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籁小说网 > 言情小说 > 岁千秋 > 第59章 沦为男人的玩物
    不知行了多久,也不知方位如何,她在他怀中脑袋一片空白。

    最后车停在另一处府邸门口。

    沈淮序将人抱在怀中,踏过门槛,府中仆从皆恭敬颔首,眼睛只盯着地面,并不敢有多余的好奇心。

    一路将人抱至寝房,他才松开手。

    宋清允挂念父兄安危,想开口询问,但见他气息喷薄,一副随时要动怒的样子,还是觉得害怕。

    他忽然抬起她的下巴,迫使她仰头和自己对视,“你怕我?”

    她眼中已然蓄上了泪,可不知他想听的答案是哪个,并不敢点头。

    沈淮序嗓音低沉,“别怕。”

    见她一行清泪滑落,他俯身去亲吻,将那颗泪含在舌尖。

    有些咸,比之鲜血的滋味儿更让他着迷。

    他还想再尝尝,于是轻轻吻了上去。

    这忽如其来地温柔,让宋清允明白了自己的使命,她需要取悦他,才能获得想要的答案,才能达成救父兄的目的。

    她颤抖着两只手去解他腰上系带,沈淮序身子一僵,不过是一瞬的迟疑,就将她死死抱在怀中。

    宋清云本能想要抗拒,可已经来不及。

    他呼吸沉重,将她两手按在头顶,那具高大的身躯压得她几乎要喘不过气。

    察觉到她的抗拒后,他像是被激怒,三两下就将她身上的衣衫撕得破碎,手劲儿大得出奇。

    这分明就是头嗜血的豺狼!

    裂帛声入耳,宋清允便什么也听不见,什么也看不见了,整个人因害怕和恐惧而抽搐着。

    起先她还哀哭着求他放过自己,后来哭声被他吞吃入腹,便只剩下呜咽。

    她知道,这不过只是开始,往后的每一天,她都得过这样的日子。

    自诩清高的宋家嫡女,最终却沦为男人的玩物。

    宋清允自嘲地笑了笑。

    身上的疼痛远比不过心里的疼痛,她索性如行尸走肉一般,任他欺凌。

    许是察觉到身下之人的变化,沈淮序终于停顿下来,从无表情的冷面阎王竟然红了眼眶,那语调里也是前所未有的温柔,“对不起,我没想……你别这么抗拒好不好?”

    他伸手替她拭泪,可她偏头躲过去了。

    他并不觉得生气,反而生出十足的耐心,去亲吻她的眉心、眼角、唇畔,像是亲吻最爱不释手的恋人那般。

    宋清允强忍着厌恶等一切结束,才拉着破碎的衣衫挡在胸前,“我父亲和哥哥,他们怎么样了?”

    沈淮序似是还沉浸在方才的欢愉之中,沉默了好一会儿才道:“只是用了轻刑,暂无大碍。”

    “那你答应我的事情?”

    “我还在查。”

    之后便是长久的无言,和她偶尔的抽噎。

    看着她唇上嫣红的血迹,他有些后悔自己失了轻重,“你过来睡觉,我不碰你了。”

    然而她没有动,也有可能是不敢动,好像他的温情比之冷血,更让她惧怕。

    他只能冷着声音道:“过来。”

    她终于乖乖躺下,可破烂衣裳却还捏在手上。

    沈淮序气恼地将衣裳扔在地上,拿锦被把她裹得严严实实,而后栽倒在她身侧睡着了。

    听着那人均匀的呼吸声,宋清允终于卸下满身防备,虽然疲倦和疼痛交加,可想着父亲和哥哥,心底总还有温暖的角落。

    她只能不断宽慰自己,这一切都值得。

    “绛园”之内,满园红色,显得热烈又喜庆,两年前沈淮序购买这园子的时候,就幻想着成婚之后的场景。

    没想到两年后,她人是住进来了,可一切却都和料想的不一样。

    第二日清晨,他便吩咐府中管事:“收走夫人房中剪刀、发簪和所有尖锐器物。”

    管事讶于大人对这位姑娘的称呼,却并不敢多嘴,只埋首称“是”。

    “从今日起,这府中分为外院和内院,但凡男子,不得踏入内院半步。”

    “是。”

    “如有违抗者,砍去双足,发卖岭南。”

    “是。”

    “有什么消息,随时来找我,务必看顾好她。”

    “属下明白。”

    安顿好一切,沈淮序才放心前往大理寺办差。

    案子审了多日,抓的七个人招了五个,只剩下兵部尚书余立则和兵部职方司宋砚还在硬扛。

    再这样下去,只怕太子爷那边要下旨用重刑。

    宋家的案子,已经审过两遍,除了宋大人极力否认,也找不出什么其他有漏洞的地方。

    人证物证俱全,翻案很难。

    沈淮序不想放弃,再一次提审了宋砚。

    他原本该叫堂下人一声“岳丈大人”,可身侧就是詹事府的司谏,太子爷的亲信,他的一言一行都会被记录在册。

    若想还宋大人一个清白,他们之间就不该有私交。

    “宋大人,受刑多日,你可想明白了?”

    宋砚身上虽鞭痕遍布,实则只是皮外伤,并未伤及要里,看着吓人而已。

    他心中清楚,这必是沈淮序着人关照过的。

    “沈少卿,该回的话我早就回过,朝廷不信我也无法。只是我一个受冤不要紧,余大人一心为国,若是也卷入纷争之中,只怕寒了忠臣之心。”

    沈淮序忽然想起今夏,他同晏小殿下说过,兵部尚书余立则有结党之嫌。

    彼此有人频繁上他家送礼,那些人满载而入,空手而归,想必礼物是被收下。

    这样一个人,哪里谈得上有什么忠臣之心。

    不过余立则是由太子爷亲自审问,个中情由,他也不好过问。

    “你自身都难保了,却还想着替别人说话?”

    “宋某自身难保不要紧,可余大人不该死啊!”宋砚似是万分痛心,“还请沈少卿提醒太子,此案幕后主使另有其人!”

    这话另外五位大人也说过,可问及幕后之人,他们却都缄了口。

    “那么这幕后之人,宋大人以为会是谁?”

    宋砚摇摇头,他对此确实毫无头绪。

    沈淮序往后靠坐在椅背上,“宋大人再好好想想,这一个月内,府上可发生过什么离奇的事件,又或者您曾见过什么离奇的人。”

    据说苗疆有一种蛊,可以蛊惑人心,让那人听从自己的指挥。

    这样的蛊毒,虽没有亲眼见过,但传说一直有。

    那么多人亲眼见到宋砚寄出了一封信,唯有他自己却全然不记得此事。

    沈淮序思来想去,觉得他受人蛊惑的可能性非常大。

    如果真是这样,那宋家的事就有了转机。

    可若要下蛊,总不会凭空而下,必定要跟那个人有接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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