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敢拦我我是孙首长家的人,是来看病的,你给我滚开

    医院里,响起男人嚣张的吼声。

    消毒水弥漫的走廊里,出入口被男人带来的手下严密把守,他恼怒地看向阻拦自己的助理,气急败坏。

    他所言不假,他确实有一位高官家人,对方还是他亲爹,也就是他嘴里的孙首长,对方前段时间调回来,忙于事务,对家里人疏于管教,才有了今天这一幕。

    孙杰看似急迫,得的却并非什么大病,以他的权势,完全可以请来一位西医大牛做手术,当天就能刀到病除。

    可真要是这样就好了。

    孙杰拒绝手术,不知道听谁说,军医院有位医术高超的中医,家中世代行医,家里人甚至只靠中药,就治好了某位濒死的大官,可见其医术高超。

    他便动了心思,没告知父亲,便清点人手,要“请”这位医生为自己治疗。

    孙杰满腹怨言,如果不是对方实在不识抬举,他也不想这样武力强迫

    倘若旁边的女助手知道他的想法,一定会笑出声来,什么玩意儿,也敢强迫白医生

    她说的人正是白皎,她从清大毕业后便进入医院深造,不久后凭借惊湛高超的医术,被军区引进,甚至为了她,直接创造了一个特殊职位。

    因为她不单要诊治,还要教授学生。

    中医,从来不是靠一个人就能发扬光大的,她能做的,就是在这些人里,发掘出有潜力的种子。

    这个时代,已经流传出“劝人学医,天打雷劈”的话,是医者的自我嘲弄,同时也是让人酸的事实。

    白皎只想竭尽所能,为中医加一把力。

    她在东北承包的山林,如今已是整个华国最大的药材生产基地,生产出的特效药畅销国外,或许很多人都不知道,在国内中医落寞的同时,国外早已野心勃勃地开始研究中医。

    隔壁的岛国更是一早申请了许多专利,都是在那段艰苦岁月里抢夺的珍贵药方,也是某实验室里,大量血肉堆出来的残酷数据。

    为此,白皎拿出白家祖传药方,经过不断改良后,成为特效药,直接远销国外,借此打出来白氏中医第一炮。

    药材基地是她的根本,白氏药堂是她的产业,她旗下的学生,一代代传承下去,不用死后,只是十多年,便已看到了成绩。

    因此,她实在是分身乏术,国家对于她,也是如珠如宝的对待,因为她是目前现有的中医医生中,最年轻也是医术最好的国医,前途不可限量

    所以白皎每月看诊的病人,早就订好了人数,其中不乏高官大员,可任他们有再大的权威,也不得不规规矩矩的老实排队。

    现在,白医生的预约订单甚至排到后年,不是没人想打破规则

    助手想到这里,眼里闪过一丝讥讽,曾经也有人知道白皎不好惹,收买前助手帮忙插队,后来结果怎么样呢

    要不她也不会称呼对方为前助

    手了。

    助手态度没有丝毫软化,心里对前任助手更加不屑,在她眼里,这样的人就是拎不清,只知道看着眼前一点蝇头小利,完全不知道自己守着多大的宝山。

    她要辅助的,可是华国历史上最年轻的国医虽然不到活死人肉白骨的地步,也相差不远,在她身边,哪怕学到一两分,也足够她终身受益

    那人短视,不知道他后悔不后悔,反正她是很感谢对方,否则,怎么会让她得到这样的机会。

    她是白皎的绝对死忠。

    此时,助手对于大闹医院并且痴心妄想要胁迫白皎的孙杰,态度十分冷漠。

    孙杰不耐烦地看着她,勉强称得上英俊的脸上露出几分不满“你还站在这干嘛快把白医生叫出来,我要她给我看病”

    助手穿着白大褂,双手插兜,眼神冷冷地说“你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吗”

    蠢货

    她在心里做下结论,这人一定是一根直肠通大脑,脑子里全是屎,否则他怎么会做出这么愚蠢的事,他以为白医生是什么人

    能被他这种傻逼呼来喝去

    他配吗配个几把

    助手瞥了眼对方身后,目光微闪“有机会控控你脑子里的水”

    孙杰愤怒地满面涨红,挥舞着拳头“你特么的说什么她再牛逼不就是个医生,我让她给我看病,是瞧得起她”

