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籁小说网 > 言情小说 > 我的妻儿不对劲 > 第21章
    “你怎么突然带我们来这儿?”

    “你总是待在府上,不是对着一堆下人,就是管教孩子,我们都未曾一家三口出来过。”

    “可也不用来这儿啊,家里那么多库房,每间库房都塞得满满当当,哪里还需要破这费?”

    林晚倾和陆航之低着头,夫妻二人小声嘀咕,深怕陈守杰听到他们的私语。

    林晚倾不理解陆航之的做法,他也不像是败家子,怎么会胡乱消费?

    “你多久没有添过首饰了?”

    “……”

    陆航之一问,林晚倾立即回忆了一下。

    她也不记得了,但确实是很久了。

    “我没记错的话,你这根珠钗我半年前离开时你就戴着了,现在都过去几月了,你还用?”

    “这珠钗能用到老呢,多实用啊!”

    “换一个吧,天天戴着也会腻。”

    “夫君可是嫌弃妾身了?”

    “我……我这哪是嫌弃?我就是想送你……”

    陆航之话到嘴边,脸刷的一下就红了。

    这话说出口实在是难为情,他憋着心意转过脸,别别扭扭的模样像极了顽童。

    林晚倾歪着脑袋,好奇地看着他。

    这人是怎么了?

    说话就说话,干嘛只说一半就不理人?

    “咳咳……别秀你们老夫老妻的恩爱啊……不然如何死的都不知道……”

    陈守杰摩拳擦掌,一副磨刀霍霍向猪羊的表情。

    在一个单身汉面前展示恩爱,这可相当于是在挑衅。

    林晚倾纳闷,他们看起来很恩爱吗?

    她怎么不觉得?

    陆航之和她之间根本就没有爱,如何秀出来?

    看了这么久,林晚倾感到口渴,便喝了口桌上的普洱茶。

    “怎么了阿寅?”

    林晚倾瞄到陆寅一直盯着一件宝贝看,便投去目光,原来他看的是一个做工精良、设计独特的金丝五彩球。

    球上的刺绣错综复杂,每一针都是精细的手艺。

    那五彩斑斓的颜色勾勒着球体,球体上的金丝在空气下一闪一闪的,散发着高贵的金光。

    “你喜欢吗?”

    “嗯。”

    陆寅的眼睛直直盯着那五彩球,点了点头。

    林晚倾和陆航之交换目光,陆航之便开门见山地和好友道:“我要那颗球。”

    “嗯?这、你说那金丝麒麟五彩球吗?那个……不好意思啊,那不能卖给你……”

    “为何不卖?”

    “啊那个啊,那是因为……”

    “你都拿出来了,不就是要做生意的吗?”

    “航之你听我说啊,那球呢价格昂贵不说,除了好看就没什么价值了,实在是没必要花这钱……”

    陈守杰好声好气道,可既然价格昂贵,又没什么价值,卖出去不也没什么损失嘛。

    他这么不想卖,那原因绝对没有这么简单。

    “不管多贵,就是价值千金我也买。”

    “航之——”

    林晚倾唤了一声丈夫,他是不是疯了?

    一颗球而已,花千金购买一颗球,傻子才这么干!

    陆航之拍拍妻子的手,示意她先别管,他就是要定这球了。

    “航之,我当你是兄弟才提醒你的,这球真不值得……”

    “少耍花样了,哄女人多的是法子,不一定偏要一颗球,这球我说要就要了,你另换一个宝贝哄你的女人不就好了?”

    “……”

    陈守杰被说中心事,羞着脸舔舔嘴,装作若无其事地喝了口茶。

    他也只好心不甘情不愿地让出那颗球。

    “老样子,别忘了给我打折啊。”

    陆航之你个王八蛋!!!

    东西都让给你了,还不忘占便宜!

    陈守杰欲哭无泪,他这交的是什么友?

    “拿去。”

    陆航之花重金买下那颗球,转手便送给了陆寅。

    陆寅拿到那颗球后,表面上看不出他的喜怒哀乐。

    “谢谢——”

    但说完谢谢之后,他便紧紧地抱着球,真真是爱不释手,像极了守护鸡蛋的母鸡。

    林晚倾发自内心一笑,因陆寅高兴而开心。

    “再低一点。”

    “不能了!这已经是最低价了!”

    “你能,再低些。”

    “陆航之,我上辈子欠你的!”

    陈守杰双颊通红,都要急眼了。

    陆航之还拼命和他讨价还价,堂堂一个世家大族的大公子连百两银子都拿不出来?

    他可不信!

    林晚倾带着陆寅,两人安静地等着陆航之结账。

    可怜的陈守杰嘴上功夫不如陆航之,任由他宰了自己一顿。

    “走了,回见。”

    不见!!!

    陈守杰气得上下齿打架,他专门留下来吊女人的宝贝啊!

    陆航之付完帐,便挽着林晚倾上马车。

    陆寅抱着自己的爱球,一刻都不松手。

    小孩子刚得到一件宝贝大多是兴奋的,但他也兴奋过了头,没有管好手里的球。

    上马车的时候,他因为贪玩,那五彩球不慎掉落他的手掌。

    “等等——我的球——”

    “阿寅!”

