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延扬起眉毛反问:“怎么,你以为这样的存在就能轻易夺取我的性命?”
“当然。”张月汐微微点头。
“暗影守卫,在冀洲疆域内不超过十指之数,唯有超然大宗族才有实力拥有这般的恐怖杀伐利器。”
“你可有何遗言要留下?看你长得倒是一表人才,若是就此陨落,实在可惜得很。”
桑延面露讥讽的笑容,目光冷冽地瞥向面前的暗影守卫,一字一顿地道:
“我之遗言?其实也很简单,这些人世间之人确属凡俗,连瑕疵之辈都争先恐后地追逐……”
“你竟敢称我张家的暗影守卫为瑕疵之物!”助手率先勃然大怒,“阁下这般直言,恕我直言,实在是愚蠢至极,你看不清眼前形势吗?如今你自身难保,还在讲这些无用的废话,难道你真不知自己正在自寻死路么?”
“或许你觉得自己很了不起,能对付那些修士,但暗影守卫的可怕之处,绝对是你一生都不敢妄想去揣摩的!”
“无需再与这位废人纠缠了。”张月汐笑容满面地摆了摆头,“你确实有过人之能耐,也颇具胆识,只可惜……”
“碰上了我们耗资十亿灵石购得的暗影守卫,你的败局已定无疑!”
“暗影守卫,替我解决了他!”
语毕,那暗影守卫仿佛瞬间觉醒,脸色阴郁地扑向桑延——
“受死吧!”
他虽像毫无情感的杀戮机器,手中却掌控着极其恐怖的力量。
死士瞬息间捏住桑延的喉咙,欲要发力!
然而他看到了一双深邃可怕的眼睛,宛如来自幽冥地狱的注视。
那种感觉如同血脉之间的压制!
暗影守卫的培养手段,就如同驯化凶猛的野兽!
尽管野兽忠诚,但在面对死亡的恐惧时,那份本能会令它瞬间忘乎所以地想要逃脱!
果不其然——
“啊啊啊!”
原本看似坚不可摧的死士此刻被恐惧笼罩到极致,他从未经受过如此恐怖的情境!
刹那间转身,竟然径直冲破落地窗纵身跃下,逃离现场!
“怎么回事?!”张月汐震惊失声!
她急匆匆地奔至巨大的天晶观景窗前,瞠目结舌地注视着这一幕,原本那位忠诚至极的灵影卫居然就这样擅自离去,弃她于不顾!
凭什么?这其中难道是因为畏惧生死…… “这绝无可能!”
“小殿下,此事实属寻常。”桑延身影瞬间出现在张月漓的背后,语气平淡地道:“我早已提醒过,那位灵影卫不过是被淘汰的废品,一个修炼无成的存在……”
“你们竟然还将他视作瑰宝?实在可笑之至。”
稍有震慑便逃离而去之人,失其修炼者应有的坚韧意志,亦即失却了面对困境时勇往直前的精神。
妖兽,历来只懂得趋吉避凶!
张月漓几乎怒火中烧,“你在本小姐面前装什么呢?!孽障,我是张家仙族嫡女,而你只是个无修为、无势力的蝼蚁!若你还敢妄动,休怪我不留情面!”
“侍卫,代我教训此人!”
然而侍卫哪里还敢上前?刚才那般决绝的眼神不仅暗卫有所察觉,连她也看得分明,故此内心生畏实乃人之常情!
“不,不……我无法下手!”
侍卫浑身颤抖不已,无法自抑。
桑延漫不经心地转向侍卫,“哦?如此说来?”
此刻他的目光如止水一般平静,毫无波澜,但不知为何,侍卫却从那副框框的眼眸中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恐怖……
不!
“不要,不要杀我!!”
侍卫恐惧地尖啸着逃窜出去!
目睹这一切,张月漓震惊得瞠目结舌,“你!败类东西!你竟然丢下我独自逃走!?”
“你给我站住,告诉你!如果你胆敢对我出手,哪怕只是令我受一丝伤,我父亲必定不会轻饶你这个废物!”
桑延却是淡然一笑,慵懒地倚坐到一张仙石椅上,拿起桌面的千年灵茶,随意品味几口。
“道理我都明白,只不过对于你来说,恐怕还不清楚,此时此刻只剩下我们两人了吧?我可以肆意施为,任意欺凌于你,所以你还是尽早把欠下的三千万灵石还了吧。”
张月漓见桑延落座,忽觉此乃逃走良机,遂竭尽全力朝门口冲刺而去!
“咻!”
一道细韧的仙藤自桑延衣袖内疾射而出,瞬息之间缠绕住张月漓的双腿,让她猝不及防摔倒在地,疼得满脸痛苦扭曲。
“啊,好痛!”
“痛吗?那就对了。”桑延嘴角勾起一抹邪魅笑意,手轻轻拂上张月漓的俏脸,“你说,若是你不归还灵石,我可用何种手段来惩戒于你呢?” “你莫以为在三个千万灵石的巨额债务面前,人还能保持那所谓的道义底线吧?”
“你以为我会如同一个君子一般,对你毫不下手吗?”
听闻此言,张月漓脸上立刻浮现一抹红霞!
她蜷缩起身体,仿佛要像蜗牛那样保护自己,可惜她并没有坚硬的壳作为庇护。
这样的举动反而更加凸显出她胸前那份柔嫩的弧线,雪白肌肤微透嫣红,清纯与妩媚相融的独特气质令人难以抗拒。
张月漓眼中含泪,紧咬嘴唇,“那么,你,你究竟想怎样……”
\"师兄!尊兄,我坦诚相告,此行乃是家父逼迫,命我前来仙宗掌管灵石账簿,实非我自愿之举啊!呜呜呜,恳请师兄宽恕于我。”
“弟子实在不愿陨落于此,更不愿受师兄欺凌……”
她这般诉说时,神情凄楚至极。
桑延心中一紧,先前他还琢磨着凡尘间的绳艺之术有何深意,此刻似乎略有所悟,其中颇有几分炼魂之境的意味。
“咳。”桑延取出一张灵契,言道:“看见了吗?此乃灵石债务凭证。”
“你必须偿清灵石,否则休怪师弟不留情面。”
“那你,你!你想怎样便怎样吧!”张月汐羞愤交加,这个混账家伙……怎能如此待人!
桑延头疼不已,若在此刻示弱,岂不是让这个顽固的老赖之女张月汐有机可乘,逍遥法外?
罢了!
思绪万千之际,桑延毅然举起了手掌,直指张月汐的臀部。
“啪!”
“啊!”张月汐娇颜泛红,她难以置信地看着桑延,“你这混账!你竟敢打我!啊啊啊,孽畜!”
“连我父亲都不曾打过我臀部,呜呜呜!”
桑延神色僵硬,眼睑微搐,强装出一副煞气冲天的模样。
“哪有讨债之人会和颜悦色?今日你或归还灵石,或……这只是轻拍臀部,稍后打向何处,或是触及何地,我就不能保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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