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婉仪痛痛快快的哭了一场后,方才傲娇的直起身子,将脑袋一扬,

    “姣姣放心,那些嚼舌根的矫情货都被我好好收拾了!”

    看着容婉仪如此得意求夸奖的模样,长鱼姣不由的弯了眼。

    声音不自觉的软了几分,带着少见的撒娇意味,

    “阿星,我很开心。”

    容婉仪讷讷的张了张嘴,骄傲的小脑袋一缩,耳朵变得红彤彤,张扬的声音被压的低低的,

    “姣姣,你叫我阿星真好听。”

    “阿星。”

    “哎!”

    “阿星~”

    “在在呢!”

    长鱼姣觉得容婉仪真的很可爱。

    没忍住抬手捏了捏容婉仪的面颊,

    “你脸红什么?”

    容婉仪磕磕巴巴的说不出话来。

    实在是她也不懂,她脸红个什么劲儿!

    但是,从姣姣口中叫出她的名字,真是再好听不过!

    “姣姣。”

    “嗯?”

    “你以后都叫我阿星吧!我喜欢你这样叫我!”

    长鱼姣偏过头,认认真真的看着容婉仪,抿着唇浅浅笑起,

    “阿星。”

    容婉仪被这一声又一声的阿星叫的心神荡漾。

    眼看着脸上的表情越发不对劲,朝瑾终于从沉沉浮浮的乱糟糟情绪中抽离,一把揪住容婉仪的后衣领,将其从长鱼姣身边拎开。

    自己强势的坐下,狠狠将长鱼姣拥入怀。

    在长鱼姣微微动弹想要挣扎时,朝瑾猛的抬手拖住长鱼姣的后颈,

    “姣姣,别推开朕。”

    又用极轻的,只有他们二人可以听见的声音在长鱼姣耳边低语,

    “姣姣,如有一日,你愿意,尽可放声的哭,朕会帮你挡着,不让任何人看见。”

    言罢朝瑾才恋恋不舍的松开长鱼姣,起身揉了揉长鱼姣的脑袋,

    “不许吹风,也不许落泪,朕晚些时候再来看你。”

    长鱼姣没有应声,朝瑾也不在意。

    点了点容婉仪,眼神带着几分警告之色。

    待圣驾浩浩荡荡离开,不精明,没心眼的容婉仪半点没辜负朝瑾曾经对她的评价,满脸不解的重新坐在长鱼姣身边,

    “皇上刚才,为什么要这样这样看我?”

    说着还费劲巴拉的企图还原朝瑾的眼神。

    可惜除了显出几分自身的呆,半点没将那份警告还原。

    锦绣倒是看见了,大概是皇上警告小主,要和珍小主保持一定的身体距离。

    但

    锦绣看着眉飞色舞,讲述如何为珍小主出气的主子,叹息着选择做一个哑巴。

    甚至还在心里暗自嘀咕,皇上坐拥六宫,小主只和珍小主关系亲近些,这样都不能容,实在小气。

    “姣姣,你知道吗,永宁宫哦,永宁宫天天闹鬼呢!”

    容婉仪一双眼滴溜溜的转着,声音是压低了,其中的幸灾乐祸是半点没掩饰。

    长鱼姣微微挑眉,这事儿朝瑾倒是没与她说,

    “闹鬼?皇后娘娘不管?”

    提到皇后容婉仪脸上浮现几分纠结。

    想了想还是老老实实的将事情告诉了长鱼姣,

    “皇后娘娘今早好不对劲,今早把所有人的绿头牌都撤了,这还不止,还罚她们抄经静心。”

    听得这话长鱼姣倒是生出几分惊讶,不知这是为何。

    “你呢?”

    “我没被罚,大概是皇后看在我父王的面子上吧。”

    容婉仪这话也算合理。

    毕竟,从前皇后虽没有收容婉仪于麾下,可事实上对她还算照顾。

    有岐山王这个爱女如命的靠山在,容婉仪的日子最难过也就是没法吃上一口麻辣兔头。

    话题回到永宁宫闹鬼一事,容婉仪痴痴笑了好几声才终于将事情说明,

    “自你昏迷那日起,永宁宫就传出来闹鬼的消息,说是永宁宫周围一入夜就有蓝汪汪的鬼火!夜里还有婴孩哭喊的声音,她们都说,都说那是被惠妃害死的孩子们回来索命了!”

    长鱼姣听了倒是没生出什么惊奇。

    她自幼在民间,对一些装神弄鬼的把戏还算了解。

    那所谓的鬼火不过是鳞粉燃起而成,至于婴孩哭声

    且不说她自己就擅口技,拟出婴孩哭声并不难,如果要将气氛营造的恐怖些,捉几只野猫嚎叫,远远听去也有这般效果。

    看着长鱼姣没什么惊奇模样,容婉仪扁了扁嘴,她还想吓一吓姣姣呢,结果只有她一人害怕?

    “算了,不吓你了,惠妃将此事求到了乾正宫,想让皇上为永宁宫驱邪,结果,你猜怎么着?”

    “皇上说,爱妃不是从庵堂出来了,这些事儿如何还用劳烦她人?

    哈哈哈,姣姣你不知道,这话可太损了,如我是惠妃,我可再没脸见人!”

    长鱼姣也是被这话惊了一跳,朝瑾实在是杀人诛心。

    明知他心情不好的档口,谁敢冒险对永宁宫出手?

    如果是朝瑾亲自命人在永宁宫装神弄鬼,又直言温宁晚本为女尼而不该惧怕怨鬼,那他可实在。

    实在是,大快人心。

    “惠妃今日可出现了?”

    “没呢,听说称病了,你说可不可笑,从前害人时不见她这般胆小!”

    长鱼姣微微垂眼,也觉得温宁晚虽不聪明,可心性却狠。

    小小年纪就可为了自救,眼睁睁看着救命恩人替自己去死。

    长鱼姣和容婉仪将此事当趣谈,可永宁宫中,惠妃衣衫单薄,环抱双膝瑟瑟发抖。

    春日寒意未褪,仅有天光亮时能得几分暖意。

    永宁宫地处极好,本是冬暖夏凉之地,此刻却是阴风阵阵。

    温宁晚一双眼遍布红色血丝,一阵又一阵的寒风从四面八方袭来。

    竟是有人在永宁宫外垒了无数冰块,对着寒冰扇风,叫其森冷寒意尽数侵袭温宁晚周身。

    “本宫要见皇上,本宫要见皇上!”

    “娘娘,皇上说了,娘娘何时知错认罪,娘娘何时才能从永宁宫出去。”

    “阉奴,阉奴!皇上不会如此对本宫的,等本宫出去,你们都要死,你们都要死!”

    被喊阉奴的太监冷笑一声,尖利的嗓音高高吊起,

    “惠妃娘娘,奴才也卖您一个好,让您死个明白,今儿是严寒,明儿可就是火焚了,皇上吩咐了,珍小主受过的苦,务必要叫您都吃一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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