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旁的姚敏愣了一下才反应过来,随即一股怒意直上天灵。

    “你胡说!”

    姚敏好心好意救起贾张氏,谁知这老虔婆居然恩将仇报,反口咬人。

    “贾张氏,你昏了头吧。

    我老婆为什么要推你!”

    易忠海出言维护。

    平日里易忠海对贾家多有维护,他不知道贾张氏今天抽的是什么风,胡乱咬人。

    “对啊,妈你搞错了吧。”

    易忠海夫妇是什么人贾旭东还是清楚的。

    姚敏完全没有攻击贾张氏的动机和理由。

    “不是她推的,她为什么要扶我。”

    贾张氏发出灵魂拷问。

    条件允许的话,贾张氏是很想将摔断腿的事赖在何大清身上的。

    可惜下午院里在场的人太多,何大清全程没碰她一下就先行离开了。

    有那么多人证,贾张氏没有操作的空间。

    就只能选择赖在姚敏身上了。

    “这……”

    易忠海和贾东旭一时语塞。

    仔细想想,这话说得貌似有那么一丢丢道理。

    “胡说八道,明明是你自己摔伤的,跟我有什么关系。

    你这个忘恩负义的坏蛋,别忘了,还是我找人送你到医院的!

    忠海,你要相信我啊。”

    子虚乌有的事姚敏可不会承认。

    一个大屎盆子扣脑门上,谁都忍不了。

    “你那是做贼心虚。

    你把我撂在医院门口,过了这么久都不送进去救治,就是想害死我。

    你的良心不会痛吗?”

    论起胡搅蛮缠和不要脸,贾张氏绝对是四合院里的天花板。

    姚敏这种心善的人,根本争不过贾张氏。

    “不信你们可以去问问那些一起来医院的人,看看她们怎么说。”

    姚敏救人的时候旁边可没有证人,这就给了贾张氏趁虚而入的机会。

    “你血口喷人,你胡说八道……”

    姚敏一时气急,渐渐语无伦次起来。

    “安静,不要在医院里吵闹。

    再吵就把你们给赶出去。”

    值班的医护人员闻声而来,制止病房内的混乱。

    来到医院外,贾东旭对着易忠海说道:“师傅,您也看到了。

    要不咱们找人问问吧。”

    贾张氏言之凿凿,饶是易忠海都不好轻易下判断。

    只得返回四合院寻人证。

    四合院里,吃完饭的何大清正悠闲地躺在床上,拿着一本小人书消磨时光。

    今天下午院里的事他一回来就听说了。

    得亏下午走德快,不然被贾张氏这块狗皮膏药黏上,得恶心一阵。

    打了个哈欠,何大清正准备熄灯睡觉,外面一阵喧闹。

    紧接着,急促的敲门声响起。

    “大清,赶紧出来一下。”

    何大清光听声音就知道,外边催促的人是轧钢厂的职工刘海忠。

    这是个官迷,一有机会就想过官瘾。

    大晚上不知在搞什么名堂。

    “来了,来了。”

    何大清有些不耐烦地应道。

    披上外衣,来到中院,见到四合院各家的大人基本都到了。

    易忠海和贾东旭阴沉着脸站在人群中央,靠外些的刘海忠正忙着发号施令,维持秩序。

    何大清立即就明白,这是要开全院大会了。

    没想到大爷制度还没实施,全院大会就先开上了,还真是四合院特色。

    人员到齐,刘海忠先是捋捋松散的上衣和头发,装模作样干咳两声,才缓缓开口。

    “今晚叫大家过来,是为了解决贾家和易忠海家的故事。”

    “是事故。”

    阎埠贵出言纠正。

    刘海忠小学都没读完,大字不识几个,一到关键时刻就容易闹笑话。

    “对,是事故,两家的事故。

    今天下午院里的事,大家都听说了吧。

    贾张氏说易忠海的老婆害她摔断了腿。

    易忠海不承认。

    两家说得都有板有眼,事情到底是怎么样,还得大家出来说道说道。”

    何大清嘴角一歪,心里直呼好活。

    贾张氏坑起人来,连队友都不放过。

    还真是一堆答辩,谁靠近都惹得一身臭烘烘。

    “就从我家先开始吧。

    翠花,你说说下午在院里发生了什么事?”

    刘海忠瞥向自家婆娘。

    王翠花抬头挺胸,不紧不慢走到中央,显然事先早有准备。

    “下午何大清带人回到咱们院,进了东跨院溜达了一圈。

    我们几个围上去一问,才知道是何大清把东跨院给买下来,正打算找人装修。

    然后贾张氏出来骂了一通。”

    “是何大清打了我妈对吧?”

    贾东旭突然开口打断道。

    贾东旭虽然已经成为轧钢厂的正式工,但往后还需要易忠海教授提携,他可不想跟师傅家生嫌隙。

    “东西可以乱吃,话不可以乱说。

    下午这么多人在场,我可没碰贾张氏一下。”

    何大清心中不住冷笑,贾家母子还真是一副德行。

    什么破事都敢往别人身上推。

    “贾东旭,不要插嘴,还没轮到你说话。”

    刘海忠感到自己的权威受到挑衅,不满地斥责道。

    长辈在这说话,哪里轮得到他这个小辈多嘴。

    “翠花,别管他,你继续说。”

    “何大清说得没错,他根本没有碰贾张氏一根手指头。

    只是骂了几句就出去了。

    我们几个姐妹也各自散去。

    再过一段时间,易忠海家的姚敏突然找上门来,说贾张氏摔断了腿。

    我们几个邻居就把贾张氏送到医院里去。

    大概就是这样了。”

    王翠花说完,再次不紧不慢地退场。

    接着,下午在场的几位妇女相继说起经过,跟王翠花的描述大差不差,没什么冲突,基本可以确认情况属实。

    “这么说,没人能证明贾张氏是在说谎,看来这件事不简单啊。”

    刘海忠和易忠海都是钳工。

    在厂里,易忠海的技术稳压刘海忠一头。

    刘海忠对此不爽已久。

    这次的事,他刚好借题发挥,打压易忠海在院里的威信。

    让各家都知道他刘海忠的厉害。

    “老刘啊,话不能这么说。

    也没人能证明贾张氏没有在撒谎。”

    沉默已久的易忠海开始反击。

    老婆比徒弟重要,易忠海还是分得清亲疏的。

    “老易,话可不能这么说。

    贾张氏摔断腿可是实打实的。

    你老婆要是没做坏事,干嘛要主动靠上去呢。”

    刘海忠抓住破绽,不依不饶,步步逼近。

    “贾东旭是我徒弟,他妈受伤了,我老婆上去帮忙有什么奇怪的吗?”

    易忠海说着,瞥了贾东旭一眼,希望徒弟能站出来解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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