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籁小说网 > 言情小说 > 女扮男装娶妻当官两不误 > 第255章 这是要开大朝会?
    苏韵香起身去厨房,厨房有些菜肉。

    曲倾说是回门,但梧桦姐和陆瑾都不在家。

    这算什么回门?

    苏韵香烧了一些饭菜,装食盒提着走出厨房。

    “小叔。”苏韵香在杭嘉树房门前敲门,唤了一声。

    杭嘉树走出房间,“嫂嫂怎了?”

    苏韵香道:“我去给絮娘送些饭菜,劳小叔与我一道。”

    杭嘉树看了一下天色,已快到酉时了。

    杭嘉树转身回房收拾了一些衣服被褥回来,把门带上,接过苏韵香手中的食盒,道:“走吧。”

    苏韵香有些羞愧,竟然忘记给絮娘带上衣裳被褥了。

    套好车,杭嘉树驾车,一路平安抵达天牢外。

    苏韵香下车时看到了一路护送杭舒章进京的那群人。

    思虑了一下,苏韵香还是选择不理会。

    此时与百姓有勾连,有挟民迫君之嫌。

    王沛那边的百姓看到杭嘉树,有些想要过来,被王沛拦住了。

    把车马拴好,杭嘉树使了银钱给牢头,二人被放行。

    三个人什么话都没有说。

    杭嘉树和苏韵香两个人就这么看着杭舒章吃饭。

    杭舒章的举动把旁边的囚犯都看懵了。

    这可是死牢啊!

    进到里头的人,能走出去的人几乎没有。

    这人居然还有心思吃饭?

    还吃得这么香?

    难不成他不知晓他即将要死了么?

    还是说,他知晓,所以能吃一顿是一顿?

    吃完饭后,杭舒章低声嘱咐两个人。

    “不要去走动,不要有什么动作。”

    苏韵香点头。

    不便交谈,杭舒章吃完之后杭嘉树护送着苏韵香一同退出天牢。

    旁边有一个老者问杭舒章,“这位大人,你官居何位?所犯何事啊?”

    杭舒章淡然道:“晚辈不才,腆为屏县县令。”

    “哦,你就是屏县县令啊!”老者恍然大悟。

    杭舒章心头木然,自己的名声这么响亮了吗?

    旁边一个四十来岁的男人说:“我入狱前听闻屏县县令风评不错,人很有才干,你做了什么伤天害理之事被捕了?”

    有人猜测道:“我觉着是被人诬陷了吧,我此前亦有所闻,听闻屏县县令任职半年,屏县财政便转亏为盈。”

    杭舒章浅咳了一下,提议道:“要不,你们少说几句?或可有机率出去?”

    众人纷纷大笑道:“进了天牢的官员,能活着走出去的人十不足一。”

    “那或许你们说的话,会加重罪名呢?”杭舒章双手一摊,丢出了一句。

    众人回想方才说的话,好像也没有那句出格啊!

    “所以,这位大人,你是因为什么事被捕入狱的?”

    杭舒章道:“违抗圣旨。”

    !!!!!

    众人缩着脖子往回退,这家伙连圣旨都敢违抗!

    哦,重点不在这里,重点是,方才猜测他是不是被人诬陷!

    谁都可以诬陷他,谁诬陷他都可以有此猜测!

    关键是,他违抗圣旨啊!

    这个不需要诬陷。

    若是说他进天牢是诬陷,那岂不是在怀疑皇上说的话?

    夭寿啊!!!

    刚才说话的时候怎么没有人拦着一点?

    杭舒章把地上的干草堆收拾到一边去。

    这干草也不知晓多久没有换新的了,不知道有多少人在上头睡过。

    一股子说不上来的臭味。

    好似有汗臭味,有尿味,还有一股子死老鼠的味道。

    挑了一个相对干净的地方,杭舒章铺上被褥,睡觉。

    虽然路上有囚车可以坐,但是颠簸一路,劳累得很。

    方才地上太脏,实在躺不下去。

    现下有被褥,简直恨不能与周公手谈一局。

    四周的狱友们都不知晓要怎么评价杭舒章才好。

    能吃,能喝,能睡。

    就,看起来是个不怕死的人。

    杭舒章管不住其他人的想法,头沾枕头就昏睡。

    要不是狱卒来提人,她还没醒。

    狱卒骂骂咧咧道:“老子在这天牢也有一二十年了,就没有见过你这样的官。”

    杭舒章被吵醒,心情不佳,没有搭理狱卒的碎碎念。

    此前在屏县,整天案牍劳形。

    现在好不容易能放松一下,还被吵醒。

    狱卒继续碎碎念:“哪个进了天牢的官不是心惊胆战,就你能吃能睡的,也不知道是胆子大还是心眼大。”

    杭舒章:“我命大。”

    狱友:你礼貌吗?

    狱卒说:“兴许是,皇上传唤,孙公公已经在前堂候着了。”

    走出牢门外,看着天色黑漆漆的,不知是什么时辰。

    孙公公提了杭舒章出天牢,坐着马车一路进皇宫。

    孙公公嫌弃杭舒章一身的臭汗味,还让人提了热水给她梳洗,换衣服。

    杭舒章说:“难不成是要赴黄泉了?所以皇上给我一个体面?”

    孙公公嘴角抽了一下,这杭大人还当真是一点都不忌讳。

    “罢了,还是香香净净的赴死比较好,若是太邋遢了,头七的时候回来会吓到人。”

    杭舒章话音刚落,恰逢一阵风吹来。

    时值深秋,风凉得紧。

    孙公公感觉自己的脖子凉飕飕的。

    “杭大人您请便,咱家去外头候着。”

    说完之后提着手中的灯笼转身出了房门,那模样好似杭舒章已经变成恶鬼来找他索命一般。

    杭舒章放声大笑,笑得很是畅快。

    预知了自己的死期之后,杭舒章觉得,什么都无所畏惧了。

    此前怕这怕那。

    这都要死了,还不如胡闹一通呢。

    反正都是死,死前的罪名多一个不多。

    这一通胡话说下来,瞧着旁人惊恐的模样,杭舒章觉得心头很畅快。

    解了囚衣,梳洗干净后换上了孙公公让换的衣衫。

    嗯,舒坦多了。

    冲永帝这份情,死后还是不怨恨他了。

    说起来自己和永帝对着干,他还能如此礼遇自己,也算有帝王气度了。

    走出房门,已经快到卯时了。

    孙公公带着杭舒章去了正德宫。

    杭舒章问道:“这是要开大朝会?”

    孙公公没有答话。

    生怕自己答话之后这位杭大人又冒出什么奇奇怪怪的话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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