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念念往旁边躲了躲：“我想吃什么会自己点。”
鹤季焚笑着点了两道菜。
娱乐营销部的主管还是没忍住，问：“鹤神和念念很熟悉啊？”
鹤季焚抬眼：“我们两个曾经一起参加过综艺。”
言外之意便是，一起工作过，熟悉很正常。
但想到那个综艺的性质，众人眼神都有些意味深长，互相交换着眼色。
“鹤总。”娱乐营销部主管看向鹤廷深，笑道：“要是鹤神不介意，让念念和他炒炒话题什么的，那热度可就来了。”
乔念念几不可见地皱了皱眉，笑道：“我不想靠炒cp来博眼球。”
“不用炒cp。”娱乐营销部主管道：“就是炒炒话题，比如你们两个关系比较好啊，鹤神推荐你进入启胜啊。鹤神流量大，关注度高，又很洁身自好，只要他公开为你说一句话，代言就好谈多了。”
公关部主管也道：“这次你换公司能引起网友这么大的关注，也是因为鹤神以及我们鹤总和鹤神的关系。现在网友对你们两个关系的揣测很多，还不如光明正大地蹭……说明一下，反而能让网友的猜测少一些。”
两人的意思都很明显：这波热度不蹭白不蹭啊！
乔念念没被公关部主管这话哄住。
他们要真出个什么说明，反而会引起更大的讨论。
毕竟鹤季焚在网上向来只与同事互动，从来没有将自己的私人关系在网络上公示过。
谭也岚笑着转移话题：“热度我这儿也有。”
她把修好的街拍发给公关部主管：“你看，这些照片放出去，能不能引起一点关注？”
公安部主管仔细一看，眼里闪过一抹惊艳：“这是什么时候拍的？”
“前两天刚拍的。”谭也岚笑道：“本来是想着在官宣签约的时候一起放出去的，表示新公司新未来的。只是修片那边耽搁了一下，成片这个时候才发给我，我准备明天早上放出去，把签约的热度再延续一下。”
“照片是不错。”鹤廷深点评：“乔小姐的容貌不容置疑，凭着这张脸，不炒话题，一样会受到大量关注。只是以往她太过低调，以后你们多配合宣传她一下，我相信她很快就能起来了。”
他笑着再次承诺乔念念：“我们公司也不是喜欢用那些手段的公司。你既然不愿意，我们肯定不会强求。”
乔念念露出个感激地笑：“多谢鹤总。”
“这种事讲究个两厢情愿。”鹤廷深意味深长道：“一个人不愿意，另一个人再怎么想，那也是白搭。”
乔念念：……
她忍不住用精神力扫过一旁的鹤季焚。
鹤季焚表情始终淡淡的，似乎众人谈论的事情与他无关，只专心地吃饭，偶尔用公筷给乔念念夹菜：“这道菜味道不错，你尝尝。”
好像真是来蹭饭的一样！
乔念念都忍不住反思一下，是不是自己想太多了，人家就来吃个饭，她就想那么一堆有的没的，太自恋了！
虽然没喝酒，但饭局结束的时候，众人还是都有了些头昏脑胀的感觉。
谭也岚和乔念念走在众人最后面。
鹤廷深回头看了一眼巴巴跟在乔念念身边的自家不争气的弟弟，笑道：“我还有事，就先走了。”
众人多多少少也看出来鹤季焚和乔念念之间的不对劲儿，也纷纷告辞离开，本来计划好的后续玩乐计划谁都没提。
不一会儿，店门口就只剩下乔念念和鹤季焚以及谭也岚三人。
谭也岚看了低着头不吭声的乔念念一眼，道：“我也有事，先走了。”
说完，她也走了。
鹤季焚轻声道：“我送你回去。”
乔念念没有拒绝，跟着鹤季焚上了车。
鹤季焚察觉到乔念念态度转变，心中狂喜，面上却还是一副云淡风轻的模样，道：“我还以为你还要躲着我。”
乔念念笑了笑：“我们是朋友不是吗？”
“朋友？”鹤季焚发动车子，有些不满：“那前段时间为什么要躲着我？”
乔念念矢口否认：“我没有。”
鹤季焚轻轻哼了一声：“或许我看起来像个傻子？”
乔念念羞窘得红了脸：“我不是那个意思。我只是不想连累你，那些事情和你没有关系。我不想牵连无辜的人。”
鹤季焚趁着等红灯的时候忍不住转头看乔念念，昏暗的灯光掩不住她惊人的美貌，阴影下的她脸部轮廓更加立体，漆黑的长发柔顺乖巧地披在她的肩头，有着和她本人性格完全不一样的顺从。
她像是黑夜女神，安静、神秘，让人忍不住想要靠近、探究。
鹤季焚觉得自己每见她一次，都会陷得更深一些，如陷入流沙中的人，越是挣扎陷落得越是迅速，所以从一开始，他就放弃了挣扎。
任由自己的心情随着她的一举一动起伏变化。
乔念念提醒鹤季焚：“绿灯了。”
鹤季焚踩下油门，向前驶去。
车厢里安静下来。
直到车子在乔念念住处大楼停下，鹤季焚才道：“有时候，我倒觉得被牵连一下也没什么不好。”
乔念念一怔，转头看他。
鹤季焚继续道：“我想进入你的世界。”
他转头，认真地看着乔念念，与她那双漆黑泛着些许薄雾的双眸对视，声音越发柔和惑人：“想要与你产生联系，想要了解你，想要看到你的那个世界，想要和你一起面对。”
“你只是一个普通人，会受伤，或是死！”乔念念问：“你不怕吗？”
“人都会死。”鹤季焚笑了笑：“我珍惜自己的生命，但却不会因为怕死而选择懦弱地躲避。如果只是为了活着，那我不如住在安全屋里，但那还有什么意义？活着和死了又有什么区别？”
乔念念惊讶地看着他。
鹤季焚道：“我想，在你心里也有你豁出性命也想参与的事情。”
乔念念想到了冥界。
哪怕丢掉性命，魂飞魄散，她也想守好冥界。
“你对我来说，就和它对于你的意义一样。”鹤季焚认真道：“我只是一个普通人，但也有一个人该有的勇气。”
乔念念愣愣地看着他，只觉心脏疯狂跳动。
这具人类的身体总是这样不受控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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