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到阿紫,张万牛不免有点心痛,眼神呆滞,消瘦的脸上已经没了往日的光彩;两人在咖啡店的座位上沉默半晌,阿紫道:“张万牛,你可真够狠的,一个多月,家也不回,公司生意也不管,儿子也不管不问,你是怎么当丈夫的,是怎么当老板的,又是怎么当父亲的?”

    张万牛道:“我想回的,很多次我都想回去,你知道我其实很想你,很想我们的儿子,可我不敢面对你,不想看到你气势汹汹的样子,看到暴跳如雷的模样,我不敢回呀,我怕你闹个没完呀,所以只好躲着你呀,想让你冷静冷静呀。”

    阿紫道:“躲着我,你是和钱秀英,还有哪个陈晓娟鬼混去了吧,呼伦贝尔大草原多美的景色,多惬意的旅行啊,你怎么不想着带我去,带我们的儿子去?”

    张万牛道:“你都要和我离婚了,要我净身出户了,我还怎么带你去?”

    阿紫道:“不是还没离么,就是离婚了,你就不能带我去了,都说一日夫妻百日恩,你怎么就忍心抛下我母子两在家不管不问。”

    张万牛道:“吵得这么凶,闹得这么大,你又总打电话逼着我离婚,我就想你现在是头脑发热,要你冷静冷静,不要一时冲动,可你就是不听,一个劲的催,这还让我怎么回去?”

    阿紫道:“你就不能服个软么,你就不能赔个错么?你是不是也想离婚,然后跟陈晓娟过?”

    张万牛道:“没有。”

    阿紫道:“言不由衷,我知道你心里一直放不下陈晓娟,一直念着她;现在又勾搭上了,更要在一起了。”

    张万牛道:“谁勾搭上了,不要胡扯好不好?”

    阿紫道:“你的心早就不在我这里了,近半年来一直神不守舍的,还不是想着陈晓娟,我从你的梦话里都套出来了;这次去呼伦贝尔就是和陈晓娟一起去的吧。”

    张万牛被阿紫说中了心思,一时语塞;于是都装着喝咖啡。

    阿紫看张万牛不回答,顿时倍感失望;知道不否认就是承认了;乃说:“离婚吧,没什么好说的了,我竭尽全力为了这个家,一直忍着你,让着你,我明明知道你出轨,可我总是告诫我自己,只是出去玩玩,不会动真感情的;多少次,我明明知道你鬼混去了,我都不作声,装着不知道,我还不是为了这个家,为了不和你撕破脸,可你呢,越来越变本加厉;以前和小郭搞暧昧,现在又招来孙依依,自从孙依依进了公司,你就总找机会接近;如果不是我在公司挡住,你早就要想法设法上手吧。”

    张万牛道:“胡扯,你这是欲加之罪,何患无辞呀?”

    阿紫道:“还欲加之罪,铁的事实面前,还想撒赖;小郭在公司那么放肆不就是你纵容的么?没有你的纵容她敢那么对我?现在和钱秀英生的娃都快满周岁了吧,和陈晓娟也偶尔开个房幽会幽会吧;好吧,我成全你,既然你只想着陪伴老情人,你就一直陪去吧,我给你自由。”说完泪如雨下。

    张万牛看着阿紫伤心的样子,心如刀割;知道都是自己不好,是自己对不住阿紫,可现在怎么办?难道真的要离婚么?对离婚还是不离婚,张万牛想了几万遍,最后都没有下定主意。

    如果不离?自己和阿紫能回到从前么?有的事情一旦揭开就回不去了,隔阂已经产生,过去的美好就不会再有了。可是?如何面对家人?如何对得住阿紫和儿子。

    离了,自己就自由了,可以和陈晓娟在一起了,这正是心中所想,但总感觉自己是不是太负心了,毕竟阿紫没对不起自己,没做错过什么。

    想来想去,自己不能主动离婚,如果阿紫很坚决就如她愿,如果不坚持就算了吧。阿紫看张万牛一直不回话就问道:“你想什么?是不是婚也不想离,又想过三妻六妾的生活。”

    张万牛道:“还是不要离了吧,我们还是有感情的,我们的感情还没有破裂,何况我们还有儿子,不能这么早就让儿子过上单亲家庭生活呀。”

    阿紫道:“可你的心早就飞了,已经不在意这个家了,这样勉强过下去还有意思么,还有意义么?”

    张万牛道:“谁说我不在意这个家了,我的心一直在你哪里的,我一直都爱着你的,更不想看到好好的一个家支离破碎,如果不是你闹的这么凶,我们不还是好好的么?”

    阿紫怒道:“你还有脸说我闹,你和钱秀英的孩子现在怎么安排的?你是不是要接过来给我带呀。”

    张万牛道:“阿紫,别纠缠个没完好么?你要知道人在江湖,身不由己;当时为了拿下订单,我是和钱秀英是有一腿,可也是我们结婚前的事情,可谁知道钱秀英按的什么心思,竟然搞出娃来,我也无可奈何呀;当时她不顾一切的要生下来,现在却又要甩包袱,你让我怎么好?”

    阿紫狠狠道:“终于承认是你的咯,你是妻妾成群,儿女成群啊,不下于古代帝王了;刚认识你时你说你是坏人,现在看来还真是个坏人,是个坏透的男人。”

    张万牛道:“我早就说过我很坏么,但我对你是真心的,真心想和你过一辈子的;可我又真的经不起这个世界的诱惑,环境如此,我也做不到一尘不染呀。”

    阿紫道:“狡辩,环境如此,你呀本性就是如此,怎么又怪环境呢?环境就是这么个环境,可天下人都出轨么?”

    张万牛道:“男人要成就一番事业,哪能没有应酬,又怎么少得了去夜店招待;你看我原来工作的志迪公司老板,同事,哪个不是这么个样子;不这样又如何拿的下订单,搞定供应商?”

    阿紫道:“你偶尔去下夜店我也不会多说什么?可你不能和钱秀英弄出小的来呀,不能心里老念着陈晓娟啊,更不能总是惦记着公司同事呀?你这样风流成性,什么时候是个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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