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二觉得有些丢脸,自学到初一,就被卡住了。gaoyawx

    拿起课本,就想往知青点去请教,然后就意识到,自己现在还是个七八岁的娃。

    半年时间,自学完所有小学课本,不就是告诉大家,自己是个妖孽么。

    一个妖孽,如果天天去请教一些初中最基本的东西,这让大家怎么想。

    更不要说高中课本了。

    想通这些,他只能拿起课本,慢慢的自己琢磨起来。

    重生真不是万能的。

    就是这样,也惊掉了大宝的下巴。

    不为别的,这个弟弟居然能看出自己算错的题。

    这小子,在家是从来就不翻课本的,为了不被自己弟弟比下去,他也拿起了课本。

    倆个哥哥,不在门前看雪,三丫也觉得有些无聊,这小丫头,就缠着自己哥哥教自己学习起来。

    家里就不时传出:“哥,你再给我出几道题目唄。”

    “哥,快来帮我看看这这些题目做对了没有。”

    “哥,你以前的课本呢。”

    大宝不满的看了眼自己的弟弟:这话,你怎么好意思问出口的。

    有好几次,自己一年还没有到头,书本就被这个弟弟偷偷撕去几页。

    何二:我不也是没有办法才问的吗。

    自己妹妹,可不是重生者,还得从一年级循序渐进的教她算数识字。

    总不能,数学都能加减乘除混和运算都会了,一个题目,她都认不全吧!

    至于偷偷撕哥哥书本的事,原谅我,几十年了,谁还记得住这些陈芝麻乱谷子的事。

    他这话一出口,就连在边上纳鞋底底阿娘就有些不好意思了。

    大儿的课本,早就进了茅厕了,谁会留着啊。

    “我现在就去你玉梅婶子家,巧香婶子家,看看她们家有没有多余大的课本。”

    这倆家闺女,都是他们村小学的老师。

    何高义:“还是我去吧。”

    他也想出去串串门。

    当家的开口了,桂英是不会反驳的。

    说起来村小学有五个年级,但老师连同校长就四位。

    一二三年级就一个教室,四五年级各一个教室。

    教学的主要目的,可不是为了让你上大学深造。

    就为了扫盲。

    这就导致了,一到三年级,可以随便跳级。

    教师呢,教书没有工资,算的也是工分。

    虽然农忙时,还要下地,可平时不用去地里口朝黄土背朝天啊,所以去当老师,也是村里上过初中女娃儿最喜欢的工作,当然了,你要上了高中,村子还是很乐意让你当老师的。

    在村子里,上高中就是为了当教师。

    一听到高义家三个娃,现在居然在家里自己读书,高义居然是过来讨要三丫课本的,巧香婶家何香儿立刻就来兴趣。

    论起来,何香儿与高义家还没有出五福。

    不同姓的可以乱叫,我家娃叫你姐,你叫我媳妇儿姐,我媳妇儿管你阿娘也可以叫姐,但不出五福,你这样瞎叫,就会被村里骂没有家教了。

    “高义哥,我这书肯定是有的,不过我想去你家考考你家二宝。”

    闲着也是闲着,就当雪天多个乐子唄。

    本来去高义家的,也就香儿和她一个弟弟,一个妹妹。

    她弟弟妹妹当然也是无聊想去凑个热闹,谁让闲的没有事儿干呢。

    可村子里面,一家挨着一家啊,等到了何二家时,队伍已经有十多个爱凑热闹的人了。

    何二娘一看到十多个人过来,急忙将大家迎进屋里。

    这会儿,家里小饭桌上,何二正拿着一支铅笔,就差咬着笔头了,他正看着书本,在算一到代数题呢。

    香儿是老师,何二的小本本就来到她的手中。

    然后,香儿莫名就有些羞愧了。

    无它,这小子一手字太漂亮了,比她的字嘛,嘿嘿,没有可比性。

    再看,小本本上的,都是初一的题目,好像都对的。

    按辈份,何二得叫香儿叫姑姑。

    不能怪香儿啊,小家伙,天天在日头下晒,可皮肤真是白白嫩嫩的,越晒越白啊,她实在忍不住,两只手,紧紧的捧住了这粉嫩粉嫩的小脸颊。

    “我们老何家出天才了啊!”

    何二有些无辜的看着这个香姑姑。

    余光又看着被传看的自己的草稿本,心里确一阵哀嚎:草率了,草率了,怎么还是将以前的笔迹给使出来了。

    话又说回来,只有何二这么小的娃,才有这待遇。

    毕竟,现在书读得再多,也逃不过修地球的命运!

    好处也是有的,妹妹不仅有了自己的课本,还多了一个便宜老师。

    大宝:为什么,大家在看过我弟弟后,再看向我,怎么就向看一个废物一样。

    心中,怎一个酸苦了得。

    他不敢说书就是读了又有什么用。

    但凡他敢在自己弟弟妹妹面前提出来,看自己爹娘会不会再修理他一顿。

    这小子,自我开解也是一流。

    我不能影响你们,那我就加入你们。

    我就还不信了,我读书还比不过你一个小屁孩。

    好在这是一个读书无用的时代,这事儿在村里传了两三天后,就被知青赵初夏和黄光明大白天的,在喝醉酒后,滚到了一个床上,这趣事给替代了。

    大雪过后,阳光是特别的明媚。

    乡里的知青,都结伴去了镇里,他们有的想去邮局查看有没有自己的信件和包裹,有的想去买些过年用的物品,要过年了,自然还想着给家里去一封信报报平安。

    一个不小的知青点,就留下,这对有情人儿。

    倆人都下乡三年多了,知青对外面形势的判断自然比乡亲们更加的准确。

    回城,还不知道是猴年马月的事情。

    知青这三年来,不仅没有一个人能回城,人数到由原来的五人,增加到了现在的十三人。

    倆个小青年,估计也有借酒浇愁的味道吧。

    喝着,喝着,就这样,迷迷糊糊的喝到床上去了。

    等一众知青回来,都觉的有些好笑。

    本来没有啥大不了的。

    可偏偏,知青去镇上,村里大菇凉,小伙子,好不得结伴而行。

    特别是一个薛雪,大龙,二牛,狗剩,哪个不是寻着机会就往上凑。

    他们能不一起送这仙女姐姐回来吗。

    一看到倆个搂得紧紧的在一个床上,睡的死沉死沉。

    这可是村子里啊,不管你倆有没有脱衣服,睡在一起就是伤风败俗!

    事情自然就闹到老骡子那。

    知青娶村里的菇凉,或者嫁村里的小伙子,还不如知青之间结合,至少,有许多共同语言不是。

    黄光明:“我们本就在谈对象,睡一个床上怎么了,我们门都没有关,本就是正大光明的事,有什么好给大家伙交代的。”

    赵初夏也不含糊:“我说何大龙,你一条狗,拿什么耗子,你是不是闲得,你管天管地,还管我们知青谈对象了。”

    这让村里喜欢初夏的几个小伙,心碎了一地。

    老骡子:“散了散了,小年青谈对像嘛,有什么大惊小怪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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