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人家心高气傲,心里头从没有我的半点位置,新婚之夜便弃我而去,你说,我该不该恨他?”

    妈妈面上的惊讶是藏不住的,没想到,姑娘竟然还有这等经历。

    “阿谯姑娘,您的容貌冠绝天下,那人,那人想必眼神有些问题,不必和他多作计较,是他没福气。”

    女子放肆的笑出了声,眼尾的色彩更是夸张的挑起。

    “没错,是他没福气,这一次,我可不会放过他……”

    妈妈的心漏了半拍,全身忍不住起了鸡皮疙瘩,姑娘什么都好,就是性格有些变化莫测,让人摸不清到底在想些什么。

    忽的又想到了什么似的,小心翼翼的问道。

    “姑娘,妈妈相信,以你的能耐,怕是早就察觉出,这块白玉螭纹莲心佩上被人暗中涂上了果导粉吧?”

    女子眉峰微扬,表情似笑非笑,“对啊,我知道,是又如何?”

    妈妈愕然,这位果真是知道的,亏她还以为上当了。

    看着那玉佩的第一眼,便感觉有些不对劲,只不过她能力有限,瞧不出什么。

    “额,既如此,那姑娘,你为何还会将此玉佩递给恒熙和袭家大公子把玩?让这二人也沾染上果导粉?”

    “说句不好听的话,这不是明显的将把柄送到对方手上吗?不像是你的性格能做出来的事。”

    女子右手微抬,轻轻抚摸着剑鞘,她今日的心情仿佛很好,跟人说话都多了几分和气和耐心,破天荒的开口解释道。

    “我这样做的目的,也是为了她罢了,仅凭借着她一人之力,想要在这里将她妹妹找到,实在太过困难。”

    “而且,说句不好听的话,她的妹妹,八成已经凶多吉少了,但恒熙始终不放弃,非要找到,即使只有尸体……”

    “那位公子天赋卓绝,才华四溢,生性善良,更是破案的好手,我相信,他若是知道了真相,定会助恒熙一臂之力。”

    “帮她找人,了却她的一桩心事,所以说,我确实是在帮她。”

    妈妈似懂非懂的点点头:“原来如此,是妈妈我的格局不够,看不出背后的用意,姑娘当真是神机妙算啊。”

    女子仿佛被取悦了,低低一笑,声音柔媚入骨。

    “神机妙算倒是当不得,只不过是被人骗惨了,长了点记性罢了。”

    “估么着,现在这个时候,那位公子当是明白了事情的来龙去脉,已经帮着恒熙一起寻人。”

    玉手托着香腮,眸光微颤,神情好不自在,偏着头思考了一会,那迷人的眸光又落到了妈妈身上。

    “等这里结束,我便也要走了,我递给你的那块香料,毕竟不是什么好东西,用多了会出问题。”

    “为了云雾楼的长远做打算,这次走,我会将其一并带走,妈妈可莫要舍不得。”

    妈妈面上也在笑,不过有些苦涩,这等神仙妙人要离开了,真有点舍不得。

    等这件事完了,恒熙毫无疑问,怕是不会继续呆在这儿,应该是要回那飞荒派去找她师父负荆请罪。

    却没想到,阿谯姑娘也要离开。

    也是,本来阿谯姑娘来这云雾楼,也是因为恒熙的缘故,帮她打打圆场,逢场作戏。

    似乎还是来寻人的……

    现下,对方走了,她自然不会再留此地,哎,可惜,这两位都不是什么普通的角色,即使她想要强留,也是做不到的。

    日后,怕是生意要少许多啊……

    不过,说实话,她真的很好奇阿谯姑娘和那位公子的关系。

    说认识吧,观公子那时的神态,明显是不认识的,若要说姑娘看上他了吧,但,她清楚的记得……

    初见公子时,姑娘那双眼睛里更多的是惊喜以及懊悔,爱恋的味道倒是一点也没有。

    最亲密的关系……

    妈妈忍不住问道:“敢问姑娘,你是要去寻那位公子吗?你和他,到底是什么样的关系?”

    女子的表情微收,余光轻瞥了对方一眼,压迫感极强,似笑非笑。

    “妈妈,您。越界了,无论是知道的,还是不知道的,都藏在心底比较好。”

    “要不然,您这云雾楼还想混下去,怕是难上加难,我可不知道自己会做些什么……”

    金鸳盟内……

    大殿内寂静如昔,处处彰显华丽奢侈,又暗沉的没有丝毫人气。

    一男子坐于主位,他的五官深邃立体,神情严厉,鬓若刀裁,眉如墨画,只单单坐在那,什么也不干,仍显威武霸气。

    右手边上斜歪歪的摆放着一把大刀,看着极其不普通,但它的主人却是未曾给它一个眼神。

    左手持着一柄长剑,正拿着白布,细细擦拭着。

    剑身修长,锐利无比,耀眼夺目,是把好剑,不过,上面却多了几条显眼的裂痕。

    只叫人叹气一声:“好一把长剑,倒是可惜了。”

    忽的进来了一人,单膝跪地,神色恭敬。

    “尊上,属下无能,还是没有找到……”

    男子擦拭长剑的动作顿了一下,语气冷的要命,惜字如金,未曾给予对方眼神。

    “废物。”

    下头的人忍不住颤了颤,却还是硬着头皮开口,“尊上,其实,其实您不必这般苦命寻找。”

    想了想,还是说了实话,“那人,那人深中剧毒,且入肺腑,何况还跳江而去,属下觉得,他可能已经死了……”

    “我们实在不必费如此大的力气去寻,不过是做无用功罢了。”

    “尊上何不把心思放在一统江湖上?现如今正道已没有了李相夷,一盘散沙,正是我们的大好机会。”

    男子冷笑一声,面上仍没有多余的表情,一字一顿,声音冷到了骨子里:“你是在教本尊做事?”

    那人连忙垂下了头:“尊上,属下不敢,属下不敢,只求尊上,多为自己想一想啊……”

    男子冷呵一声,思绪逐渐远飘,冰冷的眸子中充满让人看不懂的情绪。

    “十二年前,你们所有人不都以为他死了么,但,他还不是活的好好的,再说,本尊都还未死,他怎么可能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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