巴桑回到昌宁城,并没有松懈,

    昌兴国冬天气温低,下雪是常态,再有一个月,就要过春节了。

    昌远城传来情报,窦荣光大军集结差不多了,预计就这几天就要正式出兵攻打昌宁城了。

    同时,刘子超传来消息,

    马震沙对中央禁军清洗基本差不多了,彻底掌控了中央禁军。

    巴桑对这些消息不太吃惊,都在预料之中,只是更清楚地确认。

    他正想出门去城墙上看一看防守情况,沈克用匆匆跑进来,来不及敬礼,

    递给巴桑一张纸,声音急切,

    “陆啸山急报,攻城受阻,赵五郎战死,樊习重伤!”

    巴桑大惊,他心里一直担心陆啸山那边战况,

    但前天来信,说进展顺利,只是还需要时间,

    今天怎么会发生这么大的事?难道昌康城增兵了?

    巴桑接过信纸,细看作战过程:

    陆啸山率军抵达昌康城后,离城五里下寨。

    昌康城位置比较特殊,背靠康山,北面城墙距离山脚很近,

    康山巍峨壮观,常年积雪,人迹罕至,

    城墙与山脚之间也是乱石嶙峋,不要说骑马,就是人走都困难,形成了天然屏障,

    所以要想攻城,只能从另外三面城门想办法。

    陆啸山下寨在南门,目的很明显,

    把南门作为主攻方向,也是最便于攻打的方向,

    当然,守城的昌康军也是在南门布下重兵防守。

    次日上午,陆啸山率军攻城,城内守军新任首领何览出城迎战。

    陆啸山知道何览是马震沙嫡系,劝降想都别想,也不打话,纵马舞枪冲过去,

    何览使一柄宣花斧,两人交手,

    数招一过,何览不是对手,拨马回阵。

    陆啸山长枪一指,驱兵掩杀,昌康军大败,

    何览率军入城,陆啸山想尾随进城,城头上箭如飞蝗,

    陆啸山拨打箭矢,可是己方多数士兵中箭,只得退回。

    这战过后,一连几天,

    何览拒绝出战,无论陆啸山手下怎么辱骂,就是不出。

    陆啸山等不及了,动用攻城器具,云梯、原木、石头车等,强行攻打,

    可是守城部队有四千人,人数比陆啸山部还略多。

    何览亲自站在城墙上督战,守城军士配备了大量的滚木礌石、弓箭、弩箭,

    陆啸山、骆宏刚、樊习等人亲冒箭矢,爬云梯攻城。

    无奈何览防守太狠,东连军士兵伤亡很大,

    陆啸山不敢再强攻,只得退回。

    陆啸山一筹莫展,可是他并没有打败仗,只是没有攻下城池而已。

    他和樊习、骆宏刚等人商量,暂时不对主公说困难,

    再攻几次还是攻不下来,再向主公求援。

    正是这么一磨叽,又拖了几天,谁知情况发生变化,

    马震沙彻底掌控了中央禁军,他当然很重视昌康城的守卫,

    一旦昌康城被东连军攻占,那就和昌宁城连成一片,

    东连军的势力就更大了,妥妥的三分天下。

    马震沙当即从中央禁军中抽调四千人援助昌康城,为了稳妥,特地请大师兄羊威沙随军督战。

    就在前天晚上,羊威沙带着四千人赶到昌康城,城内守军猛增到八千人。

    昨天上午,昌康城城门大开,羊威沙率军主动挑战,

    陆啸山并不认识羊威沙,提枪上马,率军迎敌。

    身边的赵五郎见羊威沙不穿盔甲,傲慢无比,心里有气,申请出战,

    陆啸山当即同意,

    他知道赵五郎的功夫和樊习、潘从实等人差不多,是有一战之力的。

    赵五郎所使兵器是一杆方天画戟,纵马奔去,大声喝问:

    “呔,来将通名!”

    羊威沙哈哈大笑,“就凭你,还不配知道老子的姓名”

    赵五郎大怒,挥戟劈去,

    羊威沙没有抽兵器,双膝一磕马肚,战马向前一窜,

    他伸手抓住戟杆,向怀中一带,

    赵五郎握不住兵器了,方天画戟脱手,

    羊威沙胯下马没有停,还在前冲,

    两马相错间,羊威沙一掌拍在赵五郎胸口,

    “砰”,一声巨响,

    赵五郎犹如断线风筝,从马上向后飞出,跌倒在地上,口中狂吐鲜血。

    陆啸山大惊,此人一个照面就击败赵五郎,功夫太高,

    他纵马冲出,樊习也看出来情势危急,跟着冲出,夹攻羊威沙。

    骆宏刚也纵马出阵,抢回赵五郎,这才发现赵五郎已经死亡。

    却见羊威沙相当傲慢,

    面对陆、樊两人,也只是抽出一柄弯刀对攻,

    他挥刀隔开陆啸山的长枪,偏头躲开樊习的大刀,

    反手一掌扫中樊习肩膀,樊习惨叫一声,大刀落地。

    陆啸山和他一交手,就知道不是对手,

    见樊习危险,快攻数枪,大喊一声:

    “樊习退回”

    可是来不及了,樊习已经中掌,大刀落地,

    人在马上晃晃悠悠,像坐不住马鞍一样。

    骆宏刚见形势危险,再次纵马冲出,护着樊习回阵,

    陆啸山长枪一摆,拨马急回,

    羊威沙弯刀一指,昌康军乘机掩杀。

    幸亏平时训练时,巴桑严格要求士兵,

    一旦主将战败,士兵不准先跑,交替放箭掩护主将回阵,

    这才使得陆啸山安全回到自家阵中,但士兵死伤较多,他总算回到营寨。

    当然,也是托羊威沙傲慢的福,他上阵前就对手下放过话,

    说不管对方多少战将合力攻击他,都不准其他人上前助战,他要一个人打败他们,

    否则,陆啸山能否安全回去,还真不好说。

    陆啸山查看樊习伤势,见他肩膀处有一块乌黑的印记,

    没有在意,毕竟被打了一掌。

    不料一个时辰后,樊习浑身冰冷,点燃炭火,盖了几床被子也不行,

    当天晚上,樊习说话困难,有生命危险的样子。

    陆啸山感到奇怪,他是武将,打架受伤见多了,

    被人用拳头、掌力打中肩膀,最多骨头断了,怎会有性命之忧?

    骆宏刚听说后,来到樊习帐中,

    看了他的伤势及状况,大惊,

    这和他之前被朱中沙击了一掌后的状况是一样的,会死人的。

    他赶紧向陆啸山汇报,说自己曾经被打过一掌,

    和樊习伤势一样,最后还是主公救了他,

    听说这是一种阴毒功夫,名叫阴符功。

    陆啸山大惊,现在兵力不足敌人一半多,赵五郎战死,樊习重伤,

    他不敢再拖延,命令飞鸽传书到昌宁城,向主公报告战况以及樊习的伤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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