    话音刚落,清晰的足音在身后响起,伴随着低低的痛苦呻晋江小说阅读吟,孙杰迟钝地转过身,看到眼前一幕后,脸色惊恐万分。

    荷枪实弹的军人将他带来的人羁押在地,一个个软成了一滩水,四肢怪异地扭曲着,看得他心脏狂跳。

    低沉的脚步声在走廊里回荡。

    领头的男人眼眸乌沉,容貌俊美,眉眼间看得出几分岁月留下的痕迹,却并不显得苍老,反而如同酿造的美酒,愈发成熟醇香。

    肩头上刺眼的勋章昭示着他非比寻常的身份,孙杰立刻恐慌起来,回过神,他已走到跟前,肩头的勋章彻底映入眼帘,叫他大惊失色。

    “把他给我带走。”男人发下命令。

    “你、你是谁我爸爸、我爸爸是”

    “孙建业”男人轻而易举便说出他父亲的名字,孙杰惨白了脸,就听他毫无波澜的声调“他怎么生出这么一个废物”

    “就算你老子来了,我也不怕。”

    孙杰仰头,只看见他冷酷凛冽的目光,浑身散发着杀伐果断的气场

    男人说着一脚踹上他的心口,力道之大,直将他踹到墙上,冰凉的墙面贴着瓷砖,时值盛夏,瞬间砸得他眼冒金星,别说说话,就连呼吸都困难,满嘴都是血腥味。

    他却不敢发出半点儿声音,瑟瑟发抖,把自己团吧团吧蜷成一团,生怕再被男人踹一脚。

    男人凤眸狭长,冷眼时犹如出鞘利刃,他没想到,还有这样不长眼的东西,敢犯到这边来。

    这时,军医院

    的保卫科众人终于感到,瞥见男人正脸时,纷纷瞠目结舌,半晌,还是院长出声“将、将军”

    他是将军

    孙杰脸色煞白,像是纸人一样心肝震颤,他竟然是将军

    他吓得软着腿求饶,却被人一把堵住嘴,对方冰冷的声音在耳畔响起,犹如魔鬼低语“就你小子是吧胆子真肥啊,敢来打扰白医生,你知道呸,我看你也不知道她是什么人,这下不光你完了,我看你们一家都完蛋了。”

    孙杰白眼一翻,彻底晕死过去。

    那人看着他这副不中用的模样,摇了摇头,他说的可没半点假话。

    再看面容冷酷,神情肃杀的男人,后者已径直朝房间走去,留下一群人飞快清扫痕迹。

    至于之前阻拦的助理,这会儿已经回自己的房间,并不是畏惧强权,因为啊,这位英武俊美、气势如虹的将军,正是她们白医生的丈夫。

    夫妻俩见面,她一个外人拦什么

    不过,看今天的情况,白医生再也不能废寝忘食的钻研医术了。

    她脸上露出几分笑意,身为助手,她有责任提醒白医生身体健康,奈何她提醒是提醒了,听不听就是对方的事了。

    果不其然,刚到下班时间,白皎是个人办公室大门便打开了。

    两人并肩而立,她嗔怪地瞪了眼叶征“我说了要再研究一会儿,你干嘛非要我回家”

    叶征挑眉“一会儿我怎么听人说你办公室的灯经常亮到半夜”

    她舔了舔唇,有点儿心虚,可对上男人包容的视线,她又大起胆子“是不是小周跟你说的,这个小周真是一点儿都不听话”

    叶征揽紧她的腰“人家也是为你好,天天熬夜,马上,咱们家就多出一只国宝大熊猫了。”

    白皎“”

    她赶紧摸了摸眼圈,像是吓到了。

    叶征眼底掠过一丝温柔笑意,恋人肌肤白皙,莹润如玉,仿佛玉脂般散发出淡淡光泽,眼睛又圆又润,大而妩媚,哪有半点黑眼圈点痕迹。

    他完全是逗她玩儿的。

    主要还是担心她的身体。

    白皎瞥见他眼底笑意,瞬间明白了“你混蛋,竟然骗我”

    短短几句,被她说得娇俏又动人。

    躲在门后的助理听见后,嘴巴快要翘成鱼钩了,一脸磕到了磕到了的神色,笑容怎么也遮不住。

    白医生跟叶将军感情向来很好,

    她和叶征穿过走廊,三十多岁的人,仍旧风姿绝世,有了爱情的滋养后,更添几分妩媚动人,看起来,至多不过二十出头的模样。

    一路上,不少路人看得眼睛都直了。

    却在触及她身侧威仪不凡的男人后,怯意如潮水漫延,再不敢多看一眼。

    回到车上,白皎扫了眼丈夫俊美锋利的侧脸,狭长英俊的眉眼,依旧英武帅气。

    就算再克制,她眼里也不由自主地流露出一缕甜蜜,一直

    关注她的叶征怎么可能发现不了。

    他心头愉悦,将妻子抱到腿上,白皎挣扎了几下,这人力气大得要命,索性放弃了,水眸轻轻瞪他,说话也阴阳怪气“我们的叶将军,今天怎么舍得来接我了”

