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籁小说网 > 言情小说 > 夫郎家的咸鱼翻身了 > 第 71 章 断了脖子的鸡!
    江家后续打算,暂且不提。

    李家的日子,是过不下去了。

    老李头因活动搞砸,吐血数次,亏了心力,郎中用了精贵药物,灵芝人参全上了,给他吊着命。

    这也把账上的余银花得精光,他们再换不来银子,半分体面都保不住,出门买东西,都要以货相抵。

    紧接着,府上会发不起月钱;油坊、油料田,都给不起工钱。

    一个月、两个月还能拖,时间长了,人心反了,他们家只能完蛋!

    老李头昏迷,出不了主意。

    李玉阳被一屋人催着,努力平息静气,记着父亲说过的,只要守住家业,东山再起只是时间问题。

    他也深信这一点。

    百姓会买油的,他们也没有做特别过分的事。

    很多大商户还欺压邻里街坊,打死了人都用银子摆平,他们家门口那一阵,算不了什么。

    李玉阳常在外头混,知道流言伤人。

    现在江家势不可挡,他们家就让一让。

    过阵子,再翻出旧账。

    油坊在,还有翻身可能。

    油坊没了,他们就什么都没了。

    他下死心,找他娘亲拿了地契田契,要变卖其他家产,来守住油坊。

    家里自然是闹。

    老李头妻妾几个,孩子众多。

    李玉阳能当家,但家产也有他们的一份。

    从前不争不抢,是因为知道不管如何,总能分到一口汤。

    乖一点,懂事一点,主母拦着,老李头都会给一份。都是自家孩子,哪能苛待?

    如今老李头不省人事,能不能活,能活多久都两说。

    李玉阳拿了油坊,再把其他家业典当,他们能有什么?一辈子都靠那点月例过日子,到死都要看人脸色吗?

    他们来闹,就是决意撕破脸,李玉阳母子俩压不住场面。

    李家宅院面积有,为低调行事,装点很少,家具木料都少,隔音也就弱。

    空空的屋子,嘶吼声荡出回音,被无限放大。

    他们闹来主院,静养身体的老李头隐约听得见,但睁不开眼。

    他已没有心血可流,眼角淌泪。

    守着伺候的小厮一看就去外头禀报,李玉阳砸了一桌杯碟,掀了桌子。

    “吵吵吵!爹还没死你们就想着分家!我说保油坊,我有说不养你们不管你们吗!你们是想把爹气死吗!”

    没人希望老李头死。

    这个家,没有老李头,哪能撑得住。

    闹事的人也慌张,茫茫然站原地,气势一弱,就难以续上。

    屋漏偏逢连夜雨。

    油坊来了坏消息。

    “油坊的人都在说我们家要倒了,不如现在就去江家油坊干,去得早,能占个位置。去晚了,他们离了油坊什么活都不会干。李家都能倒,他们再凑钱开个小油坊也成不了大事,要早

    做安排!()”

    油坊管事是李玉阳的嫡亲表哥,是他姑姑李雪芽的长子。

    李、江两家的恩怨,是因李雪芽的亲事而起。

    老李头对妹妹亏欠,照拂他们家良多。

    现在这位名叫唐谦的表弟,满脸愁容忐忑,小心翼翼望着表哥。

    李玉阳不敢相信他的耳朵:什么?6[(()”

    榨油是核心技术,他们家一个外人没请,自家族亲之外,都是连带的姻亲关系,全都是沾亲带故的人。

    自家人,稳妥。有事还能联合族长内部收拾,不怕出去外传乱说。

    怎么他们想着去江家?

    他们两家是死仇,往江家跑……还是这个时候跑过去……

    可耻!

    可恨!

