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晓北心里咯噔一声,完犊子了?
太医的火眼金睛不会看出端倪来了吧!
她强稳住精神问:“大夫,我没事儿吧!”
府医舒展开眉头说:“身孕五月有余,从威县过来一路风餐露宿,舟车劳顿,自古孕妇不可过劳,劳则气衰,可姑娘这气色怎么会如此的好!
我想问问姑娘平日里吃什么补品?”
纪晓北嘿嘿一笑说:“我家在威县乡下,一年到头下地劳作,哪里吃的上什么补品!”
娇娇从若孝廉那里也听说了,纪晓北家开了个手工小作坊,就是普通人家。
她应该没吃过啥补品。
府医没有深问,含笑说:“姑娘,好生养着,一切都好!”
他说完就要退下。
纪晓北拦住他问:“大夫,我肚里是男娃还是女娃?”
府医笑眯眯地说:“以老夫的经验来看,是个男胎!”
纪晓北:和小乞丐她奶说法儿一样,或许就是个男孩!
她暗暗庆幸,幸亏是个男娃,要是个女娃,万一长得像自己,可就麻烦了。
男娃无所谓,粗大鲁莽,歪瓜裂枣的都无所谓。
府医退下之后,小丫鬟端上来一个托盘,上面放着精致的两个汤碗。
纪晓北和娇娇一人一碗喝下了。
娇娇又拉着纪晓北去后花园赏花。
若孝廉快步走了过来:“夫人,花下午再赏,我带阿姐去铺子里选些头面首饰!”
“你懂个啥,要去也是我陪着去,阿姐,咱们走吧!”
“孝廉呀,我跟你来是想谈生意的……”
纪晓北把正题引了出来。
她着急变现货物呢!
“对,对,阿姐有好多宝贝,等会儿给你开开眼!”若孝廉说。
纪晓北回客房,把冰箱里的玻璃工艺品拿了出来,放到一个盒子里。
出门纪晓北一伸手把盒子递给了付季昌。
黑塔忙不迭地接了过去。
门口轿子已经备好了。
小丫鬟赶紧上前扶住了娇娇的胳膊。
娇娇看了一眼纪晓北身边跟着的丫鬟,不悦地说:“怎不扶着阿姐!”
丫鬟紧走几步,扶住了纪晓北。
纪晓北有些不习惯:“不用,真的不用,我自己可以。”
还没得丫鬟挨上她的身子,她已经跨步上了轿子。
速度之快让娇娇心里一惊。
付季昌和黑塔疑惑地互相看了一眼。
娇娇柔柔弱弱,一阵风就能吹倒,确实需要扶。
纪晓北,飓风也吹不走的身子,确定需要扶?
若孝廉夫人真是多虑了!
一会儿功夫,几个人到了一家三层小楼的铺子前。
上面鎏金大字写着:萃金楼安州分号
掌柜一早就知道主子和夫人要来选头面,所有的伙计都出来迎接了,分列在铺子前。
若孝廉一挥手说:“你们都去干活儿吧,李掌柜,王掌柜你们两个留下!”
两个掌柜的跟着他们上了三层的房间。
“这是我阿姐,你把咱铺子里最新的头面款式拿来,让阿姐挑一下!”
“不用,不用,孝廉我戴不习惯,还是先把货拿出来让几位给掌掌眼。”
纪晓北说。
黑塔把盒子放到了桌子上。
付季昌站在一边,心里想:纪晓北卖的什么关子?她的货无非就是些琉璃珠子手串什么的。
两个掌柜的站在若孝廉身后,好奇地打量着盒子。
盒子的质地很好,比他们铺子里的质量要好。
若孝廉见过那个琉璃烛台,晶莹玉透,造型奇特,想必是能工巧匠做出来的上等货色。
付季昌把盒子打开,所有的人都瞪大了眼睛。
盒子里的茶壶杯盏在阳光下赫赫生辉,发出耀眼的光泽。
“阿,阿姐,这个……这个比那烛台更精致,天呀……”
若孝廉瞪着大眼睛,颤抖着手就要拿杯子。
娇娇伸手拉住他的手,激动地说:“先别动,我在好好看看,长这么大,第一次见这种东西,阿姐,你从哪里买来的?”
两个掌柜的也伸着脖子凑了过来。
“琉璃壶盏!东家,这琉璃是上等琉璃呀,比,比咱铺子里那镇铺之宝还要好……”
王掌柜激动的有些语无伦次。
付季昌心里暗想:这琉璃盏,真是不多见,萃金楼是京城比较有名的银楼,他们都没怎么见过,那一定是价值连城的东西。
纪晓北笑了笑说:“我爹在北疆打仗,他回来过几次,带回来的,我们农家人,用不了这么好的东西,还是卖给识货的人!”
“孝廉,你让掌柜的给个价,合适我就卖给你们了!”纪晓北急切地想知道能卖多少钱。
这次,她想弄波大的。
两个掌柜都看向了若孝廉。
“看我干啥,说估价!”若孝廉白了他们一眼。
“八,八,八百两银子!”王掌柜说了一句。
李掌柜的跟着点点头,这个价格是个良心价。
因为他们的镇宅之宝是五百收的,这个套杯盏比家里那套好太多了。
“多,多少?”纪晓北瞪着大眼睛问。
“八,八百两……”掌柜哆嗦着嘴唇,又重复了一遍。
若孝廉一看纪晓北的脸色,以为她嫌弃给的价格低,忙说:“八百五十两也可以……”
这套杯盏按照他的估价能卖到一千两往上……
“够了,够了,八百两就行!”纪晓北压抑住内心的兴奋,一拍桌子说。
只听到咔嚓一声,桌子掉了一个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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