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木抿唇,她还在思考自己为何要与原越扭巴。
她不回答,原越却也不需要,猛地一个上前就离姜木极近。
“你做什么!”姜木的腰带松了,露出白皙的身体,原越却没有更近一步,而是伸出大手,触摸上姜木的腰身。
真正触及之时,姜木免不得一颤。
外面有凉风与阳光,原越的手温暖极了,一下子让姜木回想起她与原越曾经缠绵过的无数个夜晚,比她更快回忆起来的是她的身体。
“外表看上去还是和从前一样……”姜木的腰身纤细又白皙,看不出任何多余的痕迹。
原越一寸一寸的抚摸着,让姜木难忍颤栗。
“可是离开我的这些日子里,你到底受了多少苦?”
原越缓缓撤出手,系住姜木的腰带,看着她颤抖,他的凤眸低垂,看上去很温柔。
“姜木,告诉我,”他谆谆善诱道,“这些日子,在你身上都发生过什么事情?”
“……过去的已经过去了,有什么好说的。”
“那我自己去查。”
“……”姜木扬起脸庞道,“离开皇宫后,我乘船被海盗所掳,在海上过了五天还是十天?我不记得了。总之有一日大船靠岸,我杀了看守的海盗,鼓动所有百姓逃跑,因为即使最后被发现了,那些百姓们也还是能为我争取一些时间。”
“最后那些百姓们都死了,就活下来我一个人,这就是全部。怎么样?够了吗?满意了吗?”
“你杀了看守的海盗……怎么杀的?”
“就如叶太医说的那样,我用金簪割破了他的喉咙,他的血溅在我脸上。”
原越握起姜木的手,“右手吗?”
“不记得了!”
原越轻轻地笑了,“只能是右手,以你的性情,要么不动手,要么动手了,就要一击即中。右手是你能发挥的最大力气,你绝对不会犯那种补刀的蠢事。”
说完,他盯着姜木,轻轻吻她的手背,像是羽毛一样的重量,却似乎承载着某些东西,随着这一吻落下,也一并落在姜木的心头上。
“未来还很长,我会听你慢慢说外面的见闻。”
“……”
原越召见了那些大臣,当着姜木的面,就在麟星楼外的花园里。
他似乎一点都不能忍受姜木离开他的视野,加上这时也没人敢质疑他。
因为大臣们忙着质疑另外一件大事,顶着无限压力,甚至还想要姜木的支持。
“榕妃娘娘!外界都在传陛下并不是姜国血脉,无风不起浪,你可曾怀疑过?”
这是某个姜木眼熟的大臣,曾经就数他抗议她抗议得最多。
所以姜木面无表情道,“关我什么事。”
大臣咋舌,姜木却毫无波动。
真相如何她比他们都清楚,不需要他们拿她当令箭。
原越一声轻笑,在窗前拔剑把玩着。
“朕还以为,爱卿们已经吃够从前的教训了。”
郑严载硬着头皮站出来道,“陛下!这次不一样!这事关您的身世!臣肯定是相信陛下的!既然如此,我们更要找出在背后传播这些不实消息的逆党!否则江山恐受无端的猜疑与震动!”
“你说得对,逆党该除。正好今日是个好时辰,朕给你们介绍两个人。”
话音落下,苏奴带着两个人走过来。
大臣们睁大眼,郑严载更是道,“传闻陛下前往天朗亭请下来两位圣人竟是真的!”
两个人赫然就是钟军师和医老。
姜木恍然。
原来入京时跟在后面的两辆马车就是他们两个。
钟军师和医老行礼,被原越拦下了。
“何必多礼。医老既出山,便留在太医院,惠及整个原国。至于钟老,朕封你为兵部尚书,上职的第一件事就是连同大理寺卿找出背后的逆党,将他们碎尸万段!”
“是!”
于是这件至关重要的事情就这样被原越解决了。
天朗亭的两位圣人,足够证明原越的帝王身份。
在其位谋其政,至少原越的统治是没有问题的。
大臣们算是彻底放下疑心,京城们在到处寻找逆党。
可逆党造谣原越的身世,在原越这里,却没有调养姜木的身体来得重要。
“因为我本就不是明澄皇之子。”原越甚至笑道。
这么重要的事情,他也不在乎隔墙有耳。
姜木不着一缕的泡在药浴之中,原越明明就站在屏风之后,她却感到心神不宁。
“姜木,你觉得医老的医术和沈从医相比如何?”
“……医老是医老,沈从医是圣老的弟子,自然是不相上下。”
“是吗?可我倒觉得沈从医能治得更好一些。”
姜木起身,屏风上倒映出她纤细婀娜的身影,原越目光深沉的说道,“哪怕是一点留下后遗症的可能,我都要全部杜绝。”
姜木穿戴整齐的转出屏风,解下头发,长发披散着,脸颊泡得很红。
原越喉咙微微一动,说道,“你上去天窗那里看过吗?”
“没有。”
“我带你去看看吧?”
姜木看了他一眼,垂下眼眸当默认了。
天窗上的景象和之前大不相同,只看到一张很大很大的床,竟然没有床柱。巨大的窗户则是被修小了,光线适宜,很适合在这里睡个三天三夜的感觉。
“暗道我全撤了,你觉得怎么样?”
“你想我说什么?”
原越拥着姜木坐到松软的床上,姜木的身体僵硬,她明显感觉原越正在忍着。
“姜木,好好陪在我身边,好吗?”
姜木抚摸上原越的脸,让原越愣住。
“知道吗?”她在这样暧昧的环境里轻轻抵住原越的额头,轻声说道,“不管你怎么做,你都让我觉得害怕。”
“……”
“特别是你如今反常的态度,更让我害怕。”
“……”
“答应我,如果你想杀我,就直接杀了我,不要给我一个猝不及防,好吗?”
原越笑了,埋在她肩头上闷笑道,“我不会杀你的。”
“姜木,杀你和杀我自己没什么区别。”
姜木不以为然。
她才没有那么重要。
可是……
姜木啊姜木,识时务一点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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