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食材沈珍珠可吝啬,猪肉,鱼肉,鸡肉,鸭肉应有尽有。

    时节菜,更是少不了。

    “肘子来咯。”小二端着一个大托盘,盘子里装的正是那大肘子。

    肘子已经炖的软烂就连没有牙口的老人也能吃,这道菜一上桌片刻之间就没了,可谓是最受欢迎的菜列之一。

    除此之外还有一道菜就是红烧肉了,这道菜也是醉仙楼的招牌之一,要说这配方还是沈珍珠这里出的,以糖入菜不少人都是第一次听说。

    “这肉符合老头子我的胃口,老头子我就爱甜口,这肉够软,又软又甜还带点盐味,好吃的不得了。”

    街道上那煮菜的热气腾腾上升,四周飘散着菜香和饭香。沈珍珠作为此次大摆宴席之 人自然少不得要露脸说上两句。

    “各位乡亲父老叔伯兄弟,这杯酒我敬大家,谢谢大家这些时日对周家人的关照,我在此谢过诸位了,大家敞开了肚皮,吃好喝好。”

    “周农恭人客气了,如今咱们得好日子都离不开周农恭人,您过得不好就是咱们过得不好,咱们和周农恭人一条心,这往后的日子只会越来越好。”

    “不过恭人,老头子我别的要求没有,就是这肘子能不能再上一盘?这群人跟猪吃食一样,刚上桌老头子我还没伸筷子呢盘子就空了。”

    沈珍珠还以为是什么要求呢,听到这话朝他所在的桌子看过去说,“老伯,您既然爱吃等会走的时候我让人给您带一只回去慢慢吃。”

    那老头笑的跟捡了三百两一样道,“那就多谢恭人了,老头子我可是有口福咯。”

    他们那桌的人都拿眼睛瞪那老头,这人也太不要脸皮了,明明是他吃的最多怎么反过来还说没吃到,果然这人不要脸起来天下无敌了。

    那人才不管周围异样的眼光,乐悠悠的拿起筷子夹了粒花生米,吃的别提多自在了。

    三天说长不长说短不短。沈珍珠这次没打算在此等结果,她要回周家村,那里还有更重要的事等着她。

    她一走周瑾等人自然跟随她的脚步,走的那日所有百姓夹道欢送,这场面堪比皇帝游街。

    很多百姓带了不少自家的饼有些瓜果点心沈珍珠一律没收,她可不能开这个头,要是收了第一个就有无数个。

    来的时候悄无声息,走的时候全城欢送,能做到这点的也就沈珍珠一人了。

    在路上一连走了两天才到周家村,反正她也不急也没让人加快行程,那速度慢悠悠的走走停停,所以才走了两天。

    回去路上沈珍珠没有碰见林轻鸿,这朝阳城的水泥路左边道路已经竣工,回去的时候沈珍珠走的就是这条路。

    别的不说这水泥路最大的优点就是不颠,一路上煮茶都能稳稳当当半点没洒,主打的就是一个舒适。

    同理这条路已经开始收费了,从朝阳城到周家村沈珍珠付了二十文过路费。

    孟怀远之前就提到过行人是不收费的,若你是走过去的分文不取,你若是驾了马车从玉山镇到朝阳城需要交费二十文,若是牛车驴车之类就是十文,若是那些拖板车或者推车的价格也不一样,都有针对性。

    这样安排沈珍珠觉得还挺人性化的,二十文的路费对于有马车的人来说真心不贵。

    这水泥路又平又宽一路行驶过去半点颠簸的感觉都没有,沈珍珠是觉得这二十文花的值。

    最重要的是这水泥路够快,骑马打这过不是她夸大其词路程真的能缩短近一半。

    想要富,先修路。这句话果然没错,老祖宗诚不欺我!

    马车行驶进周家村时基本是走一步停一步,这打招呼的人太多了,沈珍珠干脆下了车厢走回去。

    “村长,等会还麻烦您老着急村里几位主事来一趟周家,我有些事想和各位商量。”沈珍珠道。

    周老根一听立马就让人去通知到位了,都是一群庄家汉子,有些赤着上身就跑过来了,被周老根看见还呵斥了一通,鲁砺锋才把上衣穿好整理一二。

    “恭人,不知您召咱们前来所为何事?”这群人疑惑不解。

    “很简单,村长请看。”沈珍珠把手中的画像递给周老根,这是她回来途中画的。

    “这是何意?”周老根看了半天没明白,倒是一旁的李盼山指出问题说,“周农恭人是说这地不一样吧。”

    沈珍珠笑着看了他一眼道,“的确如此。”

    “如今咱们村里的地都是干地,基本只能种些小麦高粱之类的产物,这地每年只种一次,从七月份开始那些地基本就荒在那里,各位不觉得太过可惜了吗?”

    “一年只种一季麦子太浪费了,我的意思是不如今年把这地养出来,做成水田。”

    “水田?”

    “那又是何物?”

    “这水田和地可有什么区别?”王胜道。

    “当然有,没有区别我也不会把你们喊过来商量此事了。”

    “这地每年只种一季粮食,这水田可就不一样了,一年能种两季粮食。”沈珍珠此话一出周老根等人呆愣在场,就连坐在一旁的周瑾也不由探头看着他娘。

    “周农恭人此事干系甚大,你可知你所说为何?”

    “一年能种两季粮食?那咱们日后就不会为粮食发愁了。”

    “这水田种的是什么?”李盼山问出的问题直击要害。

    所有人都盯着沈珍珠。

    “水田要种的自然是“水稻!”这水稻和麦子不一样,必须有水才能活,所以才叫水田。”

    “至于这水大家不用担心,咱们村有沟渠,这用水问题早就迎刃而解。”

    鲁砺锋举起好学求问的小手道,“周农恭人你也别嫌弃我是个粗人,之前的地咱们每日也放水啊,地里也不缺水,难道两者不一样吗?”

    沈珍珠笑道,“你这话也算问到点子上了。”

    “咱们之前为什么放水?因为天气太热麦子缺水也会死,地里虽然有水。但那些水微不足道,根本种不活水稻。”

    “我所说的水是你一脚踩下去那水能没过你的小腿,这才叫有水。咱们之前的地里那些水最多就是一脚踩下去那些泥是稀泥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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