    叶征见此,露出无奈的神情“皎皎,你知道的。”

    白皎冷哼一声,飘逸柔顺的长发随着她的动作,轻轻拂过男人脸颊,她勾着男人脖颈“我当然知道。当初不知道谁一声不吭就跑了,在外面不知道有多潇洒呢。”

    “皎皎,我是什么样的人,你还不清楚吗”叶征倾身,将人抱进怀里,动作温柔又细致。

    清冷的雪松气息涌入鼻腔。

    白皎咬了下唇,颊边染上一抹薄粉“我当然知道,开玩笑不行啊,你这个人”

    她点了点男人脖颈上凸起的喉结,指尖轻轻摩挲,心里再清楚不过。

    她刚才的话就是抱怨。

    叶征如今身居高位,事务繁忙,前段时间被上司调去外地,导致她们夫妻分居两地。

    可她最气的是他突然离开,等她回家只剩下一封冷冰冰的信笺,放在桌子上。

    后来虽然能互相视频,可终究不是实物,不能触摸,不能拥抱。

    她喜欢他,同时也相信,男人不比自己少半分。

    她勾着男人脖颈,蹭了蹭他的鼻尖,在他温柔注视下,一双媚眼波光盈盈,妩媚流转,雪白手指纤细莹润,把玩他领口的黑色扣子。

    叶征呼吸一滞,正握住她的手。

    那双水眸瞥他一眼,白皎忽然起身,整了整凌乱的领口,打开车门,轻飘飘地走了出去。

    原来,车子不知何时,已经停下。

    叶征毫不犹豫地跟过去,寸步不离地跟着她,不像是身居高位权势极重的将军,倒像是讨好主人的忠犬。

    看到家里熟悉的摆设,感觉到温馨的气场,一直紧绷的身体终于放松下来,他扯了扯领口,关上门。

    白皎还没反应过来,就被他抱进怀里,带到了沙发上,结实有力的大手掐着她的纤腰,像是抱小孩一样抱到他的腰腹上,薄薄的衬衣底下,可以感觉到块垒分明的腹肌。

    女人修长柔软的双腿被他磨得轻颤。

    “刚回来洗澡没”她瞪他,却没半分威慑力,反而愈发媚眼如丝,宛若细细密密的情网,将他整颗心都摄入其中。

    叶征心头发紧,垂首在她肩头,说出的话低哑沉闷“还没来得及。”

    白皎哼了一声,嫌弃得明明白白。

    下一刻,就被他抱在怀里拥吻,下巴上冒出的胡茬刮着娇嫩的肌肤,她颤颤地迟钝退缩,想挣扎又念及他满身疲惫,指甲抓着他的后背,肌肉紧绷,硬邦邦的像是石头,又热又烫。

    结果他反而得寸进尺。

    白皎仰着头,唇舌被他搅得发烫,断断续续的声音溢出唇瓣“慢点慢点”

    她早该料到,茹素多天的男人就是头凶狠的恶狼

    叶征呼吸一滞,忽然将她抱起,大步流星朝浴室走去。

    白皎根本没法拒绝,已经被他抱进来,智能控制早就放好了水,冉冉白烟逐渐升起,弥漫整个室内,水流温热,拂过肌肤。

    她被丈夫抱着放进浴池,黑发披散,坠入水中,雪白的肌肤莹润透亮,犹如一尾绮丽的人鱼。

    另一道声音在房间里响起,混杂着哗啦一声,又低又哑“皎皎,我们一起。”

    白皎微微抬眸,对上他野兽般的深邃黑眸,男人俯下身,伸出手,把她吃得渣渣都不剩。

    幸好水是恒温控制,否则她早就冻感冒了,至于现在

    白皎咬唇,躺在床上,头发早就被他吹干,她想翻个身,不看他,却只觉全身酸软,一丝力气都提不起来。

    反观叶征,神采奕奕,精神焕发。

    他注意到恋人的异常,半抱着把她搂进怀中,怀里的身体柔软香甜,叫他不觉喟叹出声“皎皎要干什么告诉老公,老公帮你。”

    白皎不吭声。

    他便放软声音“那我亲亲你好不好”

    哪有一点冷酷凛冽的模样,完全成了一个老婆奴,关键他自己乐在其中,无法自拔。

    白皎忙推了推他的脸,羞恼地骂他“你流氓”

