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婉娩看着一身墨绿衣衫,气质出众的男子,眉峰轻蹙,“这位先生,你是百川院今年新招收的刑探?是么?”

    李莲蓬答:“没错,刚刚通过考核,还未领到刑牌。”

    乔婉娩生怕这人转身离开,缓缓走近,眉宇间尽是忧思,这人,和相夷真的好像。

    那种周身安心的气质一度让她认为,站在面前的儒雅男子,正是她的相夷,情不自禁的抬手,想要触碰对方的银色面具。

    李莲蓬下意识的后退了一小步。

    肖紫衿看了倒有些眼热,大步上前,挡在了两人中间,忙道:“婉娩,你小心,万一是金鸳盟的人就不好了。”

    李莲蓬听了这句话,无奈的笑笑,眸光低垂。

    他觉得,肖紫衿的脑子可能确实有问题,金鸳盟的探子能自由进出百川院?

    若笛盟主在这,听了他这话,指不定干出什么出格的事儿呢,一刀扇飞都是轻的……

    乔婉娩仍怔怔的望着男子,他,不认识她了么?他到底,是不是相夷?

    微微扶身,语气带着试探,“这位先生,我叫乔婉娩,您与故人颇为相似,不知能否透露姓名?”

    肖紫衿从一开始便觉得不对劲,能让阿娩失态的人,除了李相夷和与李相夷有关的人或物,他再也想不出第二个。

    可是,李相夷又怎么会在这?他是亲眼看见李相夷折断少师,跳江而去的。

    而且,东海之战,他压根没现身,只送来了一封绝笔信。

    李相夷此人颇为高傲,不将其他人放在眼中,又专立独行,若非真的出事,怎么可能不来赴笛飞声的东海之约?

    这人,当真是李相夷?不,不可能,他肯定已经死了……

    握剑的手有些警惕,步子却分毫不让,上上下下打量着眼前的男子,公子身长玉立,墨绿色衣衫层层叠叠,尽显出尘。

    “你到底是何人,既是百川院新招收的刑探,何必遮遮掩掩,莫非是有什么见不得人的身份?”

    “不如揭下面具坦诚相见?我乃四顾门门主肖紫衿。”

    乔婉娩垂在身侧的手紧了紧,道,“紫衿,你说话不要那么大的火气。”

    “这位先生,既然能自由出入百川院,想来是友非敌,百川院四大院主都觉得这位先生没问题,当然不会是金鸳盟的探子。”

    李莲蓬顿了顿,不知该怎么办,这两人说不定真的能认出他,拱手道。

    “抱歉,肖门主,鄙人相貌丑陋,若是取下,怕是会冲撞贵人,还请谅解。”

    他的态度可以说是很好了,可肖紫衿却不是什么肯退让的主儿,态度强势,想来,今日是非要摘下面前男子的面具。

    他倒要看看,这后面,到底藏了什么了不得的秘密……

    说时迟那时快,右手闪电般的探出,李莲蓬也不是吃素的,身形快速后退,并思考着对策。

    肖紫衿见这人身法奇特,是怎么抓也抓不住,眉宇间的神色狠厉了起来,破军直接出鞘。

    李莲蓬暗道不妙,怎么一上来便舞刀弄枪?可惜,他才消耗了许多体力与心神,哪还有精力应付这人的来势汹汹?

    体内的内力悄然流转,准备反击,说真的,他实在不想动用内力,可目前他孤立无援,扬州慢是他唯一的机会。

    正当他准备反击之时,一颗石子从不远处飞来,好巧不巧打中了肖紫衿的手腕,对方顿感吃痛,手中剑直接掉落。

    李莲蓬的危机解除,体内翻腾的内力再次平息,下意识的长舒一口气。

    肖紫衿扶着右腕,瞥了眼四周,面上蕴着怒气,道:“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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