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念念抬手摸了摸自己的脸：“脸色很难看吗？”
魂魄不稳，又与恶鬼大战了一夜，乔念念就算不看也能想象到自己的脸色有多难看，出门的时候她还特意上了些腮红，没想到还是被看出来了。
鹤季焚颔首，深邃双眸中满是忧心：“你看起来很累的样子，昨天不是还好好的吗？”
“我没事，可能只是有些累了。”乔念念笑了笑：“也有些饿了，我们先吃饭吧。”
四人再次落座。
乔念念就坐在鹤季焚身边，感应到他周身萦绕的煞气，她悄悄咽了咽口水，这个时候是真的饿了。
“你想吃什么？”鹤季焚柔声问乔念念。
“我都可以。”乔念念不甚在意：“什么都好。”
谭也岚笑道：“这场饭局主要是感谢鹤神和宋哥，我们两个自然是主随客便，鹤神和宋哥千万不要客气。要不是有你们帮忙，那些事儿还得闹一阵子，时间越久越影响念念的路人缘，那时候才麻烦呐。”
“一点小事。”宋非不甚在意。
乔念念感激地朝鹤季焚笑了笑，小声道：“谢谢。”
鹤季焚提起茶壶给她倒茶，道：“你不必向我道谢，昨晚我们两个一起去盛典，我本就应该照顾好你。结果竟然让你遭遇了那样的事，我也很过意不去。”
“你们查到背后到底是谁了吗？”宋非问谭也岚：“算上之前牵扯到我家艺人的那次，这都两次了，都是冲着乔念念来的，还用那么卑劣的手段，这要是说没有深仇大恨，也做不出来这种事吧？”
谭也岚苦着脸摇头，能动用的人脉和手段她都用了，但就是没能打听到一点消息。
这其实也很不正常。
这个圈子里没什么事儿是真正的秘密，各种消息都可以作为人情交易和资源置换的筹码，偏偏这次对方动作这么大这么嚣张，圈子里愣是一点消息都没有。
被谭也岚问到的人都表示，他们也很好奇，这是谁闲着没事儿砸钱玩儿？
“我们念念最近运气实在有些不太好啊。”谭也岚感叹：“好像就是从恋综结束之后，就有人开始针对她了，又是遭遇私生又是进医院的。”
宋非深以为然地点头。
乔念念确实有些多灾多难了，比鹤季焚还要倒霉。
“我有时候都忍不住想相信圈里的那些流言。”谭也岚道。
宋非好奇：“什么流言？”
“就是八字啊、运气啊这些。”谭也岚状似开玩笑道：“有时候不得不信命。我们家念念跟鹤神在一块儿的时候就凡事都还算顺利，这分开就开始倒霉了。要不是鹤神地位超然，我真想让我们念念和鹤神继续炒炒情侣cp，看能不能让她好过一点儿。”
说完，她偷偷看了一眼鹤季焚。
宋非：……
埋头干饭的乔念念抬起头，惊讶地看向谭也岚。
鹤季焚剥虾的手顿了顿，然后神色自若地把手里剥好的虾放到乔念念碗里，淡声道：“若是能帮到念念，我倒是没关系。这么多年，拉着我炒cp的人也有不少，对我的影响并不会太大。”
谭也岚大喜：“要是……”
“谭姐。”乔念念打断她的话：“我觉得这不太好。”
谭也岚愣住了。
没想到鹤季焚答应了，乔念念拒绝了。
“不能因为我倒霉就拉别人下水。”乔念念轻声道：“我知道谭姐是为了我好。但上次的事情对方并没有避开大棉花糖，显然对方并不是很在意是否会得罪大棉花糖。我不能给他添麻烦。”
鹤季焚轻声道：“我并不觉这是给我添麻烦，念念，如果能够帮你，我很愿意……”
乔念念摇摇头，认真道：“大棉花糖，你人好，不觉得这是麻烦，我却不能也认为你帮我是理所当然的。”
又是一张好人卡。
鹤季焚眼底闪过一丝难过。
在她的心里，自己似乎一直都是个好人，也只是个好人，是她不会喜欢上的好人。
房间里一时有些安静。
回过神的宋非清清喉咙，转移话题：“乔老师马上就要进组了吧？”
暗中打量两人的谭也岚笑着接话：“对，就是明天。”
“这么说我们很快就能看到乔老师的作品了？哎呀，那可真是太好了……”
宋非和谭也岚两人重新热络地聊了起来。
都是经纪人，最擅长的就是八面玲珑的交际，这点小意外在两人的配合下很快就被遮掩了过去。
只是鹤季焚与乔念念两人之间依然有些沉默。
乔念念低着头，也知道自己拒绝和鹤季焚炒cp在外人看来多少是有些不知好歹了，毕竟他是顶流，而自己只是一个三线小明星。
也知道和鹤季焚成为荧幕cp对她的事业帮助有多大，但她不能因为鹤季焚对自己好，就肆无忌惮地索取！
而且她更想通过自己的努力去走这条路，而不是靠着卖人设、炒作这些手段走捷径。
更何况，除了莫名其妙躲在暗处找她麻烦的圈里人，还有冥界的事情等着她处理。
她不知道那黑衣人是否有同伙，也不知道冥界那些逃出来的恶鬼是否来到了人间，就算只有一点点可能，她也不能冒险，不能让那些东西注意到鹤季焚。
感应到身边鹤季焚身上不断出现的煞气，乔念念低声叮嘱鹤季焚：“大棉花糖，你最近最好不要出门。”
就像她对他的称呼，他就是一个大棉花糖，对恶鬼有着无法拒绝的香甜的诱人的吸引力。
“嗯？”鹤季焚面色平静，只是眸色更加沉郁：“为什么？”
“我不能告诉你。”乔念念抿了抿嘴，再次道：“总之你最好不要总是出门，也不要出现在大众面前。”
鹤季焚默然，片刻后，他问：“是不是发生了什么事？”
乔念念摇头：“并没有发生什么事。大棉花糖，你别担心，你只要保护好自己就够了。”
鹤季焚手微微一颤，忍不住握紧了几分，心中升起茫然失落。
她不愿意告诉自己，不愿意让自己与她一起并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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