    这会儿的叶征像极了一个兵痞子,冒着胡茬的下巴故意蹭她细嫩的脸颊,见磨出细细的绯红,又心疼起来“我流氓,我变态,我不要脸,可是皎皎是我老婆,我亲我老婆,不犯法”

    理直气壮,没脸没皮

    白皎想,他把自己要说的话全都说光了,搞得她什么都说不出来。

    忽然,她听见男人低低的笑声,伴随着胸腔震动,耳朵都被他震得酥酥麻麻,她扭头,腻歪死了

    叶征温柔地亲吻爱人脸颊“皎皎,别生我的气,老公这次回来,给你带了礼物。”

    白皎看他,他从床头掏出一套东西,打开后,灯光下,金针顶端闪烁出星子般的光芒,她不知道男人什么时候放进去的,可是,她看到后完全移不开眼睛。

    “好漂亮”

    金针造型古朴,制造却十分精细,放在行医的行家眼里,就像是剑客心目中的绝世名剑,叫人爱不释手

    白皎忽然惊呼一声,眼底绽开璀璨星光“这确实是医圣用过的针,它叫定云针,据说,它在锻造时加入了天外陨铁,配合医圣的医术,曾经救活了死去的庄梁王,可是它早就失传了。”

    她一双星星眼看向男人“老公,你是怎么发现它的”

    叶征见状,默默松了口气,他也知道自己刚才太过分,让她做了很多羞人姿势,老婆肯定生气了,幸好还有金针能弥补。

    这是一套顶级金针,是他外出时的意外收获,据说乃是传说中的医圣所用。

    那是在一场拍卖会上,这样冷门的东西本来就没多少受众,尤其在主办方说它曾经属于医圣,不少人更是嗤之以鼻,这年头名人用过的东

    西简直就像是街头的大白菜,张口就来,谁知道是真是假。

    可叶征在白皎身边,耳濡目染,学到了不少东西,他一眼看出,这套金针珍贵无比,比老婆手里那套白家祖传的金针还要珍贵,难的不是材质,而是它的造型,它的使用价值

    所以,他毫不犹豫地拍下这套金针。

    “叭叭”

    极其响亮的两声,白皎激动得在他脸上亲了好几下,触及他炙热的眼睛时,一下子涨红了脸。

    “你看什么,我开心,不行呀”

    叶征举双手投降,俊美的脸庞上满是宠溺“好好好,我的老婆开心最重要”

    白皎这会儿已经开始手痒,迫不及待地想要使用一下金针,眼珠子滴溜溜乱转,最后落在了叶征身上。

    叶征只觉后背一阵发凉。

    黑眸看向源头。

    白皎“老公,我先给你用一下,好不好”

    “这是我最近新学的技法,现在用上这套针,效果一定很不错”

    叶征皱眉,所以,这是拿他当小白鼠做实验

    然而不过几秒,他就在白皎的温言软语中,彻底败下阵来。

    白皎眨了眨眼,脸颊绯红一片“你怎么还不脱衣服,你要我做的,我都答应你了,还是说,你想赖账”

    叶征定定凝视她,脱下身上的睡衣,露出矫健且肌理分明的身躯,匀称流畅的肌肉之下,蕴藏着巨大的爆发力。

    她不知想到了什么,脸色越来越红,最后舔了舔唇。

    叶征身体不错,但他到底在军队工作,高强度的训练让他虽然没什么大伤,却有很多小毛病和暗伤,这些不会造成大影响,却会在老年时,一并爆发出来。

    就像曾经的叶老爷子。

    以前没定云针,她只能慢慢拔除,温养,现在有了定云针,加上她习得的新技法,白皎至少有百分之九十的把握

    她下针绝不留手,慢慢的却发现自己太操之过急,刚才胡闹了好长一段时间,这会儿竟然有点精力不济。

    她抿紧红唇,再怎么也咬牙坚持下来,不过在拔除最后一根针后,彻底昏睡过去。

    叶征醒来时,发现老婆已经睡着了,就躺在自己身边,连被子都没盖,虽说现在是夏天,他也怕她着凉感冒。

    他温柔俯身,被子盖在她身上。

    此时夜阑人静,只有隐约的虫鸣声在屋外响起,和成一首夏夜小夜曲。

    男人凝视她,眼中深情款款,爱意与思念汇聚成奔流不息的河流,在胸腔发酵、沸腾、涌动。

    他俯下身,在她唇边落下轻柔一吻。

    不含任何情欲与亵渎。

    宛若虔诚信徒膜拜他信仰的神明。

    我爱你,皎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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