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怪不得。”霍昀霆没再说话,“这里剩下就交给你了。”

    “姚康说有一具尸体。”姚健转身,看着面前的小学,“一具尸体的话,没必要把整个小学都推了吧?”

    霍昀霆忽然觉得有点发晕,看了眼拂尘,“你觉得呢?”

    “推!”拂尘淡漠的摆弄着手里的火花,“不止一具尸体,除非姚队想要包庇他们?”

    姚健咽了下口水,“既然如此,那就都推了吧!”

    张晓脚下发软,险些栽倒。

    拂尘上前捏住了他的手腕,几秒钟后,她又走到保镖身边。

    “瘴气之毒,口罩起不到防护作用,必须要马上解毒!”拂尘松开保镖的手腕。

    张晓和身高马大的保镖都被毒气侵蚀的迹象,那么在场的这些人一个都逃不了。

    他们跟村民不一样,对瘴气没有天然的抵抗力。

    “刘梅,给刘梅打电话,她善于解毒。”拂尘拉住了霍昀霆的手,“快上车!”

    霍昀霆垂眸,看着她纤弱冰冷的手手掌卖力的拉住他,嘴角挂上了一抹若有似无的笑意。

    毒,中了就中了。

    好像,也没什么大不了。

    他们在上坡上的一处比较富裕的村庄安置了下来,村子里有个赤脚老大夫,摸了他们的脉象后,不禁摇了摇头,“不行,那地方归位县牛村,我们旁人是不去的。”

    “牛村人体质特殊,但生出来的孩子还是痴傻多于健康,所以那瘴气是无解的。”

    霍昀霆扶着胀痛的太阳穴,“痴傻多于健康?”

    “是啊!”老大夫擦了擦手上的汗,把张晓给他的现金推回去了大半,“你们所有不知,那牛村的人出了名的狠,政府给他们的救济款他们也都是吃了喝了。”

    “要不,怎么就他们没脱贫呢?那人啊,就是老土匪们的后代,穷凶极恶之徒。”

    霍昀霆微微点头,“老先生,有没有什么办法能延缓我们的毒性?”

    “延缓是可以的。”老大夫匆匆忙忙的去翻身后的柜子,拿出一盒药丸。

    “这是解毒丹,是我们这的药,一般是解蛇虫毒的,也有人误入瘴气用它延缓过毒性,虽说以后留下了后遗症吧,但还是活了下来。”

    拂尘捻起一粒,闻了一下。

    味道竟然跟当初刘梅给她的那粒很相似,但不如那粒醇厚。

    张晓试探性的问道,“拂尘大师,这药,没问题吧?”

    “没问题,可以吃。”拂尘把那粒药重新放回了盒子里,眼里却是抹不掉的狐疑。

    “那就好,刚刚来的路上我已经有联络了梅管家,她会乘坐最近的一班飞机过来,大约四个小时。”张晓把盒子抱了起来,把桌子上的钱恭敬的递给老大夫,“老先生,我们一行八个人,需要在这安置下来,这些钱还请笑纳。”

    “这也太多了,不用这么多的,我们不是牛村的人,我们的日子过得还可以,你们建学校是好事,是善事,我怎么能赚你们的钱?”老大夫吓得连连摆手,一个破旧的小二楼,这十几万都够买他的宅基地了。

    张晓把钱放到桌上,“还请您收下吧,不然我们住的不踏实。”

    “这……”老大夫最终还是收下了,“那到时候,这钱给新学校的娃娃们用!”

    是个好人。

    拂尘用天眼扫了一下,“这个药含在舌下,你们先回房间去休息吧,我有些话想要问问老先生。”

    霍昀霆瞥了拂尘一眼,旋即起身,“吩咐大家都回房间休息吧,这里应该是安全的。”

    很安全,毕竟拂尘来的时候给这小楼增加了一层结界。

    不过,他在离开前,还是意味深长的看了一眼拂尘。

    他总觉得,从上次开始他表白失败开始,拂尘的身上就多了很多秘密。

    这些秘密压在她身上,让她整个人都显得阴云密布。

    他好奇,却不遑多问。

    最终还是选择了默默的回到了房间。

    老大夫是自己一个人居住,这二层小楼也是十几年前政府扶贫给的安置楼。

    房间倒是不少,住他们这些人不成问题。

    地点是姚健安排的,周围有不少便衣眼线在侧。

    拂尘坐在了刚刚霍昀霆的位置上,老大夫脸上的笑容丝毫未减,“姑娘可是要问我关于那药丸的事情?”

    “您怎么知道的?”拂尘不解,她一个字都没说,老大夫怎么就看出来了?

    老大夫笑的爽朗,“都说人老精、狗老滑,我都九十多岁了,什么看不出来?你这小姑娘,什么事都写在脸上了。”

    “从你拿到药丸的那颗一起,你的脸子就沉下去了,我还能看不出来?”

    拂尘正了正身体,“我想问的是,您这若兰镇,可有精通风水秘术、五行八卦之人?”

    老大夫缕了缕稀疏的胡子,认真的回忆了起来,“要说有,还真有,那都是几十年前的事了。”

    “我们这地方是政府后安置过来的,我们以前的若兰乡也是交通不便,不通公路的,没比那牛村好上多少。”

    “后来来了个大学生村官,他挨家挨户的做工作,这才把我们这些老古董带了出来,开荒、养殖,种植中草药,好像搬过来之后没几年就脱贫致富了。”

    “那大学生就叫若兰,我们这个若兰镇的名字就是祭奠他才改的。”

    祭奠?

    拂尘盘弄着乾坤圈的手停住,“您说,他不在了?”

    “那刘若兰别看名字清雅,却是个长得蛮粗狂的男人,他在我们脱贫的第十年……”老大夫顿了顿,干笑了一下,“我说他坐化成仙了,你信吗?”

    “什么?”拂尘放下手里的乾坤圈,“坐化成仙?”

    老大夫无奈的笑了一下,“你看,我就说我说了你也未必会信,但那是我们这些老一辈都亲眼所见的。”

    “我还记得那天五彩的光束直冲云霄,明明是个黑天却被映衬的五彩斑斓的。”

    “而那个刘若兰,就在众目睽睽之下原地羽化了,他的肉身到现在还供奉在若兰祠里呢!”

    肉身不腐,原地羽化,这还真是大乘的异象!
本文链接:https://www.tailaixsw.com/1_1010/2615189.html