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小公子为什么会给自己的小厮钱呢?

    让人费解。

    打听到了小厮的名号,叫黄三儿。

    薛守拙不得已再去姚家,打听可不可以找姚公子的小厮黄三儿问两句话。

    姚祖荫都没出来,只打发下人来说:

    “我们这没有叫黄三的人。”

    薛守拙无奈了。

    查无此人,呵呵,姚府可真有意思。

    “那另一个小厮,唤小顺的那个呢?”

    “没有没有,府内没有叫小顺的。”

    呦呵?两个小厮,都不见了?

    真是出奇。

    “最后问一下,为什么姚小公子非得要住在国子监呢?”

    “当然是为了读书上进,有什么不对的?”

    薛守拙彻底无语了。

    在国子监住的三品官员之子就姚含憬一个,蝎子粑粑独一份,那么显眼,分明就是有问题。

    “统,姚小公子为什么不住在自己家里?姚府到底有什么问题?”

    “兴许有什么让人觉得住不下去的理由呗。”

    “住不下去?闹鬼了?”

    “说不定。”

    姚祖荫让小儿子住国子监,确实是因为闹鬼。

    自从在书房见到万媚娘的鬼魂了,他就决定让小儿子远离是非。

    姚含憬本来就在国子监读书,索性让他住到国子监里面。

    薛守拙被姚家不合作的态度气到了。

    儿子都被绑架了,也不说实话。

    她去国子监姚含憬住的屋子四处看看。

    承天府尹已经命人查看过了,没有什么发现。

    薛守拙决定还是再翻找翻找。

    “福尔摩斯和柯南是不会放过现场的任何细节,真相只有一个。”

    系统嫌弃:

    “赶紧该干什么干什么,废话好多,我看你是福尔磨蹭。”

    薛守拙委屈地皱皱鼻子。

    她东翻翻,西翻翻。

    终于发现一张纸,上面写着《越人歌》。

    今夕何夕兮,搴舟中流。

    今日何日兮,得与王子同舟。

    蒙羞被好兮,不訾诟耻。

    心几烦而不绝兮,得知王子。

    山有木兮木有枝,心悦君兮君不知。

    薛守拙看了看,觉得有些微妙的地方。

    “字迹不一致。”

    由于系统逼着她练字,薛守拙对于书写很敏感。

    “这是两个人写的。还有水迹……好像是眼泪。还有蜡烛油,是晚上写的。”

    忽然间薛守拙想到一个画面。

    两个,男孩子。

    男孩子。

    大晚上,趁人不注意,其中一个跑到另一个的屋子里面。

    互诉衷肠,共同写下《越人歌》。

    其中一个还哭了。

    《越人歌》是一首很有意思的先秦诗歌。

    有人分析,越人是男子。

    王子也是男子。

    山有木兮木有枝,心悦君兮君不知。

    是男人对男人的爱慕之情。

    “统统,我感觉非常断背!我嗅到了禁忌的味道,嘿嘿。”

    “你这个,三俗的人类。”

    “你就说是不是吧。”

    “是!”

    “我知道黄三儿所谓的钱是什么了,他要勒索。他一定是发现姚含憬和男人深夜约会,因此索要封口费。”

    “好思路。”

    “问题是,黄三儿怎么不见了?”

    “你想想万媚娘。”

    “明白了,黄三儿勒索不成,索性去姚祖荫那里告密!”

    “应该是这样。”

    “然后,就被姚祖荫灭口了!”

    “非常可能。”

    “姚祖荫把苏宁帆从国子监赶出去了。”

    “太对了。”

    “姚小公子真的是被绑架了?还是和人私奔了?”

    “也许都有呢。”

    “私奔途中被绑架了!”

    “你可以把思路打开一点儿,兴许反过来呢。”

    “反过来?难道……说是被绑架了,其实是私奔了?”

    然而姚家在夜里收到了一个盒子。

    里面是一截手指。

    姚夫人昏了过去。

    那枚小指有些特别,手指肚上有一颗痣。

    “是我儿的手指,我儿,我儿我的儿呀!”

    姚祖荫再也受不了了。

    大早晨的,他披头散发,赤足狂奔。

    大街上的人都瞧见了。

    “我有罪,我有罪,我真的有罪!密信是我给了文阁老,密信是我给了文阁老,密信是我给了文阁老!!!”

    大街上的人都听到了。

    “什么叫做密信给了文阁老?”

    “谁知道,反正都说姚大人是狗官一个,因为坏事做多了,遭报应了。”

    “就是就是,儿子当了驸马也死了,女儿疯了两个。绝对是遭报应了。”

    “文阁老是怎么回事?”

    “是和他一伙的狗官呗!”

    “一定是狗官,不是狗官怎么会有密信之类的,正大光明地做官,干嘛害怕密信。”

    “文阁老和太子是一伙的,密信和太子有关系。”

    “啥?和太子有关系?”

    “姚狗官的女儿还想嫁给太子呢。”

    “不是流产了吗?”

    “那是遭报应了,不过太子非得要娶姚狗官的另一个女儿。”

    “娶一个又娶一个,太子和姚狗官是一伙的!”

    “太子不是好玩意。”

    “对,太子不是好玩意。”

    薛守拙和薛文堂感叹,京城是什么破地方,太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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