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谷蠡王真是忍得住啊!”

    沈炼看着这毫无动静的谷罗城,不禁说道,“主公,我们已经端了两个牧场,他们竟然还龟缩在城中,不肯出来。”

    “若是一直不出,那如何是好?”

    刘玮也不得不佩服这位谷蠡王的忍耐之心。

    刚刚他们在城外休整的时候,便定下以计策此来激城中的匈奴人出来。

    连续端了两个牧场,将牧场的帐篷烧了,牛羊抢走,牧民杀散。

    可谷罗城中的兵马,就是不见出来。

    看来这个谷蠡王也是被杀怕了。

    刘玮他们仅有百来骑,就怕成这样。

    不过话又说回来,谷罗城中的匈奴人没有逃走的迹象,也是好事。

    即便他们不出城来战,那就等张辽的兵马杀到城下。

    如何攻城,便由张辽安排,而刘玮则赶他的路。

    “不出就不出,我们继续在城外端他们的牧场,直到文远的兵马到来。”

    刘玮不慌不忙。

    本来他是要经关中而去洛阳的。

    这路上的匈奴人,也是顺手灭之,不留尾巴!

    刘玮不直接去洛阳,而先经过关中。

    他这一趟,除了打算在关中藏兵之外,还有打通商路的计划。

    如今三辅之地,没有受到黄巾之乱的波及。

    加上之前秦在咸阳、刘邦在长安建都,关中的底蕴十足。

    而秦直道的存在,更能让河套这边的商品快速进入关中市场。

    经济为主,军事为辅,慢慢盘下关中。

    而姚广孝听到他执意去关中后,便建议他先去咸阳和长安两处皇陵祭拜。

    这样能提高声望,收买人心。

    即便是晚点到洛阳,没人能拿他怎样!

    难道刘玮去祭拜先祖还有错?

    于是乎,刘玮对于谷罗城这部南匈奴人,根本不放在心上。

    “主公,那我们便去下一个牧场!”侍卫营统领王方翼当即请示。

    “行,再端掉一个牧场,我们便继续往南,这里的摊子,留给张辽将军处置。”

    刘玮痛快应允。

    “主公,城门开了,有匈奴人的骑兵出来了!”

    这时,沈炼手一指,大声提醒。

    “哈哈哈,还以为他们多大的耐心,最终还是出了!”

    “王统领,沈千户,让我们痛快杀他几个来回。”

    刘玮拔出随身的横刀,哈哈大笑。

    “何须主公亲自动手,沈千户,你护好主公,我带侍卫营冲杀一阵。”

    王方翼却抢着要杀敌。

    “从五原到这里,一路上憋得慌,本王也亲自上阵。”

    刘玮却不同意,“你们无须再劝,准备迎战!”

    王方翼和沈炼见刘玮如此固执,只得让侍卫营众星捧月般要将刘玮保护在中间。

    哪知刘玮早已擎刀纵马,呼啸而出。

    “主公快,吾等速速跟上!”王方翼见状,急忙下令部署,紧紧跟上刘玮。

    “将军,他他们居然朝我们冲来了!”

    那个要出战的千骑长,带着一千骑兵如潮水般杀出城门。

    可刚出城门,就看汉军骑兵朝他们杀来。

    “不知死活,这汉军的统领是怎么回事,他难道不知道这简直就是飞蛾扑火啊!”

    匈奴千骑长的部将无比迷惑:

    “他们以为劫了我们两个牧场,抢了牧场,杀了一些人就天下无敌?”

    “居然不把我们放在眼里。”

    “将军,今天我们就教他怎么做人。”

    “好,大家紧紧跟在我的身后冲锋,杀得他们片甲不留。”

    一千匈奴骑兵,紧紧汇聚在一起,速度也越来越快。

    唰!

    跟上了刘玮的一百侍卫营,早已将臂张弩拿在手中。

    射程一到,咻咻咻!

    箭矢在马背上连环射出,匈奴骑兵冲到第一排的骑兵,倒下了二十来个。

    等刘玮举着横刀朝首位的匈奴骑兵砍去之时,侍卫营的箭矢已经射出了十来枝。

    而匈奴骑兵,竟然损伤了二三百人!

    “都说汉军装备精良,弓弩强劲,果然如此。”那个千骑长一脸震惊。

    他是万万没想到,敌军竟然如此善战,在马背上能射出这么强大的火力。

    自从玄甲骑被刘玮兑换以来,参加多次大战,现在已经是薛仁贵率领的超凡存在。

    而从玄甲骑中选拔出来给刘玮当侍卫的这一百人,更是佼佼者中的佼佼者。

    他们侍卫刘玮身边,这种马上冲锋陷阵的机会,已然不多。

    最近一次,还是在楼兰城外,刘玮帅百骑入城大显身手。

    现在,他们能对阵十倍于己之敌,不仅没有任何畏惧,反而一个个如狼似虎。

    唰!

    就在此刻,刘玮紧握的横刀,随着战马的猛烈冲锋,犹如闪电般划过空气。

    他的刀刃在空中划出一道冷冽的弧线,精准而迅猛地斩向前方。

    那位挡在面前的匈奴骑兵,手持长剑,本是威风凛凛,但在刘玮的刀锋之下,却如同纸糊般脆弱。

    只听得一声清脆的金属断裂声,那长剑连同那匈奴骑手的手掌,一同被刘玮的横刀劈为两半。

    更为惊人的是,那匹无辜的战马,其马头也在刘玮的刀下遭受了同样的命运。

    天灵盖被削去,鲜血喷涌而出,染红了战场。

    这一幕的惨烈与突然,让在场的匈奴骑兵们无不目瞪口呆,心中的恐惧如潮水般翻涌。

    他们甚至忘记了疼痛,只是呆呆地看着自己的同伴在瞬息间遭此厄运。

    那名匈奴骑兵,连自己被削断了手的疼痛都忘记了。

    直到连人带马一起摔倒,马头鲜血喷射出来,而他的手指剧痛传来,他开始发出凄厉无比的惨叫。

    然而,也仅仅是喊了一声半,便被后面涌上来的战马践踏为肉泥。

    不断有匈奴骑兵倒下。

    刘玮左右挥舞着横刀,对从身边经过的匈奴骑兵毫不留情地砍杀。

    他身边的王方翼和沈炼,似乎在比赛较劲,更不甘示弱,纷纷奋起全力劈砍,为刘玮护住左右两翼。

    他们三人身后的一百从玄甲骑中选拔出来的侍卫们,所到之处,不断有匈奴骑兵倒下。

    还没几个呼吸间,就已经将对方杀得一个对穿肠。

    匈奴的千骑长冷汗直冒。

    对方虽然只有一百骑,但以一当百,锐不可当。

    才一轮冲锋,加上被对方用箭射杀致死的,他的一千人竟然死了一半。

    刚才在谷蠡王面前叫嚣着要杀光这部汉军的气势,一下子全没有了。

    “撤,赶紧撤!”

    他率先调转马头就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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