单越一突然问她：“那你还要加我微信？你跟他不是一路人，跟我就是了？”
游雾也看着他：“我是想找你拍照片。”
明明说出的不知道是多少人想找他做的事，但是游雾这样坦荡直白，一双黑莹莹的眼珠子看着他，居然别有一种磊落的感觉。
多少人想，但是都不直说。
这次单越一是真的笑出了声，他一边开车一边漫不经心地反问她：“找我拍照片？你知道我平常都拍什么人吗？”
单越一自己都没发现，跟游雾在一起，他都笑了几次了，话也比平常多得多，像诸家的事儿，别人他可没开口说过。
“知道。”游雾的声音在车里清清脆脆的，一点儿也不畏缩自惭，“诸泉说过你很厉害，我在杂志上看到过你的名字，我知道你很厉害的，所以我才想找你拍。”
单越一的笑里好像总有一种讥诮的味道，也许不止是脸，他整个人好像都是，不把任何人，当然也包括游雾看在眼里的样子。
车开到红绿灯，单越一开车很猛、刹车的时候就更急，发出车子和地面摩擦的刺耳声音，然后堪堪急停在线前。
“知道？知道那你还敢找我拍，你谁啊？我凭什么拍你啊？”他坐着也比游雾高一截，低头微带轻蔑地笑看着她。
好像凭借目光，他就可以称清游雾几斤几两。
“你为什么不会拍我？”游雾却睁大眼睛，清凌凌的目光回视回去。
游雾凑近过去，比他更紧地反盯着他的眼睛，问他：“难道我不够漂亮？难道，你不是想拍最美的？”
明明一无所有一文不名，明明是白白软软的这样小小的一只，她此时这样盯着他，呼吸相闻间，却好像有着来自原野和大地的小兽一般的，横冲直撞的勇气、和热烈无比的生命力。
蓬勃，动人。
她看着单越一：“你拍的那些人我看到过，我觉得，我比她们好看。”
车子在下一个缺口猛地调头。
单越一问她：“几岁了？”
“十八！”游雾马上回答，又补充一句：“有身份证的，我可以拿给你看。”
“才18啊。”单越一轻笑一声，“好吧，你可以叫我舅舅。”
半小时后。
不是游雾家，而是单越一的摄影工作室。
炽白的灯大开，雪亮的灯光之中，游雾还是那一身略有脏污的红裙子，娇小纤弱的女孩儿，裸足跪坐在中间的地面上，肌肤在灯光下也没有丝毫瑕疵，照射得她羸弱透明。
单越一一手拎着厚重的摄影机，另一只手拿着抓着一个超市购物袋，气势汹汹地走过来。
他先将摄影机放下，然后从购物袋里拿出一个大玻璃瓶，瓶子里今天游雾是熟悉的黄澄澄的液体，他拧开瓶盖，然后对着游雾看着他的黑溜溜的大眼睛，就毫不留情又具有特有韵律地泼上去。
游雾闭上眼，又睁开。
她的头发又溅上了黄色的果汁，红裙上的果汁污渍变得更明显分布更广，洁白的脸蛋、双臂、双腿上全都是，还有星星点点亮黄色的小粒果粒，周围的地上也都是肆意泼洒后流溢的黄色果汁。
没想到单越一不但没叫她换掉脏衣服，还把她弄得更脏。
游雾眨眨眼，感觉眼睫毛上都坠着果汁。
单越一又直接上前，单膝向前的蹲在她面前，双手抓住她的裙子衣领，“怕我吗？”
“不怕。”
“很好。”
单越一苍白修长的大手一用力，刺啦把游雾布料并不优质的领口撕开，撕到露出游雾少女饱满雪白的胸脯和一点点粉白的胸衣。
露出若隐若现的沟壑。
游雾说到做到，一句话都不说，就看着他，任由单越一摆弄。
单越一以居高临下的角度看着她尖尖堪怜的小脸。
她说得没错，虽然不是那种十分立体鲜明的类型，但游雾五官用摄影师挑剔的眼睛也看不出一点缺点，三庭五眼比例标准，眼睛大但大得并不突兀而是黑亮有神，鼻子不是特别高，而是鼻梁挺秀、鼻尖微翘，唇小而微嘟、唇珠红润诱人，整张脸蛋精致精巧得恰到好处，而又没有一丝人工的捏造感。
眼睛忽闪之间，满满的灵气，真的比很多人还要好看。
单越一的视线看得到她胸前，也看到那因为廉价杯形并不漂亮的胸衣，他转过身，“自己把內衣抽出来。”
等他再转过身看游雾，没有内衣的托举，那原本深深沟壑没有那么明显了，但胸前却依旧挺得鼓鼓的，显得更加娇软白腻，因为裙子并不是很轻薄的材质，顶端又不会顶起凸起来，配上少女纯洁的面容，和浸在水里的黑葡萄般的眼睛。
一切都恰到好处。
单越一把一个掰开的女生手掌大的大芒果递给游雾：“吃。不用怕掉汁和弄脏脸。”
他已经举起摄像机，隔着镜头看着那个眼神懵懂，一身红裙处在黄澄的果汁流溢之中，身上也并不干净，却美丽又妖媚如仙妖之女的女孩儿。
“就这个表情，看着我。”
照片拍完之后，已经是晚上10点多了。
游雾把当做拍摄道具，但也啃了一些的芒果扔进垃圾桶，拿卫生纸先擦了擦脸，抬手问了问自己身上浓郁的芒果味道，又低头看了看自己已经没法看了的裙子，问单越一：“有地方洗澡吗？”
单越一点点头：“二楼，左手最里面一间。”
“干净毛巾都有，衣柜应该开着的，你先随便拿件宽松的衣服应付，我去给你找件女生的裙子来，等会儿给你放门口。”
游雾上去才发现，二楼左手最里面一间好像是个男性的卧室，卫浴是这个卧室嵌套的，一楼的卫生间游雾刚到的时候去过，只有卫生间没有洗浴，估计工作室里就这里有洗浴间吧。
不过房间还挺大的，卫浴外面是小小一间更衣室样的，再外面才是铺着一张大床的房间。
更衣室里和房间里一样挺空的，游雾在更衣室打开的衣柜随便拿了一件白色的宽大t恤就进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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