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杰森·彼得·陶德！醒一醒，小子！”丧钟一边招架着达米安的攻击一边试图向杰森喊到，但是达米安绝对不会给他转头的机会。
杰森的生活条件显然不怎么好，以至于昏倒，听力有些退化又刚刚经历了近距离开木仓，这些叠加在一起使得杰森只是一动不动的窝在布鲁斯怀里迷茫的看着，只隐隐约约听到大概有什么声音像是在喊他的名字。
“杰森！”
“丧钟，tt。”达米安气笑了，双刀砍在丧钟的护腕上，丧钟抱头一个前踢。
一个小东西准确的从丧钟手上抛出落在还浑浑噩噩的杰森怀里。
那是一个挂件，一个看上去是手缝的，被挤的皱皱巴巴的动物挂件。杰森捧起挂件近乎是贴着脸颊看着这个挂件，他摸索着从挂件的披风上找到了角落上绣着的数字7。
杰森勉强支撑着身体站起来，虚虚的对着人的方向喊到：“谁在那里！”
达米安见状收回长刀，抱臂在一旁看着。
布鲁斯搀扶着杰森对他说：“你现在不能动。不要靠近，是丧钟。”杰森却撇开他的手撑着墙站起来，虚虚地朝着丧钟的方向仰着头说：“怎么会在你手上？”
“这个东西你认识。”
杰森并不回答他的疑问，继续问道“她消失了？她在这里吗？”
丧钟笑了，调整了一下眼罩带子，说：“4月27号。4月27号，7让我到这里把你带走，如果她没能带你出来的话。”
达米安听到这好久没有听到的名字，皱眉问道“the seven？”
“jt seven。”
布鲁斯扭头问道“7是谁？”显而易见的他是在场唯一不知道这位“7”是谁的人。布鲁斯挡在杰森面前把他和丧钟隔离开。
“jay，那是丧钟！依照你现在的伤势你应该跟我回去。而不是跟这个危险人物走！”
杰森终于抬起头来正视布鲁斯，盯着布鲁斯的眼睛。
短暂的失神，相似的眼睛。他的眼睛像是一片在酝酿暴风的海域。
但是她的眼睛呢？像什么呢？只是她的眼睛。
杰森突兀的想起了哥谭湾，在自己还是个流浪儿的时候有幸在一个没有激烈的火拼的晚上，爬上码头最高的集装箱好好的看过这条属于哥谭的护城河。有关这条河的故事从祖母的口中传到母亲口中再传给自己，就这么一代人口口相传。
哥谭湾会变吗？杰森以前从来没有想过这个问题。
到底是逃避还是没有时间他从不去深究。作为流浪儿时杰森没有未来，被布鲁斯收养的日子太快乐了，作为预备蝙蝠助手的日子他的记忆大多是在那个地下室。
他在这时想到了这个问题。
没有答案。
雨坑，像是和戚偷偷溜出韦恩庄园去买辣热狗的那个雨天踩过的雨坑。
杰森重新把头低下来“ what？”他绕开布鲁斯。布鲁斯却拉住他的手“please”布鲁斯挡在他的面前。
“that""s not a good decision”
that""s not a ……joke
“蝙蝠洞有足够专业的医疗设备，无论你有什么情况我都有足够多的应对方案，而且我们…”
杰森还是低头沉默着，布鲁斯知道大概自己说什么也打动不了他了。
布鲁斯隐约预感到自己也许会失去自己另一个儿子了他此时迫切的想要开口却又无话可说了，这不是道歉的事情。布鲁斯下意识的期待着达米安可以在此时说些什么，说些他也不知道该说什么的话。
“who is seven”布鲁斯执着的问。
丧钟缓缓点上一根烟，上次错过了蝙蝠家内讧的戏这次的苦情戏他打算在这里看完。
丧钟打破了沉默“灰姑娘，走不走？到12点了”他吐出烟雾，背光处的站位让杰森看不清他的深色，他只是调笑般指了指左手上不存在的表。
微亮的晨曦出现在天际线的尽头。
“谁是7！”
达米安终于回答了父亲“你知道的，你只是需要时间回想起来”像上次一样。
“杰森是时候要出去锻炼自己了，这种事不能再发生第三次了。丧钟虽然木仓法差了点，但是勉强算是个好老师。”
杰森挥开布鲁斯伸出的挡在他面前的手臂，力度并不大，但是蝙蝠侠还是沉默着侧身让开了。
杰森站在丧钟面前抬着头“做我的老师。代价？”
丧钟把手上的烟摁灭后扔到脚下，挥手驱散烟雾。“她已经为你付过了。”
“是什么？”“一个机会？”“什么机会？”“无可奉告，小子。”丧钟的动作与语气的冷硬孑然相反，罕见的颇为亲昵的搂着他的肩膀“好好学，不然可对不起学费啊。”
两个人就这样要往外走，丧钟又想到什么，忽的回头“紧身衣怪胎，怎么不和我说再见？”
“走了，奥古”
达米安微微昂头以示回应，“别让我在这里看到你，丧钟。”
布鲁斯正要上前几步，达米安在他身后说“哥谭。”
布鲁斯顿住脚步，咬牙憋出一句“慢走…”“不用送！”丧钟丧钟大笑着同时察觉到杰森体力不支终于到了极限干脆一把把他抱起爬上楼外直升机垂下的绳子。
丧钟好心情的半个身子斜出直升飞机朝布鲁斯喊到“给个友情忠告，看好你的孩子，蝙蝠妈咪。”
望着眼前远去的飞机，达米安起身收刀呢喃着用除了自己外大概没有人听到的声音“下次见”小海狸。
蝙蝠侠转身朝蝙蝠车走去重启刚刚被屏蔽掉的通讯器
“刚刚发生什么了？海狸呢？怎么通讯突然断了？”迪克在公共频道控制不住自己的声音喊道。“他被丧钟带走了，短时间内没有办法回来了。”“就这么让丧钟走了？sucks!”“ohh！boss，你真的是…”“我这就把他追回来。”布鲁斯不得不打断他“死侍！外面怎么样了。”“都处理干净了。”“老大，你转移话题的技术真差劲。”达米安走在前面，此时突然折返回来拿过蝙蝠侠的通讯器说“死侍，回来前我要看到你自己定制的加训表。还有你，搅局者，任务报告。”
公屏瞬间安静下来。“所有人，任务报告！”蝙蝠侠拿回通讯器后说到。
阿尔弗雷德轻轻叹了口气“他的情况还好吗？”“他会恢复好的。”
蝙蝠车比平时的速度更快的开走，只留下一阵轰鸣声和重新归为诡异的死寂的阿卡姆疯人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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