    李玉阳连日急躁,刚才受了一场大气,再被这消息砸得胸口发闷,眼前一阵阵的晕眩,他紧紧抓着胸前衣裳,半天透不过气,竟直接昏了过去。

    他这一倒,府上反而彻底沉寂。

    闹事的人,连中午饭都不敢出来吃,李家的当家主母金秋兰也不让人去送。

    一家子干熬着。

    唐谦报了信,反把表哥气得昏过去,他走也不敢走,留也不敢留,嘴上急出泡,直到天黑了,见没人理他,他才从后门出府回家。

    他娘亲是李雪芽,最初是跟江老三定了亲,江老三毁约在前,后边带着新婚妻子回乡侮辱在后,两家因此结仇。

    发展到这一步,已经不是李雪芽的关系。

    唐谦把消息带回来,李雪芽连夜收拾东西,第二天带着夫婿跟儿子,去李家探望兄长,也给嫂子表明诚意。

    她愿意去江家道歉,江家不接受,她去门口磕破头,豁出这条命,她也会求。

    因老李头在意妹妹,金秋兰看脸色行事,二十多年来,姑嫂之间相处不错。

    早几年,李雪芽年轻,有点才名,性子傲,那时讨厌。后边嫁人生子,性子沉淀了。她对五姐儿李燕白最好。

    金秋兰迟疑好久,没敢答应,怕把老李头直接气死。

    也不敢拒绝。怕家里真没后路,她儿子要被人逼死。

    商铺倒闭需要时间,李家因流动资金不足,没有缓冲的余地。

    老李头决意模仿江家活动,用来快速将货物变现的法子,也被江家破坏掉。

    前面生意受影响,后方人员心思动摇。

    府上这么一闹,紧跟着到了发月钱的时候,家仆办事也心不在焉起来,成群凑一起叽叽咕咕,已经断定李家撑不住了。

    不满的人有,感念主家恩情的也有。两伙人连番吵吵。

    到李玉阳醒转,看他们如此这般,更是气恼。

    他再是无能,卖身契都捏手里的人还管不了吗?

    府上召集人手,这几天闹得欢腾的人,他一并收拾了。

    “吃着我们李家的饭,惦记着外人的好。外人再好,能帮你们赎身吗?卖身契都没拿到手,

    ()一个个急着走,走哪里去?我原想学学江家,遣散家仆也算积德一件,你们既如此行事,那我也不客气!”

    这种家仆,留家里何用?

    想走,那就全都发卖了,看他们能不能另谋高就。

    李家转卖家仆的消息,转眼就被江家得知。

    消息先送回府上,来喜小跑着去听风轩,上报给江知与。

    江知与正在算账,密密麻麻好些账本,活动多、品类广。加之合作商、供应商的数量,还有一个抽奖常驻,这账目难算,一般账房先生处理不了。

    他听见来喜汇报,抬头望着前方怔了怔,脑子里把老李头当街喊话,说江家就是贪墨的场景过了一遍。

    心硬下来,江知与垂眸,稍作思考,跟来喜说:“去找江玉昭,把这件事交给她。”

    江玉昭是女孩,族亲绑定上,比江致高弱。

    两个都算信得过的人,因江致高是男人,兄弟也多,他优先考虑江玉昭。

    江玉昭之外,他再指派两个小管事跟着她,听她安排。

    小管事是农庄抽调。农庄经营到现在,已是铁板一块,落户在那里的人,人心凝聚。相对来说,比县城里找人培养可靠。

    来喜领了差事,叫个人去农庄递信。

    江玉昭当天,赶在关城门之前,就带着人从农庄里过来。

    她是农庄发展时,最早入驻的江家族亲之一,也是目前唯二留下的人。

    年底时,他们顶不住族里压力,邀江知与一家回去祭祖,被训了一顿。

    数月下来,江玉昭第一次收到酱油坊之外的活。

    她很小的时候就女扮男装,走街串巷当过货郎。胆子有,也外向。

    年轻,脑子活,有想法,也果断敢做。

    路上她就思索起来,到了江府,她就有了完整计划。

    李家卖家仆,可以大肆宣扬。

    富贵人家,卖家仆,就是日子过不下去。

    牙行买了人,是要再转卖的。

    这种宣传之下,说不准还会把李家卖掉的人拉出来,给大家伙看看。

    都说李家要倒,李家在丰州还顶着“巨富”的名头,外人哪知道李家内部空成了什么样?

    这就把消息落实,要多找人,四处说,让李家百口莫辩。

    “但这个计划的执行前提是,李家不会再买人。”江玉昭说。

    江知与听了点头。

    这件事,是给他们姐弟俩试水的合作小事。

    能给李家名誉造成打击,又能让李家拿出所剩不多的银两,撑起体面,再花一笔钱,去买新的家仆。

    江知与引导她:“然后呢?如果李家新买家仆呢?”

    江玉昭抿唇,她不确定是不是好主意。

    她是想,到时,江家再出钱,把那些人买下,有个对比。

    李家卖,江家买。

    好坏另说,江家比李家富有,就是事实。

    农庄

    到处都在扩建,尤其是养殖场。

    养殖规模大了以后,卫生很难做。买来的人也有去处。

    江知与再问:“还有吗?”

    江玉昭背后流汗。

    她看着眼前眉眼柔和的少年郎,已然记不清他们去年相见时,江知与绷着脸,强作镇定,应付族亲的模样。

    原来人的威严,不靠表情就能展露。

    江玉昭绞尽脑汁,迟疑道:“让那些李家旧仆,说李家的坏话?”

    江知与摇头。

    此为下策。

    那些家仆爱怎么说,他管不着。

    江家买来,他们就不能说。

    开口了,就成了江家故意抹黑。

    江知与要以牙还牙。

    他要捧杀李家。

    他们家赈灾时,李家都怎么捧他们家的?烈火烹油,把他们架在火上烤。

    江知与说:“捧杀知道吗?”

