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般人或许无法驾驭这样浓烈的颜色，但乔念念长得大气明艳，本就有种逼人的美感，穿上这件旗袍更觉气势逼人，只一眼便让人记住了她让人惊叹的美貌。
“这条确实更适合她！”鬼同双眼发亮，想要按下快门的手蠢蠢欲动：“她的长相更适合这种风格！”
袁星也觉得好。
她走上前，握着乔念念的头发比画了一下。
乔念念的发质极好，头发又黑又多，如瀑的黑发披在脑后，与红色旗袍形成鲜明对比。
但她就是觉得有些太过简单了，和这一套服装不配。
“要不做个手推纹？”袁星迟疑。
“那有些太过复杂了吧？”她的助理提议：“我觉得挽个发髻就可以了。”
“不。”袁星摇头：“脑后髻太过老气，高髻的话又太过张扬抢眼。”
而且谁家旗袍配高髻啊！
助理飞快地翻找平板上的发型图片，希望能找到个合适的。
“丸子头？”鬼同突然道：“有些游戏和日漫里的角色不都喜欢用丸子头配旗袍吗？”
袁星瞪他：“别把那种刻板印象产物拿到这儿来说！你一个摄像师，能不能有点审美？”
“这个！”助理手一顿，双眼发亮地把手中平板举到袁星面前：“袁姐，这个怎么样？！”
袁星垂眸：“公主切？改一下应该可以，妆容也要换。”
乔念念乖乖坐在椅子上，就当自己是个人形娃娃，随意让袁星摆弄。
小杨突然拿着她的手机凑过来：“乔姐，谭姐打电话过来。”
“是不是要问我有没有好好工作？”乔念念吸溜了一口奶茶，道：“我很听话的。”
“不是。”小杨把手机放到乔念念耳边：“还是乔姐你和谭姐直接说吧。”
乔念念懒洋洋地开口：“谭姐？”
谭也岚的声音从听筒里传来，隐隐带着些兴奋：“乔念念，有人要挖你，不仅愿意帮你出违约金，还承诺在你入职新公司之后不会逼迫你做任何你不愿意做的事，愿意给你最大的自由。”
乔念念双眼一亮：“是哪家公司眼光这么好？”
谭也岚：“华熵。”
乔念念：……
她沉默片刻，才道：“如果我没记错的话，这好像是鹤季焚的公司？”
“是啊。”谭也岚笑道：“这个时候了，你觉得还有谁愿意接手你这个烂摊子？”
也就鹤季焚，那是真的冲着人来的，才愿意接手。
谭也岚继续道：“华熵在业内名声很不错，没什么乱七八糟的潜规则，对名下的艺人也很宽容，更加看重艺人的实力。他们家的一个歌手，实力不错，但因为主打的是现在并不火的古典乐，所以始终没什么水花。就算是这样，公司也愿意赔钱给他出专辑。”
“圈子里不少人都戏称他们家不是娱乐经纪公司，而是慈善公益组织。”
谭也岚笑道：“要说哪家公司能容忍你，估计也就华熵了。宋非刚联系了我，只要你同意，他们马上就派人去与我们现在这个公司协商。”
谭也岚觉得乔念念不会拒绝，毕竟对方开出的条件很诱人，他们基本上不用操心，全都交给华熵就行。
没想到乔念念只是淡淡地扔下一句：“我不同意。”
就挂了电话。
谭也岚都有些懵了。
坐在她对面的宋非见她的表情有些不对，忙问：“怎么了？是乔小姐对我们有什么不满意的吗？”
“不。”谭也岚忙道：“请您稍等，我再仔细问问她。”
她起身走远了些，给乔念念打电话。
乔念念唇瓣紧抿，满脸肃然，向后靠着椅背，目光冷淡地扫过小杨手里响个不停的手机。
鬼同有些心动，偷偷举起摄影机将这一幕拍了下来，同时心里想着，他的感觉果然没错，乔念念绝对不是像她表现出来那样地好说话。
“乔姐……”小杨看着手里响个不停的手机，为难地看着乔念念：“这……”
乔念念犹豫片刻，还是拿过手机接了起来：“谭姐。”
“到底是为什么啊？”谭也岚也不废话：“你不是想要换公司？华熵这条件不是很符合你的要求？公司老板还是鹤季焚，有他在公司里罩着你，你不是轻松很多？你是为什么不同意啊？”
“正因为公司老板是鹤季焚，我才不愿意。”乔念念淡声道：“谭姐，麻烦你找个理由帮我拒了吧。”
“不是……”
乔念念打断她的话：“就这样，麻烦谭姐了。”
谭也岚看着再次被挂断的电话气得吹胡子瞪眼。
远处的宋非不动声色地打量着谭也岚的表情，藏在桌子下的手指动得飞快，给鹤季焚发消息：“人家好像看不上你这公司啊。”
“她不愿意吗？”
谭也岚走过来，脸上带着尴尬客气地笑：“这件事不是小事，我看等我和念念仔细商量一下，然后再给你回复。你看，这样行吗？”
宋非笑道：“自然自然，这换公司确实不是小事，是得好好商量一下。”
两人相视一笑，气氛尴尬不已。
另一边，小杨看着乔念念欲言又止。
袁星收起口红，看着乔念念现在的模样，满意了：“这样看起来才和谐。”
黑色长发规矩整齐地散在身后，齐刘海加上双层公主切，让乔念念更多了几分帅气。妆容以干净利落为主，用线条勾勒出她本身五官形状，同时加重她五官给人的冲击性。
只是随便往后一靠，都让人感觉气场强大。
“没想到旗袍也能穿出这种感觉。”鬼同道。
古典婉约的旗袍，也有让人觉得气场强大的造型，但多带有性感和魅惑的属性，如经典的手推纹旗袍造型。
但在乔念念身上，他们无法联想到性感、魅惑这一类带有性暗示的形容词。
倒不是乔念念身材不好，而是她给人的感觉，就是不容亵渎的，让人敬畏的，不可冒犯的。
哪怕是穿着极显身材的旗袍，也让人不敢多看一眼。
“气势收一收。”袁星拍了拍乔念念的手，笑道：“别这么板着脸，气势是现在的一半就行了。”
毕竟是街拍照，用不着这么女王。
乔念念听话地将自己外放的气势收了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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