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运动量比较大。”乔念念把早餐放到桌上：“没吃的话就一起来吃吧。”
“我也吃的话你会不会不够？”
“我又点了一份。”
宋浅夏就欢快地坐在了乔念念对面，一边喝粥一边说起自己遇到的事情：“从两天前开始，我就有种什么东西注视着的感觉，但并没有人看我。而且这种感觉越来越强烈，不管是公共场合还是回到我住的地方，我都能感觉到，有一双眼睛，悬在我的头顶。”
感觉太过明显，她连欺骗自己是错觉都做不到。
宋浅夏刚开始怀疑自己是被变态跟踪了，几乎将周围翻了个遍，回到住处也会将所有的窗帘都拉上，又和傅深一起把住处调查了一遍。
什么也没有。
被注视感也始终存在。
这个时候宋浅夏就有些慌了，想到自己曾经招来的鬼，顿时寒毛直竖。
不会在国外也遇到了鬼吧？！
那可真是洋鬼子了！
所以紧赶慢赶拍摄完剩下的部分，她立刻就收拾行李上了回国的飞机。
“不过上了飞机那种感觉就消失了。”宋浅夏道：“可能是因为对方无法离开那附近？不过我心里还是有点害怕，所以一下飞机就来找乔姐了。”
她紧张地问：“乔姐，我是不是又撞鬼了？”
在宋浅夏述说的时候，乔念念的精神力就将她周身扫过了一遍又一遍，摇头：“你身上没有鬼的阴气或是煞气，应该不是撞鬼。”
宋浅夏松了口气，拍了拍胸口：“那就好那就好，吓死我了。”
“不过……”
宋浅夏再次紧张起来。
乔念念伸手，从她的肩膀上拈起一缕白色的气，如丝线一般柔软飘逸，又似羽毛一样洁白。
宋浅夏看不见乔念念手中的气，不安地问：“乔姐，你手里的是什么？”
“这是灵留下的气息。”
“灵？那是什么？”
乔念念松开手，那缕白色的气就消散了。
她道：“动物植物都可以成精，这个你知道吧？”
“我从小说上看到过。”宋浅夏道：“现实中还没见过，毕竟建国后不能成精。”
乔念念被她逗笑了，继续道：“动植物开了灵智便可修炼，修炼到一定程度，就可以变化在世间行走，就是你们口中的妖精。动植物可以开智，器物也有修炼的法子。”
“器物？”宋浅夏瞪大眼，似乎想到了什么：“它们也是妖精吗？”
乔念念笑道：“也可以粗略地归为一类，但我们称这一类的有了灵智的器物为灵。器物并无魂魄，和动植物不一样，他们修炼并不是依靠自身，而是依靠其他生灵。比如若是许多人对某一件器物产生了同样的一种感情，就可能催生这件器物生灵。”
“与其说他们是开了智窍，不如说是浓重的感情寄托的具象化。灵，就像是它们的魂魄，但又不是魂魄，它们没有前生来世，只依附于器物而存在。”
乔念念点了点她的肩膀：“曾有器灵在你的肩膀停留，才会留下它们的气息。我想，你被注视的那种感觉就是来源于它，你可以想想，在那段时间你有没有接触过什么古老的物件。”
要能让器物生灵的感情必然非常厚重，一般都是久远流传下来的，有意义的物件。
听着乔念念的话，宋浅夏觉得自己的心就像是被一只大手给攥紧揉捏，酸疼得让她红了眼。
乔念念安抚地拍了拍她放在桌上的手：“别害怕。因为器物生灵都是基于人类的感情而生，除了刀剑这一类的杀伐之器，器灵对人类一般都很友善。它们不会伤害你，有时候反而会保护你。”
“比如，有些人家祖祖辈辈流传下来的玉镯玉佩，因为上面寄托了对家人的关怀，对下一辈的挂念，所以它们生出来的灵都会本能地保护佩戴者。平时也会影响佩戴者的气运，让他们的运气变好。”
但她越说，宋浅夏的眼睛就越红，到最后，似乎都要哭出来了。
这个样子看起来也不像是害怕。
乔念念关心地看着宋浅夏：“夏夏？你还好吗？”
宋浅夏低头抹了一把眼睛，哑声道：“乔姐，你知道我去代英是要拍摄什么短剧吗？”
“什么？”
“前段时间代英博物馆丢失了一批藏品，网络上对这件事讨论得很热烈，还有不少博主创作了一些视频。”
乔念念点头，这件事她也知道。
“我当时就想着这是个好机会。”宋浅夏低头，语气中带着几分羞愧：“我承认，刚开始我做这个策划就是想要蹭热点，拍摄一个关于文物和汉服的视频。傅深说，既然要拍，就拍到最好，建议我直接去代英取景，参观博物馆寻找灵感，完善剧本。我才去了代英，然后去了那座博物馆。”
乔念念心中了然。
“那里面满满的都是我们的东西！”宋浅夏抬高了声音：“那里陈列的不仅仅是文物，还是我们的屈辱！”
她抬起头，期盼地看向乔念念：“乔姐，你能想办法让我看到他们吗？我想看到他们！他们让我知道了他们的存在，肯定是有什么话想对我说！”
乔念念沉默片刻，道：“我和你一起去吧。”
“乔姐？”
“我也想亲眼见见他们，亲耳听听他们说了什么。”乔念念柔声道：“我们一起去。”
宋浅夏用力点头：“好！”
出国，对乔念念来说不是一件简单的事。
除了需要作为人类护照，还需要冥界向对方冥界发个文件，告知对方，我们这儿有神想要去你那边逛一逛。
只有得到对方同意，她才可以进入对方的管辖的地界。
如果双方未曾打招呼就去了对方的地界，很容易引起纠纷。
在普通人还未意识到世界有多大的时候，各方的天界与冥界已经互通有无，互相学习。
有人曾经好奇，为何世界各地的神话故事会有那么多类似的情节或是设定，这就是原因。
吃过早饭，乔念念就把宋浅夏赶去客房休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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