    五彩球掉在地上,一路滚到道路中央。

    陆寅跟着球跑,林晚倾担心地喊了他一声。

    此时一阵马蹄声由远及近,一匹快马正冲过来。

    行人及时躲避,而陆寅只顾着捡球,完全不注意那疾驰而来的马。

    “阿寅——”

    林晚倾见势不妙,冲动地正要去救孩子。

    然而一只强而有力的手拉住她,林晚倾惊魂未定,便见一个敏捷的身影代替她冲了过去。

    陆航之以迅雷之势上去抱住孩子,两人重力不稳,双双扑倒在地。

    幸好陆航之以身护他,陆寅才没有被撞疼。

    相比之下,陆航之可就惨了,他的手臂连同肩部到身侧,这些地方不仅被撞,还生生的在地上拖了一段距离。

    “阿寅——航之——”

    林晚倾等那快马过去后,才跑过来查看他们的情况。

    “知道方才危险吗?我们要是不注意,你就被那马蹄踩扁了!”

    陆航之撑起身子,被撞到的地方连筋带骨的疼。

    他语气严厉、神色凶狠地斥责陆寅,但和之前不同,这次则是担心孩子出事,所以心急如焚,关怀的话语遂也变得严厉。

    陆寅手里拿着那球,眨巴着自己那双水灵灵的大眼睛看着陆航之。

    他不知是被方才的快马吓到了,还是因为被陆航之批评了,总之面色无任何波澜。

    “不就是个球吗?掉就掉了,没了再买!”

    陆航之抱着陆寅起身,旁边看热闹的行人驻足了一会儿,随后也逐渐散去。

    陆寅也知道自己这里错了,所以一声不吭。

    陆航之放他下来,男人的目光依然未从孩子的身上转移。

    “你很喜欢这球对吗?不单是因为它漂亮吧?”

    林晚倾俯下身去,双手放在陆寅的双肩上,温柔道。

    陆寅只点了点头。

    “因为这是父亲送给你的球,所以你很喜欢,对吗?”

    陆寅再点了点头。

    林晚倾摸摸孩子的后脑勺,莞尔一笑。

    真是变扭的父子。

    “下次捡球的时候要记得看路!”

    陆航之冷着脸,凶巴巴地叮嘱他,然后又牵起陆寅的手,温柔地带他上了马车。

    “我今日订做了一对小银镯,是送那李氏儿子的满月礼,到时我会以我们二人的名义送去,满月酒我便不陪你去了,一来府上走不开,二来陆寅那孩子应该不喜欢去那儿,我又得看着他,索性我也不去了吧……”

    外出耍了一日,林晚倾早早便哄了陆寅入睡。

    孩子睡下后,林晚倾和陆航之坐于榻上,二人尚还清醒,便聊起了李氏儿子的满月酒。

    他们三日前便收到了请帖,林晚倾直到今日还在纠结是否要去祝贺。

    总而言之,她是不大想去的,陆寅也肯定不会去。

    陆寅就是个未知的隐患,他要真去了,那满月酒出事的概率只会更大。

    “也好,不过只是一个满月酒,我们礼到就行,也不必偏要去这一趟。”

    陆航之见她心意已决,既然她没有参加的打算,那他也不去了。

    “我当初要是好生听父亲的话,送走李氏,或者让她在别府居住,也不会有后面那么多事端……”

    陆航之每每想起此事,便会想起绑架陆寅一案。

    此时那几个绑匪依然逍遥法外,而他身为云州府官,却不能将他们逮捕归案。

    “过去就过去了,越想只会徒增烦恼。”

    “晚倾,我不求你能谅解我,但求你别对我失望……”

    “怎会呢?人非圣贤,孰能无过。”

    林晚倾淡然笑道,陆航之敬佩她的大度和无私,那是他无法比拟的高度。

    他与她相比,实在是差得远了。

    男人倚靠着床头,壮硕的长臂横放在床头板上,悠然地凝望着妻子的侧颜。

    她远比他想象得要知书达理,善解人意。

    陆航之凝视妻子的视线愈发灼热,他清秀的眼眸揉开一抹情愫,深深地晕染着他的眼底。

    室温微热,他胸前的衣领一线开到腰腹。

    他的掌心滚烫,连同他的指尖也逐渐升温。

    敞开心扉,自然动情。

    他倾身而去,松散的衣领随着他的行动而扩开,露出里头紧实的一面。

    陆航之贴上妻子,动作行云流水,主动热情。

    他挽过林晚倾的肩,毫不避讳地对她示爱。

    “孩子还在呢……”

    林晚倾被他的热情所感,心头一惊,忙提醒道。

    陆航之那一身的情丝刚燃烧绽放,正在兴致上。

    他那幽深如深水潭的眼眸一瞥,望向床榻里头正睡得香甜的陆寅。

    “他大了,也该独立一间房了。”

    “阿寅不过三岁啊……”

    “三岁定终身,不算小了,再说,他不独立,那我们如何要孩子?”

    陆航之倒回床头,但依旧没有松开林晚倾。

    他倚靠着床,而林晚倾则依偎他的胸膛。

    “他终究不是陆家的子孙,我们早晚都要有自己的孩子。”

    陆航之拥紧妻子,头微微低下,贪婪地吸着她的体香和气息。

    他的暗示很明显,他的爱意也很炙热。

    林晚倾紧贴着他,自然能感受到他身体的变化。

    她想脱离他,但他拥得太紧,她只靠一点力气是推不出他的掌心的。

    “可夫君不是曾对妾身说过,你心有所属,更不会考虑子嗣上的事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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