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儿:晓北姐姐,这是在夸我吗?

    屋里马海峡刚把手上的水泡处理好,捧起了书,还没看半页,就听纪晓北在院子里喊:“马先生,马先生……你出来一下哈!”

    马海峡举着两只手就跑出来了。

    “海峡呀,你看明儿带过来的这些丝线,能不能编手串呀!你试一试!”纪晓北把手里的丝线塞给了马海峡。

    马海峡:东家,我不是回来看书的吗?

    纪晓北把激光炫彩水晶玻璃手镯从手上扒下来,递给了马海峡,拍拍屁股,进屋躺着去了。

    “哇,晓北姐这个桌子这么好看,对着阳光,好多种颜色呢!”

    “我姐这个镯子吧,是从县里买回来的,平日里都舍不得戴,我也是第一次见……”

    “咳咳咳,这是个水晶镯子,据说是北疆的大毛子人从遥远的雪山那边带来的,对,是骑着牦牛贩过来的,雪山那边还是雪山,冰天雪地,专产这种水晶镯子,咱们大北朝可不轻易见了……”

    马海峡编的头头是道,说的摇头晃脑。

    明儿和晓菊佩服的五体投地,连连称赞马先生见多识广,连雪山那边的事都知道。

    “所以说,我们还要好好读书,脚步丈量不到的地方,书籍可以带我们到达……”

    “马先生,你先带明儿用书籍丈量着,我去给您倒些水喝!”晓菊放下手里的东西,飞也似地逃走了。

    以往先生说到这里的时候,下一步就会说:晓菊把昨天学过的文章,背一遍!

    马先生摇摇头,继续往下说……

    明儿有些坐不住了,说:“先生,我去看看晓菊的水怎么还没来!”也逃走了。

    因为马先生不讲雪山那边水晶镯子的事了,讲的之乎者也她也听不懂。

    纪晓北在屋里笑的直拍炕沿,哈哈哈,马先生比我还能忽悠……成功地把两个孩子都给讲跑了。

    不过,马先生手里的动作没停下,五行龙鳞手绳已经编成了两个了。

    晓菊终于捧着一杯茶过来了。

    “马先生,您的手这么巧呢,手绳编的这么好,这个纹路怎么编成的?”明儿双眼放光,惊喜不已。

    晓菊也凑过来看,暗暗称奇,先生可真了不得,一双手,既能握笔杆子,又能砍树翻石头,还能编出这么精致的手绳。

    “这个是五行龙鳞手绳,寓意是福顺安康好运连连,五行呢,就是金木水火土,它们是相生相克的,木生火,火生土,土生金,金生水,水生木……“

    “咳咳咳,不是先生,我们两个只想知道这个手绳是怎么编成的!”晓菊实在是听不懂,什么金银水火啥的。

    一会儿,她还要和明儿去山里摘鲜花染指甲呢。

    马海峡:孺子不可教也!

    “五根丝线,金色的三根,绿色的一根,红的的一根,……”马海峡教得一丝不苟。

    “慢点,先生,这里是怎么掏过去的,好好!知道了!”

    “对,就是这样!还有这里哈,你得注意一下子……”

    ……

    纪晓北:马六甲这张嘴算是利用到了极致,狂吃狂炫、叨叨不止!

    听着听着,困了,纪晓北翻个身,睡了过去。

    醒来后,三个人已经编了十来个了。

    真好看呀,高端大气上档次!

    她拿出几个大珠子,上面写着福禄安康字样,让他们坠上。

    纯手工艺品,太攒了。

    几个人喜欢的不行。

    “姐,你下次去县里碰到雪山人,多买点!”晓菊戴在手上,合不拢嘴。

    “你们三个,一人挑一个吧!”

    “我,还有我……”晓花从冲了进来。

    她先挑了一个“贵”字。

    马先生打趣她:“花儿是个富贵命!”

    晓花才懒得理什么命不命的呢,她要拿出去显摆!

    这个比那“石头记”店里编的好多了,纯纯的古风,飘逸素雅,返璞归真。

    马先生连连摆手:“我一个教书先生,要女娃的东西干啥!”说完,赶紧撤了,生怕纪晓北硬给自己戴上。

    晓菊和明儿各自挑了一个,兴奋地把玩了好久。

    “明儿,你在马先生教的基础上,再多琢磨几个花样出来。”

    明儿点头痛快答应。

    丝线用的是明儿家的,送她个珠子也不过分。

    门外传来了阵阵急促的脚步声。

    “大姐,不好了,不好了!被咬了……”石头上气不接下气地跑进了家门。

    纪晓北瞪了他一眼,好几天没挨打,肉皮子紧了,又风风火火地。

    “怎么?你被疯狗咬了?”纪晓北没好气地说。

    “不是,不是,是黑,被蛇咬了……”

    “被黑蛇咬了?”纪晓北的脸色变了,她没听说过有这种蛇呀。

    昨天她在草丛里就发现了蛇,还提醒汉子们要注意。

    没想到今天就出事了。

    “人怎么样呀?”纪晓北站起身,就往外跑。

    “人,已经昏迷了!”

    几个人一听,都坐不住了,一起向荒地跑去。

    马海峡也跟着去了,万一能帮上忙呢。

    荒地里,宋老黑被几个汉子围着,宋婶子扑在他身上哭个死去活来。

    “北呀,你可来了,你黑叔不行了,被毒蛇咬了!”树根搓着手,两眼血红。

    宋老黑小腿上的伤口往外冒着污血,腿已经有些发青了。

    “爹……”明儿吓得也扑在宋老黑身上哭。

    “这可怎么办呀,这是条什么蛇呀,毒性怎么这么大,还不到一顿饭的功夫,肉都变黑了……”

    “天哪,太可怕了,没见过这么毒的毒蛇呀……”

    林氏吓得腿都软了,这可是为自家干活咬的,要是出了人命可怎么办呀?

    她一个女人家,可怎么办呀!

    她急的眼泪都出来了!

    树根头的都是汗,村里没有大夫,得把他往镇上拉,可看这情况,拉过去也不行了。

    “晓北呀,救救你老黑叔吧,他要是不在了,我们孤儿寡母的可怎么活呀。”宋婶子拉着纪晓北的胳膊哭。

    “婶子,你先别着急!”纪晓北蹲下身子,伤口挺大的,往外渗着黑色的血,里面的肉往外翻着。

    “得先把污血吸出来!”纪晓北说。

    石头在一边急的不行,一听大姐的话,就要往前冲,想帮宋老黑吸血。

    纪晓北悄悄地拉了一下他的衣襟,摇摇头。

    石头往后退了一步,把嘴里的话咽了下去。

    “我来,我帮他吸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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