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翻来覆去直到天亮,苏星唯才困得不行,沉沉睡去。

    朝堂之上——

    和帝神情凝重,他目不转睛地盯着跪在眼前的大臣。

    严肃道:“你说的可是真的?”

    那大臣鼓起勇气道:“千真万确,太子昨夜前往惊鸾楼不说,出来时,见到逛夜会的小女姿容尚可,便强迫了小女……”

    大臣强忍着哽咽,说完还急忙磕了几个头。

    地面被震得叮咚作响。

    “你放他娘的狗屁!明明是你女儿……”

    只见太子身旁的侍卫冲出来,指着那个大臣破口大骂,还没说完就被一道震怒的声音给打断。

    和帝大怒:“放肆,逆子,你就是这么任由身边侍从胡来的?你可知罪?”

    底下的大臣们大气都不敢出。

    那名身着明黄长袍的风流男子眼看情况不对,瞥了一眼侍从,“扑通”一声跪在和帝面前。

    “父皇息怒,事已至此,儿臣不得不认,但这并非儿臣的本意,还请父皇相信儿臣。”

    他生性轻浮,飘飘然的一句知罪,一双桃花眼却波澜不惊,未见任何悔意,薄唇拧成一条直线,跪在地上,腰板挺直,双手自然垂在身侧。

    “太子殿下这是何意?您的意思是,小女有意糟践自己,去博您开心?”

    “还请皇上三思啊,小女只是贪玩了些,昨晚微臣一个看管不力,让她出来逛了夜市,谁曾想到,这竟让小女失了清白呀,陛下,微臣就这一个嫡出的女儿呀,陛下……”

    地板又是一阵作响。

    王良这架势恐怕是讨不到说法就不起来了。

    和帝的脸阴沉的可怕,脸快被这逆子给丢尽了。

    “太子,你这已经不是初犯了,你觉得朕应该如何处置?”

    上个月太子瞧见那刘侍郎的女儿生的水嫩,便趁着宫宴之时,在御花园戏弄刘芸。

    上上个月,他同太子妃回家省亲,太子见到太子妃那未出阁的妹妹,竟私闯其闺房,惹得太子妃羞愧难当。

    和帝有时都在想:为啥他这个儿子变化这么大?明明之前至少是个进退有度的君子,如今却如此的风流成性,不知廉耻。

    他真的不知道,下一次太子会因为哪个女人而让他无地自容。

    就连褚熠也不知道为什么,最近总是莫名其妙的对女人迷得失了心智,事后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每次醒悟之时,却已酿成大错。

    “儿臣无话可说,任凭父皇处置。”

    他知道,他的父皇不会对他怎样。

    “逆子,你就在东宫禁足两个月,每日到祠堂思过,没有朕的允许,不得出宫。”

    和帝神色暗了又暗,终究没有再说什么。

    “陛下,可不能这么就算了,还请陛下三思啊!”

    那名大臣还不死心,就罚了禁足?也太轻了些,他还想争一争女儿的前程。

    “王爱卿还想如何?” 那大臣犹豫不决,最后语出惊人,“小女出了这档子事,今后哪还有人敢上我王府来提亲?微臣斗胆……请陛下赐小女嫁入东宫,以保全小女的清白。”

    “这……”

    众大臣们议论纷纷,太子已有妻室了呀。难道王氏甘愿为妾?

    太子瞬间明白了他的意图,原来是想入东宫,他倒要看看,这王氏究竟要干什么

    “王爱卿这是何意?谁人不知,东宫已有太子妃。”

    “陛下,事到如今,小女已失了清白,上兰人人皆知,微臣也是走投无路了,唯一的办法就是让小女嫁给太子殿下,哪怕是妾,微臣也认了,还请陛下下旨,册立小女为侧妃!”

    吏部尚书萧翰闻言,忙道:“臣以为,此事不妥,还请陛下三思啊。”

    堂堂太子殿下纳个侧妃,自然再正常不过,但是这太子妃是皇后娘娘的侄女,萧氏势力庞大,不可轻易动摇,如今太子妃还未有子嗣,万一这王氏诞下长子……

    王良闻言瞥了眼萧翰,道:“萧尚书有何不满?太子年纪不小了,不孝有三,无后为大,纳一房侧妃怎么了?”

    和帝想了想:此举不仅能让王氏一族忠于自己,还能压一压这萧氏的势力。

    简直两全其美。

    和帝看向太子,见太子都没说什么,便道:“那便如此吧!”

    “谢陛下恩典!”

    那名大臣表面镇定,实则内心窃喜,默默退了下去。

    萧翰愤愤不平,一言不发地退了下去。

    椒房殿内——

    一个雍容华贵的女子坐在凤椅上,她头戴金冠,金灿灿的霞凤衫,散花绣金线祥云百褶裙,身披淡紫薄烟纱,肩若削成腰若约素,肌若凝脂气若幽兰,端庄且展示着皇家威严。

    萧翰行了礼,恭敬道:“参见皇后娘娘,娘娘万安。”

    萧映纯凤眸微眯,淡淡道:“哥哥快快请起,有什么事慢慢说。”

    “来人,给萧尚书赐座。”

    “谢娘娘。

    萧翰这才镇定了下来,慢慢道:“娘娘,陛下刚刚下旨,封了王良这个老匹夫的女儿为太子侧妃。”

    “本宫都知道了。”

    她把玩着手里的玉珠,眼睛都没抬一下,看着眼前的案桌,似乎在思考着什么。

    “娘娘,如今太子妃还没有子嗣,那王氏一进门,若她真有野心,待到她生出长子来,岂不对我萧氏有很大威胁。”

    萧翰神色紧迫,目光紧紧盯着皇后。

    皇后听见“子嗣”二字时猛的一顿,抬眸望向萧翰。

    她勾唇笑道:“我已经劝过他好几回了,他不听话,自然有人想要这太子之位,更何况,本宫可不止他一个儿子。”

    她这个“有人”似乎意有所指。

    是啊,皇后膝下除了大皇子褚熠,还有二皇子褚烨,大皇子是嫡长子,自然是天选之子,但他不拘小节,行事率性。

    起初帝后对这个儿子寄予了厚望,但这两年来,他却愈发的为所欲为,肆无忌惮,实在是难堪重任。

    萧翰闻言背后一凉。

    她看着萧翰这副模样,又笑道:“本宫最是看重这嫡长与世家门楣了,宗法权力稳定过渡,才能确保国家稳定,作为太子理应成为表率。”

    “他倒好,从未踏足过太子妃屋内半步,成日斗鸡走狗,游荡勾栏,成何体统?”

    “如今他又闯下祸患,强迫了个五品小官的女儿,祸害了人家姑娘不说,他这是在将我大和江山拱手让人!”

    “娘娘的意思是?”

    萧翰强装镇定,又抿了口茶,问道。

    “自是按兵不动,必要时再取而代之。”

    “是。”

    定王府

    二皇子褚烨一袭墨绿色长袍,眉眼如桀骜不驯的雄鹰,他身材魁伟,肤色古铜,五官轮廓分明而俊美。

    他摆摆手示意一旁的侍从。

    那人急忙上前,给王良递了个盒子。

    打开一看,全是金条。

    有钱能使鬼推磨,王良眼里冒着金光。

    他连忙接过盒子,连声道谢

    “王侍郎,合作愉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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