    江玉昭立刻点头:“我知道了!”

    拿了差事,次日清早,她就忙活开。

    两头的舆论引导,全是她一手主理。

    李家卖家仆,李家要倒。

    李家清理门户,李家是丰州首富,李家有全县最大的油坊,有数百榨油工,万亩油料田,李家富有,李家阔气,李家卖了旧仆,定然要买上等好奴仆!

    一般百姓只是当做茶余饭后的谈资,两帮吵起来的人,都是江玉昭请来的。

    百姓们在东区,能听见一帮人有理有据的说李家为什么要倒了。

    去了西区,又能听见一帮人连说带举例,拿的例子还是江家,说李家怎么可能倒。

    江家后来居上,靠一个小小油坊,就能翻身,重回顶峰,李家本来就有油坊,还能比江家差?

    江玉昭在行动之前,把方案给江知与看过一回。

    外头的百姓信不信,不重要。

    舆论这把刀,要插在李家的心窝上。

    李家能比江家差吗?

    李玉阳明知有鬼,在两头的舆论里,也得押注,赌李家不会输。

    偏偏这段时间,江知与对挖人不热衷了。

    别说他亲自许诺,江家任何人,哪怕是个小管事,都没有再联络过李家油坊的人。

    这给了李玉阳反应时间,他买回新家仆,再去油坊给他们做情绪安抚。

    为同舟共济,共度难关,他愿意让利分红,往后都是油坊的主家,这是他们自己的事业。

    鸡汤再足,也要钱粮稳固。

    他前脚进油坊,另一舆论遍走丰州。

    风向急转,再次迎来选择题。

    李家果真富有,他家家资丰厚,油坊生意冷淡,还有其他门脸可以挣钱。

    又说李家早已空耗,月钱工钱都发不出来。要不然,家仆怎么会闹呢?李家肯定会为了保住油坊,把其他铺面田契都卖掉!

    是捧杀,也是明明白白的阳谋。

    把李家目

    前能做的选择,都摆到明面上。()

    让百姓们做见证,看李家究竟选哪一条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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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凡露怯,就是家资不足,内里空虚。

    只要硬抗,就是面子功夫,打肿脸充胖子。

    李玉阳道行太浅,不懂退让之道,为名声,为面子,硬抗了。

    能抗下来,再次二选一。

    李家不卖铺面,说明还有钱。那为什么苛待工人,月钱都不发?

    是奸诈抠搜,生意上亏了钱,就从薪资上补回来。

    还是他们此番作为,是为了给工人涨薪加酬,账房没核对清楚数目几何?

    外头还把李家分利给榨油工的事,大肆宣扬,说他们是良心东家。

    硬捧,硬夸。能分利的事,榨油工理所应当的希望能落实下来。不论谁来问,都是重重点头:“我们东家说了,是要分利给我们!”

    什么时候分呢?

    画饼子,望饼充饥?

    算账这么难吗?一个月能兑现吗?

    一轮轮的选择题,让李玉阳的路越来越窄。

    他不到半个月,头发都见了白,消瘦一圈,做梦都在喊“李家有钱,李家不会倒”。

    金秋兰心疼,等不及老李头醒来,就让李雪芽去江家求情。

    李雪芽说到做到,携夫带子,去江家道歉赔礼,希望他们能高抬一手。

    上一辈的事,江知与不过问。

    宋明晖见的她。

    地上早铺了厚地毯,李雪芽一家噗通跪地,框框磕头,没伤到自己。

    他们抬头,话语权在李雪芽。

    她看着宋明晖:“我知道我们家有错,我大哥现在也受报应了,他眼看着不行了,几天没醒,气息一日比一日弱。我家五姐儿都给他害了,至今下落不明。家里还有老幼一堆,求你高抬贵手,我们可以搬离丰州!此生不回!”

    宋明晖摇头:“你是外嫁女,李家有诚意,就不会逼着唐家郎君带着妻女过来。回吧。”

    宋明晖果断送客:“再求一句,我们一线不留。”

    李雪芽谈判失败,回到李家,李玉阳才知道情况。

    李玉阳更加生气。他在外头辛苦撑着,家里人先服软,竟到江家跪求!?

    他隔天,给江家下了帖子。

    他也会挑拨。

    他写的“约江家家主见一面”。

    生意的事,是谢星珩操持,在外出尽风头。

    江知与反而躲在后面搞小动作,没本事出来碰一碰。

    江知与不受挑拨,转眼就把拜贴撕了。

    江家家主那么好见吗?

    有本事上门来。

    到日期,李玉阳左等右等,没见到人。

    他再听外头来报,找不着谢星珩的人,不知道去了哪里。

    谢星珩出尽风头,满县里谁不知道江家赘婿“傻人有傻福”,不会做生意,还把银子挣了!

