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要你留在这里，两面下注。”凌竹意道。
“哈？”
“什么两面下注？”
“你还记得造成你家被灭的仙缘吗？”
“记得！不过，仙缘不是失踪了吗？”少女凌竹意道：“当时叶家把我家掘地三尺都没找到，所以才会收留我的。”
“不是没找到，而是他们自己没发现。”
“那东西有点特殊，并不是实物，而是一团看不见，摸不着的仙道气运。”凌竹意道：“当时被储存在一个很不起眼的戒指里面，当时被叶家的一个不起眼的下人给拿走了。”
“啊！你知道呀！”少女道：“你怎么不告诉我？”
“那东西对我来说一点用都没有，我也就没有提过了。”
凌竹意道：“百年前，我察觉到了这个世界的一些暗流，我就想着提前布局一下，回来想找到那枚戒指，发现那枚戒指已经开始发生作用了，这意味着仙道也下场了，于是我就让村子里的人帮我关注叶家的人。”
“同时我把这团仙道气运给打散成了好几份，通过各种途径丢到了不同的地方，而叶家得到的仙道气运是最多的，十多年前叶家的仙道气运被吸收了，然后在不久前我用了一些手段，让一个叫叶石的家伙拜入了剑宗。”
“并且我特意安排了一些点危机，当时陈安都差点死掉，这小子却没什么大事，反而因祸得福，显然是仙道的庇佑，处处危机，每一次却又能化险为夷。”
“不久后，他可能会回来，我需要你给他帮助，让他成长起来。”
“帮他？怎么办？成为他女人？”
“不需要，也不能这样！”凌竹意道：“女人这东西，她自然而然会遇到的，你只需要成为他类似于师傅的角色就行。”
“这样，不管神道还是仙道，我都有后手，两面下注，最后不管谁胜出了，我们都有的选择。”
少女凌竹意眨了眨眼睛道：“所谓有的选，只是我有得选，你没有选吧！”
凌竹意看着少女不说话。
少女道：“你从一开始就选择了神道，也不认为神道不会输，你让我选择仙道，更多的是培养出一个类似于踏脚石的存在对不对。”
“你为什么会这么想？”凌竹意道。
少女怒道：“你明知道，我恨死了叶家的人，又怎么可能会全心全意地帮他？如果你真的想两面下注，那就应该让我去帮陈安，你去帮那个叫叶石的，这样我们双方才会全心全意地行动起来。”
“但是你现在让我去帮叶石，明显是一早就选定了陈安，也不相信叶石能赢，所以不想浪费时间，但是又担心陈安真的会输，于是让我提前入局，在未来某一时刻倒戈一击对不对。”
凌竹意默然无语。
“你还真把我当傻子了！”少女凌竹意气哼哼地瞪着凌竹意。
“不过我还是为你感到高兴，你有私心，私心是人才有的东西，你越来越像人了。”
说到这里少女凌竹意话锋一转：“让我留在这里，帮你两面下注也不是不行，但你得答应我一个条件。”
“什么条件，你说！”
“和我结拜！”少女凌竹意道：“你当我姐姐！”
“我们不早就是了吗？”
凌竹意冰冷的眼神中露出一缕笑意看着少女。
少女先是一愣，随即惊喜的一把搂住凌竹意道：“姐姐！你真好。”
少女满脸开心地看着凌竹意道：“你这么好，你这一族肯定也很好吧！”
提起自己的族群，凌竹意皱着眉头道：“好、坏很难定义，对人来说是坏的东西，对我这一族来说却可能是好的，所以你不能把我这一个个咧，当成整个族群来看。”
“我之所以花了三百多年，才变成这些，是因为在和你做交易的时候，我清除了自己除了基础常识外的所有记忆。不然我那无尽岁月的记忆会直接把你给冲没了，你的身体也承受不住我的记忆。”
“因此，相当于我的过往没了，所有的一切都是从头开始的，也因此现在我的所有行为，好坏的概念，甚至是羞耻感，才会偏向人这一边。”
“如果真要说的话，我是第一批尝试做出改变的虚无一族。”
“这些问题有些复杂，不说了！”
少女看着想要解释，却又解释不清的凌竹意，有些想笑。
不过她很快又想到了一个问题。
“姐姐，所以说你以前对那个陈安说，要消除他的记忆，并不是吓唬他的，而是真的能办到？”
“嗯！”凌竹意点了点头。
“我还以为你只是吓唬他呢！”
“姐姐，你和他那种事的时候，什么感觉啊！”少女好奇地问道：“每次那种时候，你就把我关起来，我什么都不知道。”
凌竹意脸色有些微红地说道：“也就那样！”
“也就哪样？！”
少女坏笑着一把抓住凌竹意的脚，嘿嘿笑道：“是按脚就会全身无力的那种吗？”
凌竹意脸色就是一变：“不要！”
然而她刚说完，少女已经用灵力点在了她的涌泉穴上面。
瞬间，凌竹意像是被抽了经的软脚虾。
什么元婴期大修士。
什么剑宗高高在上的凌峰主。
什么虚无一族。
一切修为都不起作用了，直接瘫软在地上，浑身止不住地抽搐。
“……”
少女看到蜷缩起来的凌竹意呆了呆。
用得着这么夸张吗？
“你放开……”
凌竹意神情凌乱，声音颤抖地对少女呵斥道：“放开我。”
少女眨了眨眼，脱去凌竹意的鞋子，把手搭在她的涌泉穴，嘿嘿笑道：“回答我的问题，你们那个的时候是什么感觉。”
“你放开我！”
凌竹意挣扎地想要起来，涌泉穴却被少女凌竹意用力摁了一下！
“啊！”
本来爬起的凌竹意，重新倒在了地上。
“说！什么感觉！”
少女严肃地问道。
一副严刑拷打的模样。
凌竹意咬着嘴唇不说话了。
“不说话是吧！我让你不说话！”
少女调用起她那本就不多的灵力，就向涌泉穴袭去。
这把凌竹意吓的亡魂大冒，连忙说道：“不好受，很胀，就是这种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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