拿鼻孔看着地上鼻青脸肿的小老头,
“姑且,算你对了吧。”
小老头还没来得及高兴,只听女教师又说,
“那么…你愿意把你的心脏给我吗?”
“对不起老师,家里穷…”
等等,老师问的是什么?
反应过来的小老头傻了,这怎么跟官方说的不一样?
不是该问自己的联系方式吗?
“对不起?你不愿意?”女教师高跟鞋高高抬起,使劲儿踩在小老头的小腿上,狠狠来回摩擦,
“啊——”
小老头一声惨叫,面色白的跟纸一样,细密的汗珠布满额头,嘴唇颤抖,还是忍着剧痛道歉,
“打咩,斯米马赛,斯米马赛…”
女教师居高临下,揪起小老头的山羊胡,“你,愿意把你的心脏献给我吗?”
“斯米马赛,我不能死,我不想死…”
小老头都快失心疯了,拼命摇头后退,却被控制着,动弹不得,
“啧,”女教师眼中的轻蔑更盛,跟看垃圾一样,
一脚踹开小老头,冷声道,“下课!”
言毕,头也不回地离开了。
……
时言二人这时已经来到了厕所门口,
水泥修筑的水槽长满黑绿色苔藓,地上墙上的污渍一大片一大片的,一个孤零零的生了锈的水龙头…
天花板上该垂下黑色的枝条,好像…人的头发!
两个厕所坑位,是那种以前的农村自制的那种,就是底下一个大缸,上面搭两块木头板子,让人站上面蹲,
底下的大缸里面不知道是什么,好像发酵了一样,闻起来十分感人,
总之,这里的一切与明亮宽敞的教室显得十分不匹配,
厕所独有的气味让时言皱了皱眉头,
“怎么?是不是很臭?”
“闻闻就行了,别想着要配方。”
齐川看着时言的表情,哈哈大笑起来,
时言沉默,没有理会,
这人,可能觉得自己很幽默吧。
齐川摸摸下巴,自言自语,“嗯?我难道不幽默吗?”
时言看着厕所,思考着什么,
自己借口上厕所,好歹应该意思一下,
可,旁边还有个人,两个坑位也没有隔板…
站在坑位前,时言还是没有勇气解开裤子,
眼神不经意落到大缸里面,里面黑漆漆的,一个个婴儿脑袋漂浮在上面,像是芝麻糖汤里的汤圆团子,葡萄大的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时言,眼神里满是懵懂与好奇…
时言这次是真的震惊到了,眼睛移开,无意看向天花板,
结果,与天花板一张大脸对上了,
!!!
那是一张女人的脸,眼睛的地方,空洞洞的,可时言能感觉到,上面的那张脸,是活的,
只不过在陷入沉睡,
时言缓缓后退,这里太诡异了,比起教室里暗戳戳的危险,这里更倾向于明着来,
上面这个鬼的脸太大了,她要是苏醒,时言没有把握完好无损走出去。
一回头,齐川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不见了,
来不及想太多,
时言朝门方向走去,
更加诡异的事情发生了…
无论时言怎么走,始终离门差一步之遥,
明明近在咫尺,却犹如天堑,怎么也无法跨越,
时言背后渐渐被冷汗浸透,他好像…做出了一个错误的选择呢…
坐以待毙不是时言的性格,时言冷静下来,回想,
齐川不见了,可是他并没听到任何声音,而自己,又遇到鬼打墙一样始终在原地转圈子…
科学解释鬼打墙是因为感知模糊而原地转圈,
是…他的感知出错了吗?
时言把狼末放在地上,不停变换方向,走直线,
却依旧在原地,
所以,是幻境吗?
他停下动作,沉思,
在外人看来,时言在直勾勾地盯着面前的坑,眼神涣散,
而齐川伸出手在时言面前晃了晃,时言没有任何反应,
齐川笑了笑,表情不怀好意,一只手搭在时言的肩膀上,
只要他轻轻一推,时言便会向前栽下…
所有人都捏了一把汗,
而陷入其中的时言,感觉到肩膀一阵灼热,
身后的水龙头自动打开,流出猩红的液体,渐渐溢出水槽,向四下流去,
时言向门方向靠了靠,避免沾染上液体,
不确定是血还是其他什么东西,谨慎一些,不会错。
时言这时却突然发现,鬼打墙已经消失,
来不及思考为什么,时言五步并作三步向门口冲去,
忽然,时言汗毛倒立,感觉到一束目光落在了他的身上,
时言的动作微微停滞一瞬,随即更为迅速地向门口移动,
跨过门的那一刻,时言忍不住回头,
天花板上的嘴唇殷红无比,张开嘴,细长的舌头普通灵活的巨蟒一样向时言袭来,
细长,只是相较于整张天花板来说的,但是足足有时言腰那么粗,
伴随着攻击而来的,是阵阵哭声,如怨如诉,闻者落泪,
时言感觉到自己的心好像也被一只无形的手给捏住了,喘不过气来,
景象变幻,时言浑身一怔,便看到齐川那张不怀好意的脸…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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