    因为他的衣食父母们

    ()为他忧心。生怕他受挫折,江家铺子有的东西,他们就不去别地买。

    有关李家的舆论在县里扩散时,谢星珩在办实事。

    他帮着乡亲们培养下一代。各村县,都选拔适龄的孩童,去江家农庄,接受集体教育,学做兽医。

    这一行很辛苦,也很累。

    挑人条件,只要报名都行。

    没有学医的天分,也能学点医理,做兽医助理,也算一条出路。

    县城里养殖场开不起来,人员是要定居乡村的。谢星珩有预感,这批人才,会全国开花。也就是家里穷得吃不上饭的人家,才舍得孩子走远。

    所以留给县城里的人才培养计划,是扫盲。

    先扫盲,再做管理培训。

    饼子盘大了,各处缺口就多。

    请人更快,但与乡亲们的关系就淡薄了。

    这样加强绑定,也更有归属感。

    企业有了集体荣誉感,不说走多远,在当地做龙头,完全没问题。

    这也是他展现的价值。

    会挣钱,也会守财得人心。

    他频繁下乡,还有一个目的。

    小鱼的生辰要到了,夫夫俩最近同城忙碌,相伴时间甚少,其他事情放一放,他要给小鱼准备一个难忘的生辰礼。

    不能在小鱼生辰之前,拿下李家油坊,是他心中一大憾事。

    他在乡下跑,县上事务,就转到了江知与这里。

    李玉阳锲而不舍,三封拜贴无效,终于肯亲自上门了。

    江知与怀着孩子,两家矛盾大。父亲跟爹爹怕他受了冲撞,不让他见。

    江承海过堂屋,看李玉阳现在的模样,吓了一跳。

    李玉阳像被吸干了阳气,眼白发黄血丝多,眼下青黑,面黄肌瘦,头发少了光泽,还白了很多。衣服空荡荡的。

    舆论一天天逼紧,他迟迟发不出工钱,昨天委托人卖了一处农庄,想着远离县城,能少点风波,先换点银子缓缓。

    结果当天就有人来县城里炫耀,说买到了李家的农庄。

    他拿了银子,准备发月钱平息工人躁动的。

    这消息出来,又成了李家要卖农庄发月钱。

    他想错开时间,却早早通知过。

    硬着头皮发了月钱,他心里那股气也泄了。

    外人说什么,他都无所谓了。就剩个执念在,油坊必须要保住。

    江承海自是不应。

    两家较劲这么多年,结的死仇,闹到这一步,他因心软抬抬手,对得起谁?

    李玉阳低声下气,过后闭闭眼,平静骂道:“狗东西,你等着吧。()”

    江承海:?

    他听乐了:我是狗东西,你是什么?断了脖子的鸡!我水都烧开了,把你扔进去烫着,拔了毛,是炖是炒,都看我口味!()”

    李玉阳是家里娇养的公子哥儿,常混小院,才会些骂人的词,又哪里比得上江承海走南闯北的词汇量。

    ()这一怼,反让他心生悲凉。

    形容得很恰当。

    不止是他,整个李家,都是断了脖子的鸡。

    李玉阳走到绝路,发了狠。

    都要被炖炒了,他一定要给江家吃吗?

    煮熟的鸭子会飞,鸡就不会吗?

    他要让江家白忙一场!

    出了江府,他径自去了孙知县府上。

    孙知县暗访一回后,就借着暗访的名头,带人去云台山找矿去了。

    昌和府只有两县一府,地盘小。

    府城有铁矿,另一座山,就是横跨丰州与枫江的云台山,还是待开发状态。

    李玉阳找不到孙知县,见到了孙知县的小公子孙达。

    同龄人更好说话。

    李玉阳努力笑起来,却找不到意气风发的感觉。

    他只能作罢,把他的诚意奉上。

    他要把李家的油坊,送给孙知县。

    直言贿赂上官,胆大包天!

    孙达一口茶水喷出来,吓得两眼圆瞪,对两旁站着的威武小厮大喊道:“你们听见了吗?我可什么都没有说!他要害我爹!”

    两个小厮比主子更像主子,笑嘻嘻的:“那你收下,替孙知县挡挡!”

    孙达哪里敢,他都不收拾李玉阳,急着送瘟神。

    偏让他赶上这好事!

    王府的人才落脚,李玉阳就来送大礼,好像他爹在丰州不干正事,忙着敛财搜刮一样!

    可恶!

    县衙后院里,林庚姿势松散,靠摇椅上晃荡,听县衙书吏一样样说丰州的变化。

    好得很。

    江家比他想象中有用。

    这么多好东西,来都来了,不拿一点,岂不可惜?

    做人要礼尚往来,他带了两把精铁铸就的长剑。

    诚哥儿说,江知与的生辰要到了。

    送礼要艺术点,别人难找到谢星珩,他一打听一个准,趁夜出